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用嘴上藥
24 用嘴上藥
不好意思,我剛才剛才睡著了。江流兒意識到這樣相當的不妥,慌慌張張地松開了金池。 似是察覺到她的不自在,金池站起身來,向后退了兩步,退出一個進退得宜的距離:無妨,想是方才長老做了什么好夢,才會睡得如此香甜。 也沒什么,只是連日趕路太過疲憊了,他這么說,江流兒的臉更紅了,她輕咳一聲,強迫自己做出一副端莊的姿態,說來,住持大師怎么來了? 金池沖她微微一笑:小僧愚昧,有幾句經文始終懵懂,幸蒙長老蒞臨小寺,本想于今日請教一二,誰料過了飯點,仍不見長老的身影。小僧想,長老昨日跌傷,莫不是傷的起不來床?便帶了藥,趕來瞧瞧。 金池這么說,江流兒的心里猶如被一條暖流淌過,她來到這個時代這么久,遇到的都是些三觀感人的妖魔鬼怪,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關心她,她好懷念她那個時代啊,至少在那個時代,建國以后的妖精都不許成精了不是? 可是回家回家的路迢迢遙遙,不知何時盡頭。 江流兒微微偏過頭,不讓金池看到她眼里陡然聚起的水霧:勞煩大師掛念了。 不要總是大師大師的叫我,叫小僧的法號金池就行啦。金池又笑了,這是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江流兒被這笑容感染著,不由得吸了吸鼻子,也綻放出一個明媚的笑:那你也不要叫我長老啦,叫我江叫我玄奘就行。 陽光灑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像是為她的面龐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說不出的圣潔溫暖,金池一時之間看得有些癡了。 怎么啦,我臉上有東西嗎?江流兒被他瞧得疑惑了,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心想不會是昨晚的燭油滴在臉上了吧。 金池從怔忡中清醒過來,他有些尷尬地側開臉,想找些別的話題,突然他看到江流兒枕邊的木棒,于是裝模作樣地撿起來,放在手里把玩著:玄奘你真是好心性,睡覺都不忘敲這物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人枕著犍稚放睡覺的。 彼時江流兒正端起桌邊的茶,往嘴邊送,聞言噗地一聲噴了出來。 金池只當是她喝水喝的急了,從懷里掏出布巾遞給她。 江流兒的臉紅得像猴屁股似的,生怕他發現這木棒的端倪,她一把從桌案上抓起一個瓷瓶,試圖轉移話題:這就是那瓶藥嗎? 這是我自己研制的跌打損傷藥,說話間差點就忘了,我來給玄奘敷藥吧??茨憔门P不起,定是傷到腳踝了。 金池蹲下來,二話不說地就撩起江流兒的褲腳,江流兒想攔卻已經來不及了。 金池的手卻微微頓住了,從腳踝到小腿,原本雪白如玉的肌膚凸起了一大片突兀的嫣紅。 怎么會是燙傷?他詫異地看著這么觸目驚心的傷處。 江流兒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回抽了抽腳,嘴里瞎編著:昨日我摔倒時,不慎被燭油澆到了。 這么嚴重的燙傷一定很疼吧。金池嘆了一口氣,也不等江流兒拒絕,就從她手里拿過藥瓶,打開了,熟門熟路地為她上起藥來,我這瓶藥治療燙傷也略有療效,我先為你敷上,若效果不好,我再取一瓶專治燒傷的藥過來。 冰涼的藥膏涂在她的皮膚上時,是一種又涼爽又灼熱的奇異感覺,江流兒微微縮了縮,金池察覺到了,就輕輕握著她的腳踝,唇湊上去,幫她吹一吹。 溫熱的齒風拂過那些傷處,再涂藥膏時,就不那么刺激了,可是江流兒的心跳卻沒來由得加了速。他實在離得她太近了,近到好幾次,他的唇都要貼到她的肌膚上。 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嘴唇的滋味,一定酥酥軟軟的,攜著沉香木和秋日花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