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滿足你的欲求。
番外4.滿足你的欲求。
方云也不是故意要說這些偏激的話來惹怒他們的。她手機壞了,又是一個人,這個洗手間很明顯是他們提前處理過的,這么久了都沒有人來,是她誤打誤撞走到了這層。 但是怒火上來就是沒忍住。 反正也跑不掉了,不如直接了當一些。 她讀書那會兒報過跆拳道訓練班,雖說離紅黑帶段位還差了點,但應該還是能過幾招的。 只是還沒過上幾招。 從過道盡頭傳來腳步聲,隨后一道身影漸近。 幾個人面面相覷。 不是說沒人過來嗎? 淦,真他媽晦氣。 管他呢,把這女的按地上給辦了! 方云忍不住了:辦你的頭啊,嘴巴放干凈點! 腳步聲漸近。 平靜又緩和。 方云回頭看了一下,而后目光靜止住。 走道的拐角邊上,男人一身黑T和灰色工裝褲匿在陰影里,皮膚蒼白,眼角微微上挑,那雙清冷透黑的眸子里卻沒幾分情緒,渾身都籠罩著一種低戾的氣場。 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你誰啊,到這兒來干什么? 知不知道這家店老板是我什么人? 那男的下巴微揚,語氣有點拽。 方云皺了下眉,替周江淮回答:他是我弟弟。 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他們現在的關系,她以前瘋狂追求過的對象?有點丟臉。多年未見的朋友?好像他們現在也算不上朋友,并不怎么熟。 周江淮深深看她一眼,沒有反駁。 剛才在外面如果沒聽錯的話,她說,她喜歡年紀比她小的,她喜歡弟弟。 之前和她結婚的那個男人,好像的確是比她小。 所以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和別的男的結婚? 他臉色沉了幾分,一股躁郁無端涌上來。 不就是弟弟么,他也可以啊。 他真的比她小,小幾個月也是小。 周江淮幾分鐘之前就給酒吧負責人發了信息,沒過一會兒,便有人來處理這件事情。 那幾個人掙扎了幾下,喊著他們和這場子里的一個大哥有點關系,但是沒用。穿制服的保安一人摁住一個就被扣壓住。 酒吧負責人連連道歉,說出了這樣的事情是他們的疏忽,管理上的紕漏,以后一定嚴查整改。 走之前那男的還憤憤看周江淮一眼:你等著你以為你誰??!看老子出去后不搞死你! 男人斂睫,嗓音低沉清冷:然后呢,這家店就不用開下去了。 確實,這塊區域的酒吧街建筑都是周氏企業名下的資產。 對方傻眼了: 近距離看才發現這男人穿著透著一身貴氣,眼神里有種傲然矜貴,仿佛誰都看不進眼里。 真他媽囂張。 和剛才那犯了病多管閑事的女的有的一拼。 不過多少也猜得出來,應該有點來頭。 倚仗的越多,才越有這樣的底氣。 那幾個犯事的被扣走之后,氣氛重新凝固下來。 周江淮默不作聲拎了件外衣蓋在那女人身上,又讓人把她送去了醫院。 方云剛開始還怕他會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后來看到他一氣呵成的動作。 懂了,反正這個年紀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估計他也不是很純潔。 周江淮點了一支煙,指尖輕捻著,送到嘴邊。 外面風大,茫茫夜霧中他手中猩紅光點明滅。 淺淺的雙眼皮低垂著,復又抬起眼深看她一瞬,他開口:談談? 方云:談什么? 她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想談戀愛,只想早點回去。 又困又冷的。 方便搭個順風車嗎?她解釋,我手機壞了,然后現在身上也沒帶現金。 這個時間點打車都不好打。 周江淮點了下頭。 她打開車門坐到他車上去。 方云進去就開始小雞啄米打瞌睡,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周江淮看到她這模樣,兀自勾了下唇。 這女人心可真大,就不怕被他拐了么。 還是對誰都這么沒心沒肺的? 他沉下眼,看她因為昏睡晃來晃去的腦袋,索性將她固定住按在自己的肩側。 不過幾秒,又很粗魯地推開,手指在她腦門上輕扣幾下。 沒反應。 周江淮又扣了幾下。 干嘛。 方云揉了揉眼睛,抬起頭來時腦門上都壓出了一道淺淺的紅印子。 周江淮還是之前的話:我們談談。 談個屁的戀愛。 他偏頭,搭個順風車?我們住的地方在相反的方向,一點也不順風。 方云: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兒? 周江淮:猜的。 方云不說話了。 手指扣著在衣服上蹭了蹭,似乎有點不適應這樣的氛圍。 尤其是現在這樣近距離看他,皮膚白得不行,跟白瓷似的,長得就跟妖孽一樣,殺傷力還是那么大。 方云在心里默默嘆氣,盡量別讓自己那么不爭氣,看見他這張妖孽臉就如同失智少女走不動道。 他聲音低低的:你來這兒干什么? 欲求不滿? 過來找鴨子? 方云甚至都沒有回答的空隙。 困意瞬間被嚇飛了。 不過也沒想多解釋,她敷衍地點了下頭,怎么,你有意見? 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覺他的臉色更冷了,那眼神似乎能把她整個人剖析開來似的。 冷酷無情又傲慢疏離。 方云表示也沒在怕的,彎眼輕笑:那你呢,你怎么也會來? 她歪了下腦袋:學壞了啊。 我記得你以前沒這些不良嗜好。 以前就是一很正經的孩子。 她故意牽一下他的手他都會繃著臉抽開。 周江淮側過頭凝著她,輕輕瞇了下眼,目光晦暗不明,里面似有暗火在涌動。 好。他說。 方云:什么? 我滿足你。他指節微微收緊,聲音低啞壓抑,滿足你的欲求。 方云:? 然后周江淮讓司機找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動作迅速到開了間套房被拉著進去的時候方云還是懵的。 有點沒反應過來。 要發生什么?她終于要睡到周江淮了嗎? 直到男人把她壓在門板上,扣住她的下巴,溫涼的薄唇覆上她的舌尖時,方云才感覺到真實。 真是見了鬼了。 周江淮在跟她舌吻,他還是主動伸舌頭的那一個?! 男人身上的氣味很好聞,不知道是什么香水,孤冷干凈,讓人想到雪后松林間簌簌吹過的風。 沉溺又著迷,方云被他親得暈乎乎的。 她摟住他的脖子微張著嘴回應,任他在里面舌尖勾纏,掠奪侵占每一寸濕滑的領地。 唇齒間被吮吻得有輕微刺痛的感覺。 男人溫涼唇瓣順著她的嘴角輾轉到臉頰、耳垂和鎖骨。微喘著氣,近乎失控地一遍又一遍吻她。 手上只是扣著她的腰,很安分,規規矩矩地和她接吻而已。 距離靠得太近,她胸前那對綿軟時不時擦過他胸膛,惹得溫度攀升。 周江淮眼尾泛著潮紅,撈起她的腰將人橫抱起來放到床上。 腿強勢地擠進她并攏的雙腿間,分開。 方云睫毛輕顫,大腦里一片混沌。 手指被他緊扣住,頸脖間有一下沒一下落下濕漉漉的綴吻。 他全然褪去斯文內斂的外表裝飾,那雙潤澤明亮的眼睛里染了情欲,低著眼,撥開衣物后指尖去探尋她雙腿間,觸到一片濕軟。 方云咬了下牙,覺得自己也太不爭氣了怎么這么快就濕了。 他順著她鎖骨往下舔吮,小心翼翼,下頜收緊,仿佛在探尋一件從未品嘗過的珍寶,怕一不小心就又弄丟了。 找我,我活兒好,做的舒服。 他喉結稍滾,聲線偏啞,瓷白的臉龐清冷間又夾雜著綺念,簡直又純又欲。 方云身體扭動了一下,唇角彎起,被他親得有點懶:也不是不可以。 細細的肩帶被挑落,鎖骨下的雪白露出一痕溝壑和輪廓。 白膩皮膚上一串青灰色的紋身就顯得很刺眼。 他眉頭微擰,專注地看著。 連接在一起的字母。 字跡潦草囂張。 但是能看得出來,是,還有一個小小的愛心。 周江淮在她白嫩肚皮上拍了幾下,冷淡著眉眼起身。 一下子脫離桎梏的方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身上有點冷,她坐起來提上半褪掉的衣服。 還感覺有點失落。 就這? 這么快就結束了? 周江淮是不是沒上過高中生物課! 怎么用幾根手指隨便碰幾下就完事了的? 她本來真沒那方面想法的,但是現在被他這么親了幾下,還真的有點空虛。 約炮約到一半就走,他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方云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房門是緊閉的,套房里空蕩蕩的。周江淮還沒有回來。 他估計早就走了。 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 她抱著腿坐在床上,有點無聊,褪掉裹著的浴巾開始觀賞自己的身體。 她身材也不算太差吧,很瘦啊,腿細細白白的,還很直,胸好像是小了點,但是蜜桃的形狀很好看啊。 她低頭揉了揉自己的胸。 明明摸起來的手感也很軟。 又有點懊惱,怎么自己對周江淮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他難道就沒有一點欲望的嗎。 真是個 方云想不出形容詞了,直接爆粗口罵了句:媽的死木頭 。 門把手轉動。 周江淮一進來就看到一身纖白皮膚的女人低頭在玩自己胸前的兩顆蜜桃。 視覺沖擊強烈,過于靡艷。 只瞥到一瞬就垂下的眼睛眸色漸深,面部咬肌收緊,耳根不自覺染上紅暈。 他輕輕咳嗽了聲。 聽到動靜后的方云都不敢去直視他的目光,手腳飛快地攏上浴巾,把頭埋進了被子里。 ??! 臭流氓! 周江淮臉上被飛過來的枕頭砸了一下,可能被砸懵了,他站在原地未動。 你不是走了嗎,你怎么還在這里? 你還回來干什么你回來干什么???! 表面上聲聲質問,內心卻慌得一批,崩潰到只想找個地洞鉆下去或者原地消失。 救命。 救命??! 她剛剛都做了什么! 周江淮沒想到方云居然哭了。 蒙上被子嗚嗚抽泣,肩膀一陣陣抖動。 他有點不知所措,伸手拉了拉被子,別哭了。 你走開。 你別過來! 方云裹緊了被子,縮在里面不肯出來像個鎖死了自己的殼的小蝸牛。 周江淮手指緊掐得泛白,手臂用力時繃出結實的肌rou線條。 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弦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斷掉。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沒理由不產生想法,剛才短暫幾秒看到的畫面足夠讓他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沖動和翻騰的燥熱在不斷拉鋸撕扯僅剩的一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