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媳36
童養媳36
有了決定后,景宣帶著慕傾游歷康城的山水風光。 薛夫人讓薛誠作陪,景宣婉言謝絕。 坐于一旁的薛誠微笑道:“宣哥初來我康城,誠自當略盡地主之誼,宣哥莫再推遲?!?/br> 景宣橫了他一眼,也笑了,“如此,多謝表弟了?!?/br> 這日陽光明媚,和風細細。 慕傾,景宣還有薛誠三人未帶奴仆,簡裝出游。 半山亭里,景宣坐于亭中悠然閑適的自弈,薛誠靠坐在坐欄上閉目而憩,慕傾奔游在木林間采集各種野花編著花環,戴在頭上,手上。 襯得人香腮如雪,罥煙雙眉舒展風流,明眸顧盼時,人比花嬌,嬌色奪人。 宛若花精。 若細看,便能看出薛誠閉合的雙眸微微留有一條縫,內里瞳孔隨著女孩兒的身影而移動。 慕傾蹦蹦跳跳的走到景宣旁邊,得意的向他展示自己的作品,“很漂亮吧?給你也戴幾個?!弊狡鹁靶氖?,往他手上套花環。 景宣溫柔的笑,任她擺弄。 一個大男人戴花環,怎么看怎么不倫不類,景宣卻不在意,他望著盤中棋勢,笑看慕傾,“要不要與我對弈一局?” 一旁的薛城睜開眼,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五味雜陳,說不清是失落還是難過,閉了閉眼,閉去內里的郁翳,再睜眼,又是那個耀如暄陽的雅雋公子,腳步迤邐的走到兩人旁邊,看向慕傾的眸里帶了調皮,“表嫂是否太過偏心,編了花環只送宣哥不送誠一個,誠心欲碎吶!” 慕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覺得自己厚此薄彼了。他待她一片赤誠,她無以為報,給個花環應是無妨,遂褪下手腕上的一個花環遞給薛誠,“吶,這個給你?!?/br> 花朵纏繞,芬芳沁人,薛誠拿到鼻尖輕嗅,“誠謝表嫂贈花。前幾日偶見表嫂苦練輕功,我薛家卷云劍法也屬當世一絕,表嫂不是外人,若想學,誠可授之?!?/br> 古典武學神秘強大,慕傾一直心向往之,可都不得機會,聞言,眼睛晶亮亮的看向薛誠,“真的可以嗎?” 瑩光渺渺,眼中如有寶石生輝。 薛誠呼吸仿佛都滯了,瞳中所看唯有眼前這抹嬌顏。 景宣修眉微蹙,右手一揚,丟下一枚白子,站起身攬過慕傾的腰,話卻是對著薛誠說的,“讓表弟費心了,宣的未婚妻要學也是學我景楓山莊的鳳鳴劍法?!钡皖^拿掉慕傾臉上沾著的一片花瓣,寵溺道:“你呀,就愛沾花惹草,你看看你,一出來就沾了這許多。下回可要注意些,莫再沾上了?!?/br> 他覷了眼神色忪然的薛誠,微微一笑,帶著慕傾往亭外走,“上次不是想對我的劍法感興趣嗎?去那邊空地上,我教你?!?/br> 慕傾再是遲鈍也看出了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流涌動,不敢多言。 到了空地,景宣折下一條柳枝,雙眸中金光一盛,手腕輕輕一抖,柔軟的柳枝突然挺得筆直,枝條上的葉子被激得飛散,在空中慢慢飄落,舉起右臂,在空中疾刺了一記,隱約挾驚雷破空之聲。 演示完兩招,景宣重新折了一條柳枝拋給慕傾,“你試試?!?/br> 慕傾依樣畫葫,卻往往不得其法,柳枝在她手里還是軟趴趴的,不免有些泄氣。 景宣笑她笨,耐心的教,“手腕向上,這樣……” 亭內,薛誠眺目遙望,輕輕笑了一聲,笑容中隱見苦澀。 笑罷,他看了看手中花環,藏入袖中,那余香始終繚繞于胸,未曾有片刻淡去。 回去后,景宣失了再出游的興致。 任誰游玩時身邊跟著個對自己女人虎視眈眈的男人都會沒了好心情。 也勒令慕傾少出門,要外出,他也是跟在左右。 如此,又過了數日。 兩天后,薛夫人的壽日終于到了。 以薛家在北方如今的地位,薛夫人大壽,不但康城諸多達貴以接邀貼登門賀壽為榮,康城之外,附近業河、臨川等地各路英豪,包括白道黑道,紛紛遣人來賀,少數不能親自來者,亦差人赍禮代為轉呈表意。 諸多排場喜慶,不必贅述。 慕傾一身剪裁十分別致的桃紅色襦裙,領口微敞露出一小片鎖骨來,袖子是復古的寬袖,行走起來飄逸入云,華美中不失端莊。 斂容提衣,趨步上前,來到薛夫人座下盈盈一禮,俯首吟道,“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祝姑母壽等松喬、福如海淵……” 薛夫人被慕傾一番優美的賀壽詞贊的舒眉展笑,連說了幾個好,親自下座,虛扶慕傾起身。 薛誠、景宣各站薛夫人一側,薛誠袖中手攏緊,眼中波光微閃。 景宣眼中贊賞直接,爾后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薛誠,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