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譚易歌
番外,譚易歌
原本傅寒川以為發生過那天早上的事情之后,兩個人的關系應該會進一步,雖然是自己強迫他留下來的,可是按照那天早上的情況來看,未新染應該沒有恨自己,不然那個小東西肯定不愿意讓自己碰。 但是事實卻是 兩個人自從那天之后一句話都沒講過。 每次傅寒川在家里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未新染總會避開回自己房間。 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天,毫無變化,傅寒川從一開始的焦躁到現在的無奈,每每看著未新染的逃避總是欲言又止。 最后,傅寒川還是失敗了。 下班后,看出傅寒川心情抑郁的田展旭帶著他去了酒吧。 俗話說得好,一醉解千愁,最好是醉得回去把家里的小人再上一次最好,看傅寒川最近的這種狀況,田展旭都覺得厭煩。 有什么事情是上床解決不了的,一次不行就上他兩次,而且從上次的表現來看,那個人分明對傅寒川也是有感覺的,到底是為什么會變成現在的情況??? 包廂里,傅寒川只安靜的坐著,一杯一杯喝著,仿佛在喝水一般。外面的一切嘈雜被隔絕,可是心里依舊亂糟糟的。 田展旭看著傅寒川這幅樣子就生氣,對傅寒川藏在家里的未新染更是不爽。只是每次自己說要做點什么的時候,傅寒川就冷冷的看著自己,田展旭也不好直接對未新染出手。 傅寒川喝著酒,腦子里一直想著未新染這個時候在干什么呢?大概是工作結束了吧,應該在家里沙發窩著玩手機或者是在自己房間寫論文,最近好像快期末了,他也挺忙的吧。 只是這么想著,心里就一頭煩亂,就像是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傅寒川不知道該怎么去突破兩個人的關系,自己到底該做什么呢?可是這種困境還是自己親手設置出來的,能怪得了誰? 田展旭的想法,傅寒川知道,但是這原不是他的問題,可是要說到是自己的問題,傅寒川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只能把自己死死的困在原地,看著那個人在自己周圍飄忽不定卻完全不能把握。 傅寒川喝著酒,頭腦開始恍恍惚惚,室內的空氣憋屈得不行。傅寒川忍不住想出門去走走。 我去上個廁所。傅寒川晃晃悠悠的站起身,開了門走出去,一出去周圍的嘈雜和哄鬧一擁而上,平時厭煩的環境竟然讓傅寒川有了幾分平靜。 田展旭看著傅寒川踉踉蹌蹌的出了門,沒有跟上去,只是眼中的神色又復雜了幾分。沒想到傅寒川對未新染的感情比自己想象的要深,竟然會出來喝酒還喝成這幅樣子。 廁所門口。 傅寒川也沒進去,只是靠在一旁的墻壁上靜靜的站著,酒意慢慢上涌。 先生,你沒事吧?一旁穿著白色衣衫的小人出現,一臉擔憂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傅寒川抬起頭,難受的蹙著眉頭,瞇著眼睛看著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 白嫩嫩的臉龐,帶著幾分稚氣,純白色的襯衫,衣袖挽起露出纖細的手臂,整個人似乎干凈的與這個混雜的酒吧格格不入。 傅寒川難耐的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 先生,你的位置在哪里?我扶你回去吧。譚易歌在這個酒吧兼職很久了,第一次看見這么俊逸魅力的男人,從他出包廂門的時候就跟在他后面。 嗯包廂102.傅寒川有些醉意,報了個包廂號繼續按著額頭。 譚易歌迫不及待的想要拉著傅寒川去包廂,但是傅寒川潛意識里不想被人碰到,揮了揮譚易歌伸過來的手。 那你跟著我走吧。譚易歌也沒強迫,只溫聲說著,只是眼神不錯的盯著一旁的男人,即便是現在這個時候,也是豐神俊朗,氣場強大,完全沒有那些酒客喝醉酒之后的狼狽樣子。 原本這些小心思,傅寒川心里清明,只是現在腦中亂糟糟一片,心里也是難受得不行,酒勁更是沖得渾身都焦躁著。 譚易歌到了包廂門口,敲了敲門,才小心的打開了門。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來?房內田展旭一抬頭就看見一個陌生的人探進頭,剛要發怒,就看見他讓開位置,后面的傅寒川皺著眉頭出現在后面。 傅少,怎么了?田展旭忙站起身扶著傅寒川進來,眼神卻掃了一眼旁邊的譚易歌,乍一看這個人身上倒是有幾分未新染的氣息。 同樣的身材,稚嫩的臉龐,只是那雙眼睛不干凈,沾染了太多社會的浮塵。 傅少剛才站在廁所門口,我想是他可能有些醉了一旁的譚易歌看著田展旭扶著傅寒川就進了門,自己完全被忽視了,忍不住著急得出了聲。 嗯我知道了。說著,田展旭就把傅寒川拉到沙發上,瞥了一眼還想要在這里站著的譚易歌,忍不住挑了下眉,只是眼中閃過了幾分戲謔。 雖說對那個未新染做不了什么事情,但是找個人來試探下,這種事情無傷大雅吧。 等會,我們走的時候,你過來下。田展旭揮揮手讓他先出去,想著等會走的時候帶著這個人回去,讓那個不知好歹的未新染看看,傅少不是非他不可的,整天也不知道在矯情個什么東西。 譚易歌出門的時候還是愣愣的,呆在門口想著剛才的事情,心里激動的不行,這種地方,要帶一個人走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清楚得不行。 譚易歌回頭看了看后面的門,趕緊去換了衣服,跟主管說了下,這種事情主管一般都是逢迎討好的,誰知道自己手下的人什么時候就巴上了哪位財主呢。 譚易歌巴巴的坐在門口附近的吧臺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包廂,生怕什么他們走了自己卻不知道。 房間內,傅寒川仰靠在沙發背上,完全不知道一旁的田展旭的打算,只是心里腦中都是未新染的影子,難受得不行。 可是身體卻止不住的拿起一杯酒灌了下去,火辣辣的觸感劃過喉嚨,才能緩解心頭的幾分焦躁。 傅少,別喝了,我送你回去吧。比起喝酒,現在田展旭更想看到未新染那張驚慌的臉,為傅少出口氣才是最重要的。 嗯傅寒川默默的放下了酒杯,一步一步緩慢了走了出去。 傅寒川這個人,越醉的時候反而越讓人看不出來,除了臉上有些微紅,身上帶了些酒氣,步伐依舊沉穩。 但是作為傅寒川的多年好友,田展旭知道今晚的傅寒川真的是醉了。 出了門口,田展旭就看見對面的那個小人,哂笑著招招手。 譚易歌趕緊放下酒杯,小跑著奔了過來,顯得有幾分急切卻努力按捺著。 嗯,你跟我一起送傅少回去吧。田展旭說完就走到前面跟著傅寒川往門口走去,出了門就走在傅寒川前面帶著去了車庫。 車上,傅寒川直直的盯著前方,一旁的田展旭有些無奈,今晚真的是喝得有點多啊,竟然醉成這個樣子。 車停在地下車庫,田展旭帶著傅寒川上電梯,一旁的譚易歌從上車之后就安靜了下來,只是那雙眼睛腫閃過的震驚和貪婪逃不過田展旭的眼睛。到了這里之后,田展旭突然對這個有些像未新染的男人失去了興趣。 眼中忍不住帶上了幾分諷刺和不屑,比起這個男人,未新染倒是算好。 未新染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只是時不時就會發呆的看著時間,平時這個時候,他早就回來了,怎么今晚這么遲呢? 可是未新染又不想打電話去找他,顯得自己有多想他一樣。這幾天未新染一直躲避著,那天早上的情不能已讓未新染有些驚慌。 這段感情越來越脫離自己的控制,這不是未新染希望的。明明知道是一段無望的感情,自己傻傻的付出,最后得到的會是什么?未新染不敢想,只能不斷用理智束縛著自己,提醒著自己要遠離傅寒川。 門口一聲響動,未新染下意識的就起身去看看,可是想想又不太好,跑回沙發安靜的坐著。 只是看見門口的幾個人的時候,愣在了一旁。 田展旭帶著醉意朦朧的傅寒川徑直進了他的房間,然后關上門,剛才未新染的表情讓田展旭這幾天的陰雨心情消散了幾分,讓他竟然讓傅少這么難受。 只是他沒有看見一旁站著的譚易歌臉上閃過的嫉恨。 未新染木木的回頭看著那扇關上的門,剛才傅寒川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完全沒有看自己的那雙眼讓未新染渾身一愣,以及那個自己十分討厭的室友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想到那個人的品性,未新染忍不住想上前去敲門,可是到了門口又忍不住停了下來,自己又有什么權利去說這件事情呢? 未新染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前幾天跟自己纏綿床榻的人現在竟然就帶了人回來,還是那個劣跡斑斑的譚易歌,是在嘲諷自己嗎? 未新染覺得惡心,忍著心痛默默的回了自己房間,只是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房間,想到那個房間的幾個人,心里更亂了。 等會我先走,你過會也走吧,我到時候讓人送你回去。田展旭安排著,只是找個人來讓未新染吃醋罷了,但是傅少的床可不是誰都能上的,不然等明天他酒醒了非扒了自己不可。 嗯。譚易歌默默的點了頭,一副聽話的表情。 不是你的就不要惦記,如果被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該做的,后果你自己清楚。 田展旭掃了一眼,想著眼前的這個人應該么什么膽子做事情,而且現在傅少也根本做不了什么吧。 是的,我知道了。譚易歌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嗯,那我先走了,半個小時之后你再出來吧。田展旭看著安靜睡在床上的傅寒川,想起剛才未新染變色的臉,心里就覺得出氣。 譚易歌一個人站在房間里,看著周圍的一切,笑意有些瘋狂。尤其是想到那個被自己趕出去的未新染竟然住在這里,心里就愈發的恨。 兩個月前,自己看中學校的一個高干子弟,有錢有勢,人長得也很好。明明之前一直都對自己很有好感的人,竟然在自己表白的時候跟自己說,喜歡的是未新染。 譚易歌從進寢室看見未新染的第一眼就不喜歡他,跟自己相像的風格,可是卻擁有澄清的雙眸,而且周圍的人總會偏向他,好像所有的好運都被他所擁有著。。 所以譚易歌設計他,故意把他拉到那個Alpha和Beta聚集的聚會,還給他噴了有Alpha信息素的香水,在那種場景下一刺激,很容易就會讓他進入發情期。 可是最后那種期望中的場景并沒有發生,自己一個不留神,就失去了未新染的蹤跡。 譚易歌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可恨,不過現在手里還有一個機會。 譚易歌回身看著床上醉醺醺的傅寒川,剛才見面的時候,未新染的眼神就讓譚易歌知道了,這個人在未新染心里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