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被綁架了
第1章:被綁架了
時值三月,踩著仲春的尾,風吹綠一湖水,櫻花粉了一片山,正該是約上三五好友,賞春踏青,游山玩水的好時節。 但這些,都與余初無關。 對于即將大學畢業的她來說,這段日子過得簡直是慘不忍睹,慘無人道,慘無天日,慘絕人寰。 修改了整整八次的大綱終于被敲定,但初稿是死活都過不了,無論怎么改知道老師總能挑出毛病來。余初一氣之下,干脆把畢業論文給放了,先出去玩一把再說。 俗話說,流年不利??! 春雨初過,春壤里還挾了一層濕潤。余初鞋子不防滑,平地走著一不注意忍就撲了下去,膝蓋磕在碎石上,生生在白膚上拉出一條血紅的口子,只能尋了山腳的飛檐翹角朱瓦亭歇息,她一腳搭在長椅上,一手扶著欄桿,無奈又羨慕的看著幾名好友穿梭在櫻花與杜鵑花林里言笑、聊天、拍照,然后,然后—— 然后呢? 像被一道驚雷貫過,余初一個激靈,記憶猛然回籠,她用盡全力強行撐開薄而重的眼皮兒,視線之中仍是模糊混沌,尖銳而冰冷的光不斷刺激她的視覺神經與表皮肌膚,鴉羽般濃黑纖長的眼睫如沾濕的蝶翅奮力地扇呀扇,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完全睜開,她急得渾身都冒起熱汗,瓷白的額頭滾出粒粒晶珠兒。 “醒了?!?/br> 一抹濕潤落在額上,拂去熱浪與黏膩,似有一泓清流沖刷過腦海,炙燙的溫度降下來,焦急的燥感也褪了下去,她緩緩睜開濕漉漉的眸,一張男性面龐映入了眼簾。 五官精雕細琢過,很精致,皮膚白,是那種長年不見天日的白,森森的,略病態,臉上沒半分表情,眼珠深深的黑,但一動不動的,隱約這么看過去仿佛不是真人。 “現在你感覺怎么樣?” 她懶懨懨的目光向下,他一襲如雪的白大褂,身形頎長,卻意外地并不顯瘦弱。他有一雙形狀極其完美的手,戴著淺色的長膠皮手套,左手拿著長鑷子,鑷尖兒夾著浸濕的棉球,右手則舉著注滿粉紅色液體的針管,尖針呈90度向上,泛著森冷的光。 余初這回是徹底醒了,嬌美的小臉兒僵住了,“你……你……是誰?你這是要干嘛?” 她撐著手臂向上縮著身體要坐起來,花容失色,眼波如春水慌亂涌動。她記得她被迷暈了,之后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丫的,難道是這個男人綁架了她? 眼看他面無表情舉著針管向她靠近,她立即尖叫起來,“你要干什么?你……你別……你別過來?別過來?!?/br> 男人停住了,眼珠直直盯著她,床上的女人兩頰稍鼓,嬰兒肥,非但不減其嬌媚,反而愈添豐潤飽滿,嘴唇櫻櫻紅,瓊鼻似初剝開的一顆荔,桃腮梨膚,滾著香汗晶瑩。淡黃的軟發打了好多個細卷兒貼在頰邊,整個人像極了一朵盛放的紅玫瑰,真真是嬌艷欲滴香欲融。 趁他打量她的時候,余初左右張望,但她絕望地發現她身處一個磨砂玻璃隔出的小間,外頭什么情況看不清楚,內里又實在空曠得緊,除了她待住的窄小的床鋪之外便是吊在頂上的白熾燈,光是夢幻的奶白色,如捏開的雪水一絲一絲往她裸露的肌膚上溢。 她緊咬嘴唇,拉起空調被的一角貼住胸口,見他又往前靠了一步,她如臨大敵,汗毛都立了起來,“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br> 男人再次頓住腳步,眉梢似乎動了動,“可是,藥性已經褪得差不多了,現在應該進行第二次注射了?!?/br> 電腦還沒修好,估計要報廢了,好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