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精元
第七十二章精元
時光飛逝,轉眼之間到了來年的三月初,和龜茲王約定的半年之約已經履行完畢,他們也該回中原了。 不過,法顯因為在克孜爾石窟清修,需再停留月余,?;酆统N蛞矝]有意見,他們出來幾年了,也不差這個把月的時間。 黃昏時分天色昏沉,烏云堆積,天空上起了雪,白雪漫天紛飛,落的越來越密,天地白茫茫一片。 渭干河緊挨天山山脈,山間氣候無常,已是春季卻仍然有雪。 翌日清晨,天光黯淡,薄雪飄零,石窟佛寺被雪覆蓋,白蒼蒼的顏色,猶如十方諸佛之界,純凈神圣。 法顯挑著木桶,走下長長的臺階,去渭干河取水,他僧房里的水用完了,需再去取水。 這些雜事本不用他,自有人代勞,不過他還是喜歡親力親為,在云臺寺的歲月,他也是這般過來的。 他很享受這種安寧的日子。 法顯來到河邊,水面上結了一層浮冰,他用桶敲開冰面,取了兩桶水挑回去,將水倒入大缸后,再次提著空桶下來取水。 他裝滿水正欲離開,目光卻瞥見雪地上,落有一片鮮艷的色澤。 鮮紅的織羅布料翻涌著金燦燦的色澤,那是刺繡的金色花蔓,在白雪地上格外的顯眼。 法顯將水桶放下,走過去撿起一看,這是一條披巾,他恍神間回憶起,大漠里那個瀲滟一身花色的身影。 法顯心中一動,一直以來古井無波的心,微微蕩起了漣漪。 她回來了? 他尋著披巾被風吹來的軌跡,往南走,走了約莫一刻多鐘,在視野的盡頭,雪地上倒了一個人影。 蝕骨銷魂的明艷色彩,被一層薄雪所覆蓋,落在雪地上的手,白的和雪色無異。 法顯快步走過去,正是花千遇。 她面色蒼白,嘴唇孰無血色,睫毛上凝結了一點冰霜,像是被凍在冰里的雪妖,冰冷艷絕。 法顯的心臟倏地抽緊,他俯身動作僵硬的伸手探了她的鼻息,幸而還有呼吸。 說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卻也松了一口氣,他抱起花千遇,回到石窟的僧房里,將她放在床榻上,立即生了一爐火放在榻前,等她身上的冰霜化成水,便又為她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 復而,搭上她的手腕,為她診脈,她體內流竄的陰寒之氣,較于上次更為的猛烈,正在蠶食她所剩無幾的真氣,侵蝕她的經脈,若是蔓延至心脈,恐是性命不保。 法顯擰起眉,眼底暗沉。 她果然又在騙人,這種癥狀可不像是寒疾,倒是被功法反噬。 法顯將她扶起,以掌為媒介,為她輸送了近一個時辰的真氣,她體內的寒毒才逐漸蟄伏退去。 法顯收了功法,她身體一軟,倒在他懷里,她的體溫逐漸開始回暖,法顯將她放平又蓋了兩床被褥。 他走出克孜爾石窟,進城去買一些驅寒的藥材,等他回來的時候,天色以晚,佛殿亮著香燭,通明輝煌。 他穿過前佛殿,來到住宿的僧房,內室溫度降落,猶如臘月寒冬,爐火也快熄滅了,只剩下一點火星。 花千遇顫抖著肩膀蜷曲著身體,她面容病白,濃睫結霜,唇無血色。 寒毒又復蘇了。 法顯連藥材都來不及熬,又再次為她渡真氣,幸而他內力深厚,若是換了一個人,說不定內力早已枯竭。 再次為她過渡真氣,法顯內力損耗大半,額頭上滲出一層薄汗,嘴唇也微微發白,他垂眸看了一眼花千遇,她面上凝結的白霜已經溶解,面色略微好轉。 他又重新將爐火燒旺,搬在她床前。 他找了一個藥罐,去熬了藥湯,喂她喝下,不多時,藥力生效她一直緊皺的眉逐漸舒展,體溫也在慢慢回升。 法顯將她安置在內室,他出去運功調息,真氣損失過量,對他也是一個負擔。 時至深夜,花千遇回暖的體溫又在快速下降,她體內的寒毒若是無法徹底根除,只會一再復發。 室內寒氣氤氳,器物結霜,朦朦朧朧之中,花千遇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寒毒發作了。 她回到余毒國之后,得到的消息和她預想的差不多,拓拔都凌確實出意外了,在一場戰役中他被人圍困,為了突圍他使用了紅蓮教的禁忌功法,強行提高內力,后果是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 紅蓮教失去了他這個戰力,也不足為懼,為了一舉鏟除紅蓮教,她又吃了三顆蓮子,但是蓮子藥力強橫遠不是她所能承受的,當時為了殺拓拔都凌她也顧不了這么多了,錯過了這個好時機,她就再難找到機會了。 結果是她和拓拔都凌對戰時,他被逼的墜落下懸崖,雖然沒有親手殺了他,這一點頗讓人遺憾,不過崖深萬丈,他幾乎不可能還活著。 解決完心頭大患,她必須立即散功,否則寒毒只會越積越深,但是余毒國內本就危機四伏,即使和余毒王合作她也不會完全信任他,她是堅持到離開余毒國之后才散功的。 不過功力在她體內停留了太長的時間,等她散完功,寒毒已經在侵蝕經脈了,僅靠所剩無多的真氣,她撐不過這一劫,必須要至陽的精華來消除寒毒,這精華便是男子的陽精。 精元存儲著一個人身上的最醇正濃厚的陽氣精華,這也就是為何越是內力高深的人,越是不可輕易泄身一樣。 她離開余毒國,經過千里路途才返回龜茲,她在路上一直忍受寒毒,現在已經到了極限,她必須要去找一個男子,得到他的精元緩解寒毒。 花千遇忍著體內寒氣的肆虐,從床榻上起身,赤腳往外走去,她踩過的腳印,緩緩凝結了一層薄冰。 她往外室走去,寒氣也隨著她侵襲而來。 在朦朧不清的視野中,她看到一個人的背影,端坐在燭火之下,他的影子倒映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他身上有一股火熱的陽氣吸引著她,濃厚到讓人感覺到炙熱。 本能驅使著她緩緩走過去,安靜的石室響起腳步聲。 法顯聽到身后的動靜,他緩緩睜開眼,嘴唇微彎,溫聲道:施主你醒了。 花千遇停在他的背后,她朝他伸出手,蒼白冰冷的手指落在他脖子里,法顯的身體一僵。 冰白的手指滑動游離,一個閃動著寒光的鉤子抵在他的動脈上,緊接著兩團柔軟緊緊貼在他的背部,花千遇俯身壓在他的后背上。 她側過他的脖頸,冰冷的氣息吹拂在他的耳畔,妖媚中埋葬著深雪的聲音說:我不殺你,只需取得你的精元。 她的嘴唇也隨之就落在法顯脖頸的皮膚上,冰冷而柔軟,冷香味繚繞而來。 法顯的喉頭微微滑動了一下。 他被這番話驚到了。 他干澀的嗓子里發出疑問:施主? 無人應答,脖子上流連的親吻卻是未停。 他心生怪異,便轉頭去看,火光映的她的眸子霧蒙蒙的,仿佛停駐了一場風雪。 看著她目無焦距的眼睛,法顯便明白了,她此刻已然神智不清,恐怕連他是誰都分辨不出了。 見他不掙扎,花千遇便收回勾魂,在他脖頸上舔舐啃咬,胸前的柔軟在他寬闊的背上摩擦按壓,冰涼的手指撫過他的脊背,環上他的脖子,將他的衣襟扯亂一些,露出更多的皮膚。 她冰冷的手撫上法顯的胸膛,嘴唇落在他的后頸,輕咬他脊椎骨上的rou,一股酥麻的刺痛感涌向下腹,法顯的身體震顫不已。 她的親吻明明是冰涼的,但是被她吻過的地方,卻如同燃了火星,轟然灼燒起來,他的身體逐漸升起燥熱。 他側頭,氣息不穩的說道:施主你清醒一下。 花千遇那雙仿若隔著漫漫霧靄的眸子望過來,定定看了他幾眼,嘴角勾起一個迷幻的笑。 她湊過去要去吻他,法顯急忙側頭躲開她的吻,于是柔軟的唇擦過他硬朗的下頜落了空。 失去了目標,她也不離開,嘴唇流連向下,含住他微顫的喉結,用牙齒去研磨。 一股電流般的酥麻感襲遍全身,身體內流動的血液像是被煮沸騰了,灼燒著他血管脈絡,他的身體炙熱guntang,胯下蟄伏之物,漸慢的開始硬挺抬頭。 他身上的溫度變化,讓花千遇覺得更為的舒服,就像靠在一個溫暖的火爐旁,暖洋洋的熱度烘烤著冰冷的身體,花千遇更加貼緊他,汲取他身上的熱量。 她口中含著的喉結,不安分的上下滾動,便覺得很有趣,就用舌尖去勾,去舔。 法顯的身體止不住發顫,肌rou繃起清晰的線條肌理,實在忍受不住她的撩撥,他欲起身離開。 察覺到他的動作,花千遇旋身坐在他盤起的腿間,雙腿緊緊勾著他的腰,兩人的下體緊挨在一起,法顯灼熱guntang的陽物,直挺挺的頂著她的下身。 她發覺那處的炙熱便又靠近一些,私處的花唇抵在他隆起的腫脹上。 法顯的呼吸一窒,氣息不由得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