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炮
騙炮
許霽洗過澡,吃過飯,收拾了一下開車去了排練室。 到排練室的時候,孟斯然和譚智譚慧都在了,全都在等他。 隊長,你怎么一個上午都沒接電話。譚智拿過一聽可樂,仰頭灌了一口。 孟斯然這會兒在調弦,聞言抬頭看了許霽一眼。 少年沒說話,整個人陷進了沙發里,有些神思飄散地盯著手機。 譚智和譚慧對視一眼,驚覺不對。 排練的時間一般都是上午9點開始,只要前一天幾個人沒喝大,基本都能起得來。 結果今天過了10點了,許霽都沒來,打電話也沒接,幾個人都想沖到他家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這會兒來了,又一直不說話,陰沉著臉,跟個閻王爺似的。 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孟斯然把貝斯放好,走到沙發邊,抬手撞了一下他的肩,問,怎么了? 許霽把手機扔進沙發里,拉開啤酒瓶,突然抬頭,怎么追女生? 啥? 譚智一口可樂差點沒噴出來。 追女生?隊長,你,還用追? 他這張臉,這個身材,這個嗓子,不是站在那兒就有女生撲上來了嗎? 還用追? 這可真是天方夜譚。 孟斯然側頭掃了他一眼,冷冷出聲,你要追女生? 四個人組樂隊這么多年,之前從來沒見過許霽對誰有過什么意思,追她的女生倒是很多,但是他從來沒正眼瞧過,導致幾個人有段時間一度認為他喜歡男人。 許霽嗯了聲,仰頭灌了一口可樂。 就,怎么追,好追點? 譚智嘖了聲,拿著鼓棒敲來敲去,這多簡單啊,隊長,你的話,睡一覺不就好了?這睡完,還會追不到? 這話說完,許霽的臉瞬時比鍋底還要黑了一個度。 排練室的氣壓有些低。 三個人對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隊,隊長,你不會,被騙炮了吧? 許霽抬頭,冷冷掃了譚智一眼,鐵青著一張臉,從沙發上站起來。 排練。 晚上排練結束之后,幾個人去了街對面的燒烤店擼串。 許霽一直擺弄著手機,也不知道該和明茗說什么。 他也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怎么追人,這會兒還有點犯難。 關鍵那100萬還收了,早知道不收了。 孟斯然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 請吃飯,看電影,投其所好。 女孩兒聲音很輕,也很淡,沒什么情緒。 許霽一愣,側頭看了她一眼,就這樣?不用別的? 如果是一開始的階段,她對你沒有好感的階段,就是這個,后面再送花什么的。我也不太懂。 你不就是女生? 孟斯然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你不是清楚嗎。 許霽不說話了。 悶頭沉思了好一會兒,他看了一眼時間,給明茗發了條消息。 吃飯了嗎? 他滿懷激動地盯著屏幕,結果沒想到,消息旁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許霽盯著那個感嘆號,猛地抬腳,踢了一下桌角,差點把桌上的酒瓶都給踢倒。 譚智和譚慧嚇得一激靈,對視一眼,聲音都有些顫,隊,隊長,沒事吧? 許霽被這女人給氣笑了。 可以,很可以。 還學會刪除拉黑了。 許霽舔了舔后槽牙,發了個好友申請過去。 周一早上,明茗照例去上班。 許霽在她脖子上咬了不知道幾口,她遮瑕也遮不下去,索性當個神經病,纏了一條絲巾上去。 大夏天的,也是有毛病。 這會兒在門口簽好到,她直接就撞上了楊枝。 你今兒怎么這么早。 明茗走到工位上,把包放下,開了電腦。 楊枝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眼,趁她不注意,直接扯開她脖子上的絲巾,隨后哇嗚了聲。 脖子上傳來一陣涼意,明茗下意識就抬手捂住,沖著她翻白眼,你干嘛,神經病啊。 楊枝晃了晃手指,湊到她身旁,說說吧,怎么回事,這脖子,可別騙我說是蚊子咬的啊。 明茗敗了。 想了好一會兒,倆人去茶水間一邊打咖啡,一邊說這事。 我去,一晚上三次???你這剛開苞就這么狠? 明茗端著咖啡杯,有些疲憊地靠在吧臺邊,嘆了一口氣,小年輕身體是好,都感覺不到累。 嘖嘖嘖,那以后打算怎么辦?繼續睡? 睡個頭啊,我沒錢了。 我那兒還有幾十萬,要不你和他商量商量,打個折? 明茗真是服了楊枝的腦回路。 打什么折啊,我就算有錢也不睡了,我那天是因為那幾通電話心煩才腦熱找了他。這小子玩樂隊的,以后估計也要進圈,那圈子多亂你又不是不清楚,現在干凈,以后就不干凈了。 楊枝把咖啡喝完,抬手砸了她一下,那就趁著現在干凈多睡幾次啊,以后他火了,當了頂流了,你可也是睡過頂流的人。 明茗感覺這樣也不是很爽好像。 不要,我身上這么多事,亂七八糟的,沒必要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 明茗,你不會真打算一輩子不談戀愛吧。 楊枝有些憂心忡忡地。 那不會,但是真的談,也要把他們都熬死,再談。 楊枝無語了,當她沒問。 你不能這樣,你戀愛可以不談,這炮都約了,可以繼續約下去啊。 明茗抬手按了按眉心,聲音很輕。 不管是什么樣的關系,如果從一開始不能把握好尺度,最后我都會陷下去,然后對方知道的越多,不能承受的越多,最后難受的還是我。算了吧。 她說完,抬手拍了拍楊枝的肩,出了茶水間的門,準備上班。 楊枝盯著她的背影,兀自嘆了一口氣。 各方面都出挑一姑娘,怎么就被那幾個畜生玩意折騰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