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欠收拾啊,舒墨也痛恨過自己對顧修鐸的渴求,但他沒辦法拒絕這種唯一性心動。正如分手前顧修鐸對自己的命令:不可以愛上除了顧修鐸以外的男人,更不準湊近顧修鐸以外的男人。 但他舒墨算是什么呢?是顧修鐸養的玩意兒吧,連情人都算不上。 又或者用顧修鐸養的一條狗來形容他,會更加貼切。畢竟他之前那么聽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舒墨也曾想過要忘記顧修鐸,開啟一個新的人生。 后來,舒墨談了“名義”上的男友,他們會因為舒墨內心的高墻紛紛退步,繼而轉身偷吃。 一吻終于在不舍的氛圍中剎車。 顧修鐸一下下順著舒墨氣息不穩的后背,“你被金主趕出來,今晚打算睡哪?” 舒墨腦子里劃過自己在黃金地段全款買下的大平層,嘴上卻說著:“沒地方去,我得先找個酒吧湊合一晚?!?/br> “酒吧?”顧修鐸的性格比之前更加難以捉摸,他似是在嘲笑舒墨,語氣卻很輕而溫柔,“小狗沒地方去,不如跟我這個舊主人回家,怎么樣?” 舒墨裝作猶豫了一會,“那我給老板發個消息?!?/br> 顧修鐸的神情頓時風雨欲來,但也沒阻止。 舒墨知道顧修鐸煩得想罵人,但他不知道顧修鐸為什么還要保持虛假“大度”,十分瘆人。 他給鐘小少爺發去消息說自己要“離家出走”,其實是告訴少爺他最近浪得太過分了;又安排好公司的事宜,這才有時間去拉黑前任男友阿朔。 想到紈绔到能捅破天的鐘小少爺,舒墨無奈又好笑。說起來,他能有如今的一切,還多虧了鐘庭赫那個紈绔。 當年舒墨獨自坐火車逃到州南市,眼看著就要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去睡橋洞,轉頭竟入了鐘老爺子的眼。鐘老爺子對外的說辭是舒墨有他年輕時的風范,一看就是金牌銷售的好苗子;實際上鐘老爺子是想給自家獨孫找個靠譜的“管家”,畢竟那位少爺確實有分分鐘敗光鐘家龐大家產的能力。 于是,舒墨私底下被收為鐘老爺子的義子,也是那位不成器鐘小少爺名義上的小叔叔。 舒墨低著頭,非常無情地劃過少爺的賣慘消息。 坐上顧修鐸的新車時,舒墨心道里一涼:完了完了,我前“金主”怎么淪落到開這種十幾萬的車? 他真的家道中落了? 這幾年舒墨刻意忽視有關顧修鐸的任何消息,顧家沒落這件事他還真不知情。 思索間,顧修鐸已經電話處理完應酬問題。 一路上,顧修鐸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回到住處。 好在,顧修鐸住的還是以前的房子。 舒墨不動聲色打量著顧修鐸的房子,被帶到主臥房門前時還沒反應過來。 “嗯?你說什么,這是我的房間?” 顧修鐸解著領帶,“我不喜歡一個人睡大房間。你要是覺得不方便,付我房租?!?/br> “不用,挺好的?!笔婺珓偩芙^完,突然福至心靈,抬頭就看見門框上粘了個門牌:招財之家。 呵,顧修鐸果然還是改不了那些破毛病。 他該不會3年后還想把我當狗養吧。 洗完澡準備睡覺時,舒墨的手機上收到幾十個未接電話,他點開微信準備挑著重要的回復。 不等他有所動作,小少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舒舒,你寧肯離家出走也不同意我買藍鉆跑車嗎?你就忍心嗎?它哪里讓你不滿意了?” 舒墨冷漠地掛了電話,隨手將電話錄音轉發給董事長,讓他看看自家好孫子的審美。 他這個半路叔叔管不了紈绔侄子,還是讓他親爺爺看看吧。 顧修鐸的主臥很大,室內裝飾跟幾年前一樣,舒墨坐在床邊想事情,突然手機瘋狂震動起來。 他右手隨意按在床沿撐著身體,懶散地接通了第一任前男友的電話。 這個男人追他時間最長,也最不愿意接受他們分手的事實,但最讓舒墨反感的還是這個男人想把他送給別人當“禮物”。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透著nongnong倦怠,顯然是剛運動完,“舒墨,聽說你跟第五任柏拉圖男友剛分手,又立馬住進新金主家了?” “byron,凌晨12點半你sao擾我就是因為吃醋?”舒墨懶散地想躺在床上,手隨意撐在床上,動作間摸到了什么不對勁的東西。 他頓時瞌睡蟲都被嚇跑了,幾乎是彈跳起來湊到床邊,拉開床單,果然在床腳發現一條細細的鐵鏈。 婻砜 舒墨嘴角抽了一下,顧修鐸看著一本正經人模狗樣,還是改不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性癖。 byron許久聽不見舒墨的回復,有些焦躁,“寶貝兒該不會在給你新金主講故事吧?” “有件事你搞錯了”,舒墨白皙的手指托著鐵鏈,暖色小夜燈照映下整個人都散發著柔情,“我從來沒說我是住到新金主家里?!?/br> “那就是朋友?!眀yron松了口氣,正準備掛電話,又聽見舒墨很輕地笑了聲。 “不是朋友,我和他之間算不上朋友?!辈坏饶沁吚^續問,舒墨嘆了口氣,心間縈繞著百般滋味,“是我……喜歡的人,很多年前那個。我離開他至今3年7個月零27天,1336天,一直沒忘掉的那個?!?/br> 舒墨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