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那咬哪兒?
12.那咬哪兒?
即使吹過涼風,夏天殘留的那一點悶熱的還是能感覺到的。 樓棟旁的一棵香樟樹影搖晃,這會兒沒什么人來,此刻悄寂安靜。 靜得只能聽見兩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阮昭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忙不迭松開手,縮回放到背后,低著頭看腳尖,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沈傾扶垂眸看她,神色倦淡,扣著纖細腰肢又將人拉近了些,像是癮君子一樣聞她身上的味道,就只想說這個? 阮昭想往后退,但是他手上力量太固執,她根本就掙脫不了,只能把手擱在他手腕上,阻止他下一步的動作。 我想,找你商量一下。阮昭側著頭,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拂過她臉頰,很近。 之前的腹稿像是全被揉碎了,她磕磕巴巴了半天,最后一句話直入主題:讓老師把我們的座位,移開。 沈傾扶身形微滯,他沒聽清之前的話,但很清晰地聽見了最后兩個字:移開。 什么鬼?!小同桌知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然后又聽見小姑娘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語氣卻堅決,刀子一樣的鋒銳:我不想和你坐同桌了。 沈傾扶盯了她幾秒,笑了:你是不是開玩笑。 不是的。她仰頭看他,用最認真純良的表情,在人的傷口上補刀,我是說真的。 你考慮一下吧,或者明天我直接去找 后面的話消了音,只剩下纏綿嚶嚀和急促的喘息。 沈傾扶俯身咬上他覬覦已久的紅唇,扣著她的下巴,一點一點地深入,撬開牙關,吸吮她唇間的那點滴的溫柔。 女孩的反抗根本沒什么威懾力,只會激發更多的破壞欲,那一截嫩得能掐出水的頸子,想弄碎,徹底弄碎。 阮昭發現他這人瘋起來她一點也招架不住,只能被迫地沉溺在他強勢的掌控里。 她攀著他的肩膀,手指勾著,衣服領口被她從一邊拉扯著,扯得領子微皺。 樓道的感應燈還亮著,一側的陰影處,兩人身影交疊,阮昭被親得沒什么力氣,只能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大抵是真的昏了頭腦了,任由他胡來,一步一步被他牽引著。 走廊另一邊忽然傳來腳步聲,還有幾個人在說話,聽不清,但是越來越近。 這里靠近洗手間,課間肯定會有人來上廁所的。 阮昭睜開眼,理智回籠,一下子慌了,用力推拒著身前的人,氣息不穩:有有人來了。 沈傾扶往她唇角親了親,垂下眼看她,指腹擦過那泛著水色的唇瓣,懶懶地嗯了聲。 幾乎是在瞬間,趁走廊另一頭的人能看到這里之前,伸手扣著她的手腕,往洗手間那邊一拉。 隔間門被猛地關上,阮昭被困在門板和男生的身體之間,能感覺到衣服之下少年的骨骼炙熱而堅硬,貼近她。 一個傾身,沈傾扶吻上她頸脖間那小塊肌膚,控制不住地輕咬,嫩生生的皮膚立時浮起紅印。阮昭嘶了聲,聲音委屈又磨人,輕輕柔柔的:疼。 沈傾扶眉心跳了下,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差點斷掉。突然之間,想聽她更加動人的聲音,想把她弄哭。 女孩臉頰發紅,呼吸之間胸口起伏著。沈傾扶目光掃過,眸色不禁深了些,他喉嚨發干,嗓音也隨之低沉:不讓我咬這兒。 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欲念,若有深意地問:那咬哪兒? 阮昭緊貼著隔板,背脊發涼。手擋在他胸膛上,用了勁,想努力隔開那么一點距離。 沈傾扶沒所謂地笑了笑,勾著她下巴,叼上她下唇,有一下沒一下地碾咬著,從唇沿路吻到白皙細嫩的耳垂,舌尖舔過。 手上動作也沒停,扶著腰線往上,觸碰到柔軟處。隔著衣服,骨感修長的手指覆了上去,正好契合,還滿了一些出來,一只手握不住。 阮昭呼吸一滯,酥麻感一下子上來,遲鈍了幾秒,才扯著他手腕,你你別亂摸 沈傾扶哪里管她說了什么,過了火一般,又去尋她唇瓣,含上,輕輕攏著,也不著急,舌尖極有耐心地細細劃過貝齒,有一種等待許久的東西即將實現的快感。 手上揉了幾下,還不夠,扯著衣服從衣擺下往上鉆。 渾濁夜色下,隔間外的月色清冷,一只小貓咪從圍欄上躍過,撲咪了一聲,跳到對面的小看臺上。 走廊上有幾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進來。洗手間上的牌子寫著M,男洗手間。 男生的手指修長有力,手背上的青筋在動作間若隱若現。沿著腰際的細滑皮膚,一點點往上,抓著胸口那兒,握住了一只。不過還是隔著一層布料,綿密觸感也軟得像一抔溫水。 不夠,還是不夠,他作勢要扯掉那層阻礙。 cao,嗓音從胸腔里輕震而出,臟話也性感得要命,怎么穿這么多。 阮昭: 你別亂扯。她也發了急,按住他手腕,生怕衣服被撕壞了。 沈傾扶很快摸到了后面的排扣,嗒的一下,排扣被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