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個人去
不能一個人去
早上明茗是被鬧鐘給吵醒的。 女人窩在被子里,長長的頭發散亂在臉上,遮住了泰半張臉。 這會兒陽臺上的鬧鐘猛地震動,她動了動身子,不滿地唔了聲。 過了好一會兒,一只長臂從被子里伸了出來,摸索到鬧鐘,按了下去。 頃刻之間,公寓里又恢復到了安靜。 青年勾手,把人往懷里帶了下,再睡會吧。 聲線有些啞,還有些睡意朦朧。 懷里的女人嗚嗚噥噥地嗯了聲,過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猛地睜開了眼。 昨晚上發生的事重新翻滾回到腦海,明茗的大腦終于清醒了點。 她翻了個身,看清了身側的青年。 一雙桃花眼緊閉著,那顆淺咖色的小痣在清晨的陽光下格外明顯,像是還困著,臉上的倦色怎么也藏不住。 突然想起昨晚那幾場激烈的性愛。 真是,有夠刺激。 明茗抬手攏了攏頭發,撈起地上散亂的衣服,隨便套在身上,掀開被子下了床。 你睡吧,我去上班。 胸腔里的暖意逐漸消失,許霽這才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就是女人背對著她,一件黑色襯衫只堪堪蓋住臀部,兩條瑩白玉嫩的腿暴露在空氣里。 他突然感覺有點渴。 這會兒明茗轉過身,對著鏡子攏了一把頭發。 不看還好,一看,昨天晚上他壓著她,倆人在鏡子前面翻云覆雨的畫面一下子又跑進了腦海里。 明茗臉不自覺地有點紅。 許霽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似的,這會兒單手撐著太陽xue,側躺著對著她,突然笑了。 怎么,還在回味? 明茗側頭,瞪了他一眼。 床上的人笑的眼睛都快要看不見了,下一秒,掀開被子,長腿一邁下了床。 青年就那么赤裸著身子,大喇喇地站在鏡子前,抬手,輕輕一勾,把女人勾進了懷里。 許霽像是只巨型寵物似的,把下巴擱在她肩窩上,因為倆人的身高差有些大,還顯得有些局促。 jiejie,硬了。 明茗真想把他從窗口扔出去。 這會兒她看著鏡子里的倆人。 除了她上半身還穿著衣服,其他地方幾乎是赤裸的。 許霽更不用說,兩條剛勁有力的長腿就那么暴露在她眼前,她后腰處還有個guntang的物體,戳著她, 嘆了一口氣,明茗扯開他的手,像是哄著,你乖點,我要上班,遲到了要扣工資。 她說完,彎腰去撿地上的褲子,你也收拾一下早點回家,下午還要去公司拍海報,灰頭土臉的算什么。 這會兒她剛要把褲子遞給他,有張卡片突然從口袋里掉了出來。 明茗彎下腰,把那張卡片撿了起來。 許霽這會兒打了個哈欠,抬手揉了一把她的頭發,湊上前,什么東西? 女人擰了擰眉,看清楚了手里的卡片。 流歡影視,裴亦。 好像是名片,影視公司的。 這會兒許霽才想起來,昨天在廁所,給他名片的男人。 他像是來了興致似的,低頭在明茗臉上親了下,隨即轉身,赤裸著身子往浴室走。 jiejie,幫我出出主意,要簽嗎? 明茗把那張名片翻來覆去地看了看,隨后拿過地上的手機,點進搜索引擎,輸入了裴亦的名字。 有經紀公司要簽你? 許霽一邊低頭洗臉,一邊應著。 應該是這個意思,不過是個影視公司,就怕后面合約簽了,樂隊搞到一半不景氣,讓我拍戲去了。 娛樂圈常常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F在唱片行業不景氣,小眾樂隊更是難以存活,經紀公司快速撈錢的機會,除了拍戲,就是參加綜藝節目。 女人一邊點著百科搜索,一邊回著他,但是你應該不想的吧,就想好好搞樂隊。 這會兒許霽洗好臉,掃了洗手臺一眼,隨即拿過一個粉色的電動牙刷,擠了點牙膏上去。 青年整個人斜斜地靠在門邊,彎著一雙眼,笑的很是妖孽,不愧是我的女人,我想什么全都清楚。 明茗都想把手機扔過去。 真是sao到沒邊。 這會兒她大致看完簡介,終于抬起了頭。 目光掃到他手里的牙刷,明茗眼睛都瞪圓了。 她鞋都沒穿,直接跑上前,你有毛病,你拿我牙刷干什么。 說完還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許霽被她擰的疼,撕了一聲,把嘴里的泡沫吐掉,明茗,你到底屬什么的,怎么天天不是咬人就是掐人。 女人抬腿踢了他一腳,誰叫你亂用牙刷,也不怕得病。 他一笑,把帶著泡沫的唇湊過去,在她臉上蹭了下,cao都不知道cao了幾回了,還跟我計較這個啊。 明茗發現許霽這人,舞臺上看起來sao的沒邊,到了臺下,冷著一張臉,平時也不見他和譚智譚慧他們多笑幾聲。 不熟悉的時候吧,他還挺會拿捏分寸,結果一旦熟悉了,他就總是越雷池。 也不知道現在的小年輕是不是都是這樣。 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明茗沒理他,拿過他手里的牙刷,旋開水龍頭,沖洗干凈,對著鏡子道,我剛看了一下,確實是圈子里的明星經紀人,帶過的藝人不是影后就是視帝,但是樂隊的話,流歡影視下面沒有的。 大概是說起正事,許霽終于收起那股吊兒郎當的神情,抽出紙巾擦干凈嘴,垂眸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有rapper嗎? 明茗低頭,開始洗臉,想了想,不算是真正的rapper吧,就是之前帶過一個男團,里面有rap擔當,后來男團解散,那個男明星,哦,顧清澤,轉幕后給人寫歌了,也拍過幾部劇,但是好像性格太尖銳,這幾年一直沒出來過。 明茗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來問他,你好端端的問rapper做什么。 許霽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個學妹,女rapper,窮鬼一個,之前給我們樂隊寫過歌,想著幫她找個工作。 女人偏了偏頭,抬手擦掉臉上的水漬,女rapper?那是不是挺酷的? 青年被她逗笑了,抬手攏了攏她的頭發,重點是不是偏了?不是應該問我,怎么會有學妹? 明茗切了聲,對這個問題不甚在意,那你說說,怎么會有學妹? 許霽看著她。 她臉上的神情沒怎么變。 床下的時候,明茗好像一直都是這副模樣。 對什么都不怎么關心,也沒什么喜怒哀樂,你也看不出她的情緒。 所以他喜歡她有情緒的時候。 生氣的也好,各種的都好,那時候的明茗,是鮮活的。 以前學?;顒诱J識的,不過一直僅限于音樂上,她和孟斯然關系挺好的,而且。 許霽頓了頓,湊過去抱住她,笑的很是欠扁,人高中就有男朋友。 明茗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和自己解釋這么多干什么。 她側了側頭,沒什么太大的反應,拿過精華開始涂,哦,那挺好的。 反正跟她也沒關系。 許霽眸子垂下來,突然還有些難受。 倒不如跟他發頓脾氣,質問他呢。 雖然也沒什么好質問的。 這么想著的時候,明茗突然又開始把話題帶了回來,你的想法呢,要簽嗎?不過你簽的話肯定是要帶整個樂隊走的,合同條款都可以談談,需要律師嗎? 許霽透過鏡子打量著她。 她這會兒拿著刷子,在化妝。 這就是當小白臉的好處?jiejie這么會考慮? 明茗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就是覺得你這么好的人,應該有更加光明的以后。 而不是,像她這樣,爛掉。 許霽抱著她,卻突然好像感覺不到她的溫度了。 好像又突然明白,明茗為什么在床上,會和平時的她,那么不一樣。 只有zuoai的時候,她才像是被完全打開了。 那時候,所有的情緒,都能夠被她釋放出來。 他低頭,在她耳垂上咬了下,聲音很輕。 明茗,那種以后,我不能一個人去。 我要,你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