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小時候一起玩的哥哥
遇到小時候一起玩的哥哥
白幽蔓心煩意亂的很,不想被外人打擾,只想安安靜靜的,在這喧鬧中找到一小片寧靜,任她撒潑滾打,隨性妄為。 而這片寧靜也很快被打擾。 在服務生給她倒第五杯紅酒時,手腕被一只粗糲的大手鉗住,有愛馬仕大地的男香混入她鼻息。 白斯佑也有這款,她送的,不過他今日沒噴。 下一秒,一杯溫水遞到白幽蔓手中,她看了眼,沒喝。 她知道不是白斯佑,白斯佑身上是能讓她安心的味道。白幽蔓突然覺得自己好矯情,她想白斯佑抱抱她了。 男人解開西裝扣坐下,他的視角可以縱觀整場宴廳,也可以完全欣賞他對面的女人。 很多年沒見了,他很想她。 虛偽的名利場,與一群帶著面具的鬼魅打交道,看似交談甚歡,你對他撤掉防備,下一秒他背后捅你一刀。 所以他從不參加商宴,但M.S舉辦的除外。 往年周年慶皆落了空,但今天,在白斯佑摟著她出場的那一剎。他等到了。 白,幽,蔓。 男人轉著掌中的用銀鏈串起的女戒把玩,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她的名字,像是在喃喃自語,又被他喊出點別的意思。 白幽蔓在自己名字被喊起時,抬了抬眸。 這個男人,長得很帥,還有點眼熟,可能帥哥的顏值都是相通的吧,但她討厭這種自以為長得帥就裝神秘的男人,沒理他。 宴會的女主角,卻躲在角落喝悶酒,他意味深長道,挺有意思的。 臉長得不賴,嘴倒有夠賤的。 她很想順著他的奚落來一句,女主角,倒給我抬咖了。 不過她又仔細想了想,她干嘛要貶低自己啊,她就是女主角啊,她就是走到哪哪就是焦點??! 彼時,她看著自己身處的昏暗角落,眉眼間全是厭煩:我同意你坐我對面了嗎? 男人因她突如其來的犀利一愣,隨即失笑:蔓蔓,怎么從小到大,霸道的性子一點沒變。 蔓蔓二字,被他拿捏得極為寵溺和無奈。若是白斯佑肯這么喊她,她怕是連骨血都要酥上一酥。 回神,白幽蔓眉頭緊鎖,現在搭訕都這么搭呢?跟他很熟嗎,還蔓蔓。還有這從小到大又是什么鬼,不認識好嗎,這位哥。 正要懟回去就看到男人起身,扣好坐下時解開的西裝扣,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腿真長,手控福利,嗯......身材應該不錯,是個優雅,注意細節的男人...... 這個被她視jian良久的男人突然伸出右手,白幽蔓以為要打她,下意識閉眼縮了縮脖子,下一秒,鎖骨處一涼,還撩了撩她肩上的頭發。 她低頭看著鎖骨前的女戒,正要問他什么意思,就聽到他說,我是商染。 這瓶紅酒被白幽蔓喝的快要見底,面頰染上淡淡的紅暈,腦袋也變得重重的。 她撐著服務生遞來的手臂站直,瞳孔發散的打量著這個自稱商染的男人,整整五分鐘,她才狐疑的問道:商染,商顏叔叔的兒子?你是小染哥哥? 還沒忘,商染眉頭舒展了些:想起來啦,小笨蛋! 商氏是建材行業的龍頭,M.S是房地產界的龍頭,白爸和商顏是一個部隊出來的,過命的交情,兩家公司便一直有生意上的來往。 白幽蔓小時候不愛跟白斯佑玩,原因是:他太臭屁了。小公主喜歡的是王子,誰要什么霸道總裁??! 正好,白商兩家住得近,白幽蔓就追著比她大六歲的商染屁股后面跑,還一個勁的喊小染哥哥。后來兩家都搬走了,他們小輩就沒怎么見過了。 準確來說,是白幽蔓再沒見過商染,也快將這段回憶忘得一干二凈。 她想不起商染小時候的樣子,只記得是個小正太,而十四年后的今天再見,依舊如此帥。 啊,沒想到她小時候眼光就這么獨到! 蔓蔓,我們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吧。 白幽蔓回神:哦好啊,你掃我吧。 她彎腰去撿沙發上的手包,頭重腳輕差點栽下去,商染眼疾手快扶著她胳膊,幫她撿起手包遞給她。 白斯佑找到她時,要巧不巧,看到的就是二人耳鬢廝磨的美好畫面。 他也納悶了,怎么一秒不拴著她,她就能給他招惹來一個男人? 他陰沉著臉走到白幽蔓身后,從后攬住她的腰,將她和商染分開些安全距離。 白幽蔓剛將手機收進包里,就聞到一股清冽的薄荷味,她順著他的力道后退,在他懷里轉個身,揚起下巴,水汪汪的大眼望著他。 咦,你來啦! ...... 白斯佑把她腦袋按回胸膛,看著對面這個他從小就不待見的男人:你爸找你。 商染還不待見他呢,奈何年齡擺在這兒,他不情不愿的朝他點頭道:佑哥。 白斯佑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就差把趕緊滾三個字打在公屏上了。 商染煩死他了,從小就愛管東管西,現在蔓蔓成年了,還這德行。 這是場地道戰,蔓蔓,我們說好了,明天見。 白幽蔓正要答應,腰肢上的指節開始有條不紊的敲擊,宛若在黑白鍵上跳躍的精靈,白幽蔓的心跳隨著指節的加速而加速。 一時之間,忘了回答。 良久,白斯佑終于開口:白幽蔓,你明天不是要跟男朋友約會嗎? * 白斯佑和商染的梁子是十五年前結下的,那還得從一塊小蛋糕說起。 每個人的童年都逃不過爸爸和mama,你最喜歡誰呀這個問題。 而到了白幽蔓面前則是,mama,爸爸和哥哥,蔓蔓最喜歡誰呀? 這時,白幽蔓脫口而出的一定是,我墜喜歡哥哥吶! 那個時候她三歲不到,小蘿卜頭一個,奶聲奶氣愛撒嬌的很,她最喜歡她的哥哥白斯佑了。 可令她傷心的是,她最喜歡的哥哥一點也不喜歡她,原因是嫌棄她長得丑。 剛出生的寶寶都沒張開,小臉皺在一起,嘴咧的跟個猴兒似的哇哇大哭,真的太丑了。 直到白幽蔓快四歲,他才開始愿意正眼看她,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一轉不轉,好像還挺可愛的。 可等他發現白幽蔓的可愛時,白幽蔓已經追著商染屁股后面跑了,于是便有了那場蛋糕風暴。 說是風暴,其實就是白斯佑一個人的內心獨角戲。 白幽蔓在四歲生日時,把第一塊蛋糕給了商染,第二塊給了自己,第三塊才給他。 白斯佑那個時候初二,基因好長得帥,追他的女生多的恨不得排號,然后就養成了他臭屁的壞毛病。 他很幼稚,明明他以前在meimei心里都是第一位的!他吃醋,但他不說。 他舍不得生自己可愛meimei的氣,那他總可以給搶了他位置的小屁孩甩臉子吧! 商染一直不明白,他對白斯佑禮貌又熱情得很,白斯佑怎么這么不待見他,搞得像他欠他幾個億一樣。 早先商染還愿意貼貼冷屁股,后來他漸漸長大了,懂事了,倆人的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二人心照不宣。 男朋友? 酒精與理智相沖,白幽蔓差點脫口而出的我有男朋友,又急急轉道咽回肚子里。玩心大起,她想逗逗白斯佑。 沒等到她的回答,商染又喊了一聲,蔓蔓? 聲音溫柔的跟小時候一樣。 ???沒有啊,她像是怕某個人聽不懂一樣,特意轉頭看向他,加了句,我沒有男朋友呀。 腰間猛的一緊,她能感覺到白斯佑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她往一旁躲了躲。 頭頂響起,揶揄她:哦?那你脖子上的痕跡是自己弄的嗎?那你還挺厲害。 脖子...... 她拿出mer氣墊,往商染集中視線的側頸處照了照,一個大牙印,cao!還他媽紅著呢! 她說呢,怎么方才在休息室,越讓他輕點當心留印子,他就咬的越重,原來等著這會兒呢。 心機狗!還故意咬在側面,難怪她剛剛給鎖骨和胸前上遮瑕的時候都沒發現! 白幽蔓瞪他一眼,小手摸到他腰后,下移,擰了把他的屁股。屁股還挺翹,她意猶未盡的摸了好幾圈。 哈哈,騙你的啦,我有男朋友啦,她望著商染笑的眉眼彎彎,故意這么喊他,小染哥哥! 商染眼里滿是落寞,想說些什么,手機不合時宜的震了,不好意思,我接下電話。 小染哥哥,宛轉悠揚,跟誰發嗲呢? 白斯佑牽住她胡亂作怪的小手,指著她的鼻子警告她:跟沒跟你說過不許喝酒? 兇我。 喝了酒,白幽蔓也大膽了不少,大庭廣眾之下,就伸出手指戳他下面。 白幽蔓和他面對面站著,倆人貼的很緊,她這舉動旁人壓根看不見,她也是考慮到了這點,才敢這么玩兒。 摸到了那玩意兒,她開始興奮了,手掌附上去,把那軟踏踏的一團直接摸硬了,卻純真懵懂的眨眨眼:哥哥要怎么收拾我呀! 爪子拿開。 我就不!手上重重一捏。 白斯佑瞪著她:白幽蔓!你是咸濕佬嗎? 我是今晚要吃掉你的小老虎!嗷嗚~ 她咬了口白斯佑胸前的西裝,隔著厚厚的面料,卻像直接舔咬他肌膚一樣,也許是她手下動作的緣故,白斯佑呼吸越來越粗。 商染接完電話,轉身就看到白斯佑喘著粗氣,抓著白幽蔓的右手,很用力,給她嫩白的手腕勒出了紅印。 他以為白斯佑在沖她發脾氣,他走近幾步,抓住白斯佑的手腕:你沒看到她被你捏紅了嗎? 白斯佑松手,身子動了動,微微一動,小帳篷就戳到了咸濕佬的小腹,咸濕佬非常符合她本性的得意偷笑。 蔓蔓,我現在有點事兒,酒醒了聯系我,記得嗎? 白幽蔓轉身:記得的,我們好久沒見了呢,改天約小染哥哥喝咖啡! 還他媽喝咖啡,喝個幾把咖啡,把她咖啡粉給她揚了。 商染走后,白斯佑又把她身體轉回來,現在又喜歡喝咖啡了?寧叔那里最不缺的就是咖啡,回頭我親自泡給你喝好不好,小蔓meimei? 白幽蔓本還因為寧州那的苦咖啡而蹙眉,下一秒,小蔓meimei,沒忍住,笑噴。 這溢出缸的醋味能從江城飄到上海了,如果不是這么多認識他們的人在場,她真想吧唧他一大口! 嗚嗚嗚寶寶!你怎么能這么可愛呢!我真想就在這把你給上了。她半瞇著眼,抓了抓男人的胳膊,沒頭沒尾一句,可是我有點困了。 跟酒鬼生什么氣?什么仇什么怨,明天再說,等她酒醒了,秋后算賬。 帶你見個人,先堅持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