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吻)
青春期(吻)
下課,有人在窗外徘徊,安禮笛看著有些心煩,食指點了點寧揚葉的胳膊,讓她拉上窗簾。 沒想到窗外的男生站定了,扒在窗邊盯著寧揚葉說:這周六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安禮笛驚愕,她看了眼那男生,居然和上次的還不是同一個人,寧揚葉就這么喜歡勾搭人? 不了,有事,記得看微信,給你發過消息了。寧揚葉頭也沒抬,只勾手把落在耳邊的發撩開,露出白嫩的耳朵。 不是,我看了,你那意思是分手嗎?我實在搞不懂,所以想當面問問你,你就出來下唄。 從來沒在一起過,也不算分手吧,就這樣,還要寫試卷。寧揚葉說完就拉上窗簾,光線一下子被擋住,桌上黯淡了許多,她的臉色也叫人看不清晰。 牛哇,寧揚葉,這么多年本性終于暴露了。安禮笛翹著二郎腿,笑盈盈地說著。 還有,聽起來你不是有手機嗎,怎么還老要我傳話,是不是覺得能讓我為你做事特別舒服? 寧揚葉停下筆,深邃的眸子望向安禮笛,輕聲說著她只是很難克制自己,之前麻煩了,以后再也不需要這樣了。 又開始討好我? 沒有,陳述事實。 今天下午飄起小雨,天際一片灰蒙蒙,到了晚上,雨勢漸起嘩啦作響,過往匆匆的腳步無可停留。 雨刷機械工作著,車窗還是模糊一片。 今天這車開不了,太冒險了根本看不清,我把她們送上地鐵吧。司機給李唯打著電話,憂心地絮叨著。 好好,一切以安全為主,雨傘車上都帶了吧? 帶著呢您放心。 難得一見的暴雨,雷聲自閃電后轟隆震天,惹人心悸。 無語,司機跟我說學校不讓外人進門,我這怎么出去真的是,煩死了。安禮笛撐著胳膊望著窗外,她把手機塞進口袋,面上有些消沉。 寧揚葉看她一眼道:我有傘,收拾好了就一起走吧。 她聲音很輕,往往讓人聽不出情緒。 行吧。 路燈在雨幕中朦朧,即便是炎炎夏日,夜晚來一場疾風驟雨,冷空氣也激人瑟瑟。安禮笛還穿著校服短袖,她沒有帶外套,此刻就默默無聲地給裝備齊全的寧揚葉行注目禮,就差沒把我這么冷你這家伙穿這么多氣死人了煩死了說出來。 兩人打著一把小傘,不可避免有些雨淋。原本寧揚葉已經把大部分的空間都給了安禮笛,安禮笛卻還是不滿足,嫌自己胳膊時不時被雨滴落染。她一把擒住傘把的中段,從寧揚葉手中奪過來,眼看寧揚葉半邊身子都快濕透了,她還露出自得的笑,仿佛只是在和寧揚葉做著玩鬧的游戲。 寧揚葉突然站定,她們還在cao場上,離校門口還有很遠的距離。安禮笛往前多走了兩步,傘下剩她一人。 喂,你沒事吧,這就不走了?傘還你拿就是了,舉著怪累人的。 安禮笛看著寧揚葉一言不發的樣子,心底不由自主發怵。夜雨把寧揚葉的發全淋濕了,身上看著也顯厚重。 行了,我回來就是了,嗯,給你。安禮笛細白的胳膊起了雞皮疙瘩,不是冷的是怕的,她擔心要真出什么事,mama肯定會說自己,程姨對自己也會心有顧忌。 少女的眼神一下子變真誠,仿佛人畜無害,閃爍的眸光在告訴對方,別介意了好不好? 太可笑了。寧揚葉真的勾唇笑起來,她面上是與年齡不符的柔媚,眼眸里的冰冷又讓她看起來矛盾至極。 為什么總要這樣?她心想著,在暴雨里拉開校服外套的拉鏈,一點一點,雨水早就滲透到短袖,此刻一瞬便把她完完全全地打濕。 寧揚葉跑了起來,她也不想讓自己變得狼狽,可是她什么也改變不了。那些體面是mama給的,那些難堪也是mama帶來的。她為什么就不能普普通通地生活,而要忍受那些言語上的、周遭無形的冷暴力。她朝早已暗了的教室的跑去,她今晚寧愿一個人晾干自己,也不想要裝作無所謂地躲進傘里。 學校里基本上沒什么人了,到處都黑了,樓梯上的燈卻又亮起來。 你別氣行不行!我只突然想玩一下,沒真的想怎么樣,司機還在等呢,你媽我媽都在等,耍小孩子脾氣多不好啊。 安禮笛想到自己平時的行徑,假裝一點也不害臊說出這種話。 寧揚葉還是不為所動,本身就透的白色校服,被雨淋濕后貼著身體,勾勒出的線條讓人不禁臉紅。 你再不走,我回家就告訴程姨你亂交男朋友的事了,你肯定不想你媽為你cao心吧,程姨最在乎的就是你,你還好意思上學談戀愛。我之前沒說已經夠善良了,還在這...... 安禮笛后面的話沒能說出口,她被欺壓上來的寧揚葉抓緊了手腕,嘴唇被同樣柔軟的部分堵上了。 安禮笛忘記了思考,她只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與自己的喘息交互著。 如果你敢讓我mama難受,我會把你藏好的那些乳夾、口球、貞cao帶、那些材質不一長短不一的繩子全找出來,攤在你mama面前,看她單純可愛的女兒,每天究竟在怎么對待自己的身體。 寧揚葉磨著安禮笛的唇,氣聲游刃有余地說著。安禮笛聽到腦子空白,憤怒讓她下意識地發力,直到把寧揚葉的唇角咬破,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仍是不甘心。 你他媽....... 我怎么知道?畢竟你這么蠢,又會惡心人,想知道也不是很難。 寧揚葉說完,緩緩放開了安禮笛。嘴角的血液往外滲,她抹了抹,臉頰染上了顏色。 可以了,一起回去吧,安禮笛。寧揚葉像往常一樣笑著,像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