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齡將軍與駙馬的糟糠妻37(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哦?。?/h1>
五、大齡將軍與駙馬的糟糠妻37(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哦?。?/h1> 37 顧久知和趙管事離開了后,姜瑜就這么在芙蓉院歇了下來。 本來身體就無恙,所以沒多久,九蓮燒了壺新的凈心茶過來,見她并未睡著,而詢問她身子可好些了時,姜瑜順勢道?!班?,好多了?!?/br> 聲音輕輕,笑容羞赧,這模樣瞧著,反不及公主身邊一個婢女落落大方。 九蓮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未變?!胺蛉藳]事可真是太好了,公主心中掛念著呢?!?/br> 這明顯的客套話,姜瑜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問道?!拔崂伞?,是將軍他……” 話沒說清,卻是巴巴的看著九蓮。 果不其然,從對方烏溜溜的眼珠子里,見著了一閃而逝的,或許可以稱之為輕視的嘲意。 這公主府,竟是連個婢女都那樣有趣。 也不知這是因為擅長揣摩主子的心思,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九蓮不知姜瑜心中所想,只是斂下眉眼,低聲應道?!肮髡蛯④娫跁坷飻⑴f,夫人不用擔心?!?/br> 姜瑜眨了眨眼,有些遲疑地問道?!澳恰獢⑴f很久嗎?” 姜瑜確信,自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九蓮發出了一聲極輕卻極清楚的嗤笑聲。 不過,她姑且當作沒聽到了。 “夫人這問題可折煞奴婢了,公主與將軍敘舊久不久,不是咱可以置喙的?!闭f到這兒,頓了下?!皩④娊淮^要夫人在院子里等她,夫人若是嫌無聊了,可要到院子里走走?” 姜瑜沉吟片刻,便點頭道?!耙埠??!?/br> 九蓮聽了,笑笑?!胺蛉苏媸怯懈獾?,要知這芙蓉院的一草一木可都是公主精心布置的,若是一般人,趙管事可不會安排人在這兒歇息呢?!?/br> 言下之意,姜瑜不用多想也聽得出來。 她面不改色,只是附和道?!澳鞘?,能成為將軍的妻子,本就是一般人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吧?!?/br> 九蓮的神色一瞬間沉了下去,雖然很快又恢復如初,聲音到底沒了方才那矯情的過了頭的平和與熱情。 姜瑜也覺得耳根子頓時舒服許多。 “夫人說的是,趙管事方才交代我些事要辦,就不在這兒叨擾夫人了?!?/br> “嗯,我自己轉轉便成,妳去忙吧?!?/br> 姜瑜笑著說完,九蓮草率的福了個身子,人便轉身離開了,走的時候,面色還是沉沉的。 這公主府的大婢女果然不同,長的好,性子也大,果真是一般人無福消受的起。 姜瑜這般想著,唇邊的笑,不免染上了幾分嘲諷味道。 不過,這芙蓉院也的確如九憐所言,一草一木,都瞧得出布置者的用心與費心。 雖然仍比不得姜瑜上輩子所住的宮里,但比之一般門閥貴族的居所,甚或顧久知的將軍府,這院子都大了不只一倍有余。 姜瑜走在芙蓉院里,感覺這院子雖用了不少奇珍異木去點綴得處處精巧,卻少了幾分自然生物該有的生氣,美則美矣,卻無甚靈氣。 這般一想,姜瑜倒淡了幾分欣賞的興致,正打算沿路返回屋里等顧久知回來,不曾想,繞過了幾彎回廊,重新返至正院時,卻看見一個男人背向自己,對著鑲著芙蓉院三個大字的匾額,怔然出神。 姜瑜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如何有外男會在沒人陪同的情況下跑到這內院來?可待男人察覺到動靜,微微側過身子來時,那張側臉,卻讓姜瑜如遭雷擊,整個心臟,都開始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了起來。 是牧平遠。 那個在她屬于過去姜瑜的記憶之中,從來朦朧著臉的男人。 或者,該稱為消失的丈夫? 牧平遠在與姜瑜四目相對時,并未錯過對方眼中的愕然與驚詫,還有些快的他來不及細想,便消失于墨瞳中的情緒。 這并不尋常。 牧平遠作為榜眼,又從一介平民一躍而成駙馬爺,自是有其過人之處,姜瑜見到他時候,眼中那復雜的情感,并不該出現在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身上。 可是…… 他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姜瑜。 面色白凈,形容姣好,梳了個婦人髻,身上衣服款式雖不是時下流行,卻可看出面料極好,非富即貴。 可他卻從未見過這人。 腦中思緒迅速翻轉,牧平遠不動聲色,對著姜瑜頷首示意后,轉身便要離開。 姜瑜不想開口的。 可嘴巴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在她回過神來前,已是顫抖著吐出了男人的名字?!捌竭h……” 牧平遠身子陡然一僵。 有多久沒人這么叫他了? 這名字,已經被刻意的遺忘在歲月的長河里,不去想,不去憶,彷佛不曾存在。 可真的就不曾存在了嗎? 不,牧平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 他知道自己做的有多不厚道,夜里亦曾為此輾轉難眠,可每當天一亮,醒來瞧著自己一身補丁的布衫,再照著鏡子里那張容顏時,不免就想到了上京趕考途中,遇到的那些世家子弟。 人中龍鳳。 他該是受到眾人景仰的人,而不是作為被那些明明各方面皆不如他,卻因為有著良好家世,而任意將他踩在腳下嘲諷的那些公子哥兒們比下去的卑微存在。 這個念頭使人瘋魔。 從一顆小小的株芽,成長成了參天大樹。 特別是在踏進京城,見了那潑天的榮華富貴后,心里那股子怨恨、不平,到底扭曲了心智,泯滅了良知,讓他選擇便將那遠在村里的妻子與孩子給遠遠拋到了腦后去。 他不叫牧平遠。 他叫姜懷。 從將這名字呈上去給因為受他文采驚艷,而特地召見他入府會面的虞丞相后,牧平遠就再沒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