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 (1600珠)
戳破 (1600珠)
自從彈鋼琴那一夜后,姜棠無法再對自己與肖則之間的變化視而不見。 有一就有二,之后她又在肖則別墅留宿幾夜,其中幾次甚至沒有zuoai。不是他不想,而是他鐵了心就不,不知道較得什么勁,硬邦邦jiba貼在她后腰上,非要抱著她看電影,然后若無其事睡覺。 她伸手去摸,被他抓住手腕撈進懷里箍住,動彈不得。 聲音里分明有壓抑的yuhuo ,睡覺。 他們之間似乎只剩下一張薄薄的窗戶紙,隨時要破。而窗戶紙后面是什么,她還沒做好準備。 晚上我下廚,想吃什么? 姜棠看著肖則發來的信息,想了想,回,都行。抬頭看見鏡中帶笑的自己,心神一凝。 敲門聲響起,姜棠收起手機。 請進。 進門的竟然是郭郁。 兩人雖然在同一劇組,但對手戲并不多,因此開拍這么久也沒有很熟。 徐導找我?她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沒有。年輕男人笑了笑,靠近過來,他沒有坐沙發,而是靠上化妝臺,膝蓋幾乎碰上她的。 姜棠隱隱意識不對,借調整坐姿避開他的腿,神情禮貌卻冷淡,有事嗎? 沒什么事,就是覺得進組這么久了一直沒機會和jiejie你好好聊幾句,今天正好有時間,就來看看。 進組這么久,也沒見他想和自己聊什么,姜棠不認為自己一夜之間魅力大增,沉默看他等待下文。 郭郁沒想到她這么難搞,一時有些遲疑,視線掃過女人精致眉眼,又橫下心來。 她很美,在女明星中也是數一數二的美,被這樣的人潛規則,著實算不上痛苦。 修長雙腿交疊,干脆碰上她皮膚,郭郁微笑,jiejie,今晚有安排嗎?西四湖附近新開了家日料店,食材都是從日本空運來的,今天有剛到的新鮮海膽,要不要一起去試試? 是巧合嗎,她恰好很喜歡海膽。 雖然拿不準郭郁圖什么,但他肯定是有所圖的。過近的距離讓姜棠很不舒服,干脆起身繞開。 不好意思,今晚有約了,時間差不多,我也該走了。 與徐凡打過招呼,直奔車子方向。剛走出片場,手機震動,是個陌生號碼。 jiejie,我是郭郁,這是我的號碼,以后隨時聯系。 隨時? 姜棠要是再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真白入行這么多年。只是她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郭郁獻身的。 回到家,剛換好舒服衣服,肖則就來了。 你不是說要晚一點嗎。姜棠幫他拿出拖鞋,起身發現男人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臉上沒有表情,看她的眼神也奇怪,怔忪問,怎么了? 薄唇抿了抿,說,你和蔡穎導演推薦我做她新戲的男主角? 她前兩天的確給蔡穎去了電話,也確實推薦了肖則。姜棠靈光一閃,明白過來郭郁圖什么。 果然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她點點頭,緩著說,我只是夸了你兩句,最后做決定的還是她,她不是那種能被別人隨便左右的人。 男人眼底閃過冷嘲,他關心的不是蔡穎心路歷程,而是她出于什么心情打的電話。肖則上前一步,氣勢咄咄逼人,這算什么,給我的好處費,還是封口費? 他目光刀子一般,要將她剖成兩半。姜棠幾乎無力招架,下意識退后半步,強詞道,你說過我把自認為好的東西送給別人不算錯。 肖則的心重重沉下去。她沒有反駁,反而顧左右言他,是為什么? 嘴角勾出冰冷的笑意,他繼續逼近,胸膛與她鼻尖不過幾厘米距離。是沒有錯,可是姜棠,你這么做是因為喜歡我,愛我?他嗤笑出聲,聲音凝出冰來,還是因為我邁過了你的界線,你必須做點什么才能繼續心安理得跟我做炮友? 他叫她姜棠,第一次連名帶姓叫她。 而他的每一句話都正中靶心,將她那點小心思赤裸裸捅出來,太隱蔽了,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墒潜凰链┑倪@一刻,她無法否認。 沒什么要說的? 他步步緊逼,她節節敗退,后背抵上墻壁,涼意透過布料滲入皮膚,姜棠打個寒顫,終于抬起頭看他。 男人眼中除了壓迫、質詢,還翻滾著某種期待。在她的沉默中,神色越發冰冷。 嘩啦,她的窗戶紙徹底破了。男人將她困住,眼睛里閃爍著焰火光芒,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喜歡你。停頓片刻,堵死她最后退路,而且你也喜歡我,所以,你到底在躲什么? 他本打算按照她的步調慢慢來,可是今天,他感到空前的挫敗。 這個人,慢慢來根本沒用。 尷尬、窘迫、慌亂、逃避,無數情緒涌上心頭,她感覺自己是赤身裸體站在他面前接受審判。 沉默許久,她艱澀出聲,沒錯,我是對你有好感,可是我的身體太喜歡你的身體了,你明白嗎,我沒辦法確定這種好感究竟是因為你這個人,還是因為和你上床很舒服。 肖則怒極反笑,眼神恨不能吞了她。 這他媽什么理由,他的身體難道不是他人的一部分? 不給他辯駁機會,女人悠悠繼續,而且炮友轉正這種事以后我看見你和其他女人親近,難免會想你們是不是也做過炮友,會不會某一天也轉正,而你也會一樣疑心我,你 都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那么壞的開始呢,大概就是失敗的大半。 肖則抓住她的胳膊,臉是冰冷的,視線卻是火熱的,我從來沒有什么其他女人,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 姜棠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許久才想起來自己要說什么,那我 他直接打斷她,我很清楚你是什么人。 這樣斬釘截鐵,姜棠差點妥協。半晌,她垂下眼睛,你才認識我多久。 酸澀與怒火折磨著五臟六腑,他若夠瀟灑,就該甩開她頭也不回的走掉。五指收緊,深深陷入柔軟的皮膚之中,將她抓得愈緊愈牢,聲音低沉暗啞,現在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不相信我相信你。 有火苗自他手指竄上來,將她架在火上烤。 許久,姜棠說,讓我想想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