朱莉亞
朱莉亞
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大片大片的光也擠進了視野里。 加利亞慢慢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黑白灰三色繪制的長卷,緊接著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叫什么? 加利亞聞聲回頭,見到穿著印花絲綢睡衣的紅綾正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品著一杯茶。 她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床頭是縮小版的雕像,再抬頭看,整個房間布置得像掉進了中古時期。加利亞鈍鈍回過神,看到了外套被脫下、反穿著一身藍白條紋病號服的自己,不自覺往后坐了一點,警惕地望著紅綾,卻因為腹部的痛感微微悶哼了一聲,咬著唇倒吸了一口氣:唔嘶。 紅綾放下杯子,站起身走過來,輕輕把她按?。耗阕詈貌灰獊y動,內出血可是很危險的。 大概是換上了睡衣,紅綾沒有用圍巾遮蓋喉結,突出的喉結就在加利亞的臉側,滾動著。他的金發落下來,白皙的手指按住加利亞的手腕,示意她躺下。 加利亞被紅綾的本音嚇了一跳,雖然很清亮,依舊能聽出是個男性,她掙扎了一下:你是男的? 嗯哼,就像你是女孩一樣,不可思議對不對?他撩了一下自己的金發,沖加利亞眨了下眼睛。 沒有了劉海遮蓋的臉頰紅得額外明顯,加利亞慌慌張張扭過頭,紅透了的耳垂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好了,我今天才救了你,所以我想要你回答一個問題,可以嗎?紅綾倒退回椅子上,像是被茶燙到了,微微吐了吐舌頭。 你想問什么? 你的名字叫什么? 加利亞怔了一下:你就問這個? 嗯哼。 朱莉亞。她低頭沉默了片刻,還是開了口。 那加利亞是? 我的哥哥。 嗯紅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起身沖她揮了揮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有時攥一下你手里的按鈕就好。他放下杯子,準備去接吳山嵐的通訊。 朱莉亞躺在床上,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在紅綾關門前叫住了他:你沒有別的問題了嗎?比如 噓,紅綾轉身,沖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實在太過美艷動人,即便是隨便一個噤聲的動作都做得漂亮又勾人。紅綾又停頓了一下,手指在唇上碰了一下,拋了個飛吻過來:睡個好覺。 他說完走了出去。朱莉亞低頭,拉開了自己的上衣,在她心臟部位刺著一串奇特的刺青,橫在了胸部下面繞了一圈,那是她身份的證明。 是啊,就是這樣。紅綾坐在了箱式座椅上,和吳山嵐說完了經過,滿是怨氣地看著抱著他的嬌坐著只露出一張臉的男人,秀屁啦! 我發郵件給Achilles了,還沒收到回復。吳山嵐思索了一下,開了口。 他確實是抱著海瑟的,但準確點說,是被解開了上衣,連上了儀器,海瑟就坐在他的腿上聽心跳看數據。吳山嵐也算自己挖坑栽了進去,海瑟認認真真地做著對比,想要明白開心是什么狀態。她一動不動貼著吳山嵐的胸膛,手撐在了男人的腿上,拱進了他的懷里。 吳山嵐的一只手護著海瑟的腰,而機械手臂捏著一根逗貓棒,逗得三千和流溢上躥下跳,時不時踩上椅背。 對了,還有個事情,紅綾似乎是有些猶豫,皺著眉半天沒有開口。 吳山嵐不逗貓,用逗貓棒撩撥了幾下海瑟,被海瑟投以白眼:你好幼稚啊。 他被撓了一下,吸了口冷氣:怎么了? 紅綾一臉為難:說出來可能對她不好,顯得我像個偷窺狂,今天我的機器給她檢查時,發現了她身上的針腳。 針腳? 嗯,紅綾點點頭,她看起來像是被東拼西湊起來的,但是做手術的人技術很好。 那她豈不是和我一樣,骨骼堅硬?吳山嵐抱著海瑟,感覺自己的褲子被解開了一點,默默把拉鏈拉了回去。 并沒有,對面的美人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她很軟。 話一出口紅綾就接收到了屏幕那邊兩道審視一樣的目光,嗆了一下:我是說,她的骨骼很軟,能耐拉扯。 大Q和小Q的信息在這時過來了,那邊已經查到了關于朱莉亞的消息。朱莉亞·德伯,18歲,兩年前死于放射性疾病,經手醫師是伊藤邦彥。 伊藤邦彥沒有明確的好壞定義,他只是個普通的醫生,膽子倒是很小。紅綾也點頭,表示自己認識這人,只能說是個普普通通無功無過的人,不像有這個手藝的人。 不過加利亞...吳山嵐反復念著這個名字,利維亞桑,搜索近二十年的發布期刊,關鍵詞是人造人。 Monad,協助利維亞桑把范圍擴大到近四十年,加上關鍵詞坍縮。一直沉默著的海瑟開了口。 大約十分鐘后,Monad滴了一聲:,作者撒古西伊博士,數據支持來自格松得研究中心,是赫里莫卡的投資。 利維亞桑也滴了一聲:,數據支持同樣來自赫里莫卡。 吳山嵐冷笑了一聲:這群人下手真快啊,兩手準備都做好了,又要時空膨脹,又要改造人。 快又如何?海瑟抬起了頭,綠色的眼眸望著吳山嵐,沒什么表情,還帶了些嘲諷意味,都是蠢才,漏洞百出、浪費時間。 視頻對面的紅綾輕輕咋舌還以為這位是只小兔子,原來是貨真價實的女王啊,坐在吳山嵐身上時候像坐在機械王座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