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尸（1）

    三周之后，杭市的案子似乎一直都沒有進展，白若若也沒有多過關注，倒是一直見傅止律和呂南山湊在一起，不知道商量這些什么事.......

    九月中下旬，H市陰雨不斷，剛剛下完雨沖散了不少夏日的炎熱，空氣中帶來絲絲涼爽，白若若和傅止律并排走著，心中不免有些沉重。

    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一位環衛工人報案，打擾馬路的時候，發現陰井蓋是打開的，里面散發著陣陣惡臭，環衛工往里面看了看，不知道是誰扔了垃圾袋進去，就在將垃圾袋勾上來的時候，嘩啦嘩啦的聲響之后，袋子隨即破開，繼續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東西.........

    一開始環衛工以為是周邊的居民隨手扔的什么垃圾，等到走進打掃的時候，頓時下了個腿軟，那白花花的東西正是被分割下來的人體軟組織，以及............一片白骨...........

    環衛工人第一時間就報了警，H市公安局出動了不少警力前往現場，現場被層層封鎖，不少警員在下水道繼續進行打撈偵查。

    發現尸塊及白骨的地方是在下水道，傅止律環顧了周圍的環境，這里是規劃的拆遷地址，建了不少新樓，還有部分則是空曠的地，往前大概3-5千米就是H市精神醫院。

    現場發現的殘肢并不是常見的被剁成大塊的尸塊，是被片過及絞過，不排除周邊居民殺害將人沖進下水道，但是同時有發現白骨，白骨較大，不太可能被沖進下水道.......

    若若，跟我來。傅止律拍了拍白若若的肩膀，帶著她往前走著，兩人并排在道路上走著，周邊小區環境不錯，樹蔭遮人，時不時的還帶來一陣陣清風，走了莫約100米的樣子，就到了一個開闊的十字路口，道路交叉，左前方就是H市精神醫院。

    這里是拆遷規劃點？白若若開口問道。

    嗯，這里不少樓盤是新開的，剩下的空地是規劃建學校，商場，醫院，而且前面就是H市精神醫院，其實這里開發的其實不錯，沒想到出了這事。跟著兩人的民警開口說道。

    三人繼續往前走，傅止律沒有說話，白若若心中了然，繞行一圈之后，三人回到了事發路段，打撈的工作仍在繼續，下水道圍聚了不少人，傅止律回到現場之后就找了何燃，兩人不知道說著什么，只見何燃眉頭緊緊皺著，而后跟著點了點頭。

    兇手的尸體分的這么散，而且還有白骨，看上去可能不是一個人的尸體，白骨較大，兇手應該不會從家中將尸體沖下，而且拋尸的話，不止一個受害者，那么拋尸點就不會只在這里，我們繼續搜查，應該不會有什么太大的線索。趙旭東說道。

    所以不單單是這里。傅止律此時開口說道。

    幾人都看著他，何燃帶著呂南山和其他警員往他們剛剛走過的地方前去，傅止律則是接著說道，這里是新開發的小區，周邊的住戶不是很多，人流也不密集，兇手應該就是來這里拋尸，前段時間市政府有做下水道整改，兇手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拋尸。

    何隊，我們跑來這里做什么？何燃開著車，將呂南山帶到了H市精神醫院，阿律說或許這里也會有尸塊。何燃看了他一眼，兩人下了車，隨行的民警很快就開始打撈，根據傅止律的推測，周邊的規劃點都可能被拋尸，果不其然，在將近十個小時的搜查打撈下，總共找到了八個黑色袋子，每個都散發著nongnong的惡臭味。

    傅止律面不改色的一個個打開查看，白若若心里好奇的不行，也跟著湊近看了看，袋子里除了明顯的白骨，還有一些纏在一起的腸子，還有一些已經腐爛的肢體，雖然之前陸燕的案子對于碎尸有了接觸，但是再次看到，白若若還是忍不住有些惡心........

    還好么？清冷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溫暖的大掌貼在她的后背輕撫著，受不了還偷看？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嘛.........白若若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傅止律只是輕笑，沒有多說什么。

    九月的氣溫還是很高，從尸體的腐爛程度來看，已經有一段時間，解刨室中，喬一言將尸塊一塊塊擺在解刨臺上，似乎是在拼圖一般，惡臭彌漫著整個空間。

    好惡心啊..........是在拼尸體么？白若若看著腐爛的尸塊，胸口處忍不住又涌起一股惡心。

    所以我不是讓你別跟著？傅止律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姑娘。

    可是我總不能永遠不接觸............   連環殺手的怪誕行為學我也在看好吧..........白若若嘀嘀咕咕的聲音自然是傳到了傅止律的耳朵里，看了她一眼之后也沒有在說什么。

    收集到的尸塊確是兩個人的尸體，喬一言先將白骨拼湊完整，應該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尸體，尸體已呈白骨化，可見死亡的時間已經很久，白若若看著解刨床上被拼出的完整尸體，忍不住捂著胸口往后退了退。

    怎么了？傅止律一把拉住她問道。

    有些......害怕......陰森森的........白色的骷髏似乎一直在盯著她，傅止律想到在度假村的事，拉著白若若出了法醫室。

    回去喝點水，祝晴晴在，和她聊聊天，別多想。見白若若沒有反應，傅止律拉著她的手腕就要往前走，小姑娘立馬就掙脫開，我沒事，我自己過去，你別擔心，我就想到，有點害怕而已。

    回到解刨室的時候，另一具尸體也拼的七七八八，面部已經腐爛的難以辨認，不過從手臂等形態依稀可以看出是個女性，怎么有些發綠了？呂南山指著尸體胸腹部問道。

    尸綠。喬一言一邊說道，一邊檢查尸體，一般死亡24小時以上就會產生尸綠，腸管中的腐敗氣體硫化氫和血液中血紅蛋白結合成硫化血紅蛋白，或與從血紅蛋白中游離出來的鐵結合成硫化鐵，透過皮膚呈現綠色。

    喬一言解釋的很全面，呂南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肌rou松弛，尸僵已經緩解了，起碼死亡3天以上。

    這都剁成這個樣子了，腸子都淘出來了，死因能確定么？

    喬一言沒有回話，而是反復翻看著尸塊，帶回來被切過的都是內臟，尸塊還是保存完整，切面整齊，看來心里不錯，手起刀落，穩準狠。

    看來對死者是有怨恨的，女性，死狀凄慘，情殺的可能性大一點。呂南山跟著說道。

    喬一言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或許，尸塊的切面看來應該就是普通鋒利的道具，面部的傷痕應該是死后傷，全身也沒有明顯損傷。

    兇手不想讓我們知道她的身份。傅止律說道。

    喬一言忍不住點頭，能夠將人碎尸，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會大一點，不排除情殺，你們看死者的腳指甲。幾人順著喬一言的話往下看，十個腳趾雖然滿是血污，但是可以看出死者生前坐過美甲，傅止律上前看了看她的雙手，指腹上沒有明顯的繭子，食指大拇指斷裂了。

    呂南山一湊近就聞到一股惡臭，忍不住捂著鼻子往后退了幾步，生前有發生過爭執？指甲都斷了！情殺無誤了。

    喬一言此時扔在檢查尸體，舌骨明顯骨折，頸脖處器官有明顯淤血，應該就是死于窒息，雙手指甲有不同程度外翻及斷裂，腳后跟也有磨損跡象，頸脖處整個的被劃爛，但是仔細檢查還是可以看出勒痕，應該就是被人勒勁而亡，期間有過掙扎，但是沒能逃過厄運。

    有什么其他發現么？傅止律問道。

    喬一言搖了搖頭，無法確定尸源，你們有什么想法？

    繼續解刨，還有腸胃沒有檢查。傅止律說道。

    尸體的腸道已經被抽出，喬一言將尸體的胃部切開，比尸體更濃烈的惡臭在房間里散發著，縱然是惡臭陣陣，喬一言仍是聞到了一絲酒精的氣味。

    紅酒？白酒？

    胃里有沒有完全消化的牛rou塊，牛rou配紅酒？傅止律問道。喬一言沒有說話，只是聳了聳肩。

    不知過了多久，喬一言才繼續說道，根據尸體判定女尸年齡應在25-30歲之間，身高在165，體重50-53kg，先照著這個做下比對，看看是不是最近失蹤的人口。

    從法醫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后的事情，傅止律已經辦公室，就見白若若和祝晴晴湊在一起，兩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都笑的開心的不行。

    若若？

    你好了？怎么樣了？白若若見傅止律站在門口，立馬就跑了過去，還沒等湊近，就捂著鼻子往后退了退。

    南山他們已經去做失蹤人口比對，后續會發消息，看看有沒有家屬來認領。白若若點了點頭，現在無法確定尸源，那么就找不到案子的源頭.......那么破案就更加艱難............

    趙旭東和江漢按照喬一言的推測，將所有的失蹤人口，DNA庫進行一一比對，但是都毫無線索，警方也已經發出消息，也沒有人來報案認領，案子一下子進入瓶頸，一籌莫展。

    難道是天上飛下來的尸體？外星人？白若若托著臉問道。

    你這個想法可以，自信點，把難道去掉。呂南山跟著托著臉說道。

    別泄氣，死者不存在失蹤人口信息中，說明家人沒有報案，或許死者是孤兒？也不排除家人還沒發現死者失蹤，再等等。傅止律說道。

    現在所得的信息很少，雖然喬一言給了不少推測，死者的年齡身高體重，但是沒有尸源，依舊是寸步難行，就在幾人思索下，傅止律的手機響起。

    喂？

    ..........

    好，我知道了，馬上來！白若若和呂南山本來托著臉大臉等小臉，見傅止律風一樣的跑走了，以為是有了線索，立馬也跟了上去............

    男尸的對比結果出來了.........你看下吧。喬一言的聲音在空蕩的法醫室回響著，傅止律皺著眉從他手中接過報告，翻看之后眉頭越皺越緊。

    死亡時間已經超十年以上了，DNA比對結果一致。喬一言看著一言不發的傅止律繼續說道，已經白骨化了，邊緣上的骨骼已經磨損，死亡原因為胸膛中彈，應該是在死后分尸。

    好，我知道了，謝了。合上材料之后，傅止律拍了拍喬一言的肩膀就轉身離開，一開門就見到門口的兩尊大佛。

    你們湊在這里干嘛？傅止律對著兩人說道。

    是不是有線索了？白若若看著他手中的材料，伸手就想接過，卻被傅止律躲開，暫時沒有線索，女尸有人來認領么？傅止律問道。

    暫時還沒有..........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天，女尸案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傅止律這幾天也變得忙了起來，每天都是見不到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白若若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刷著考研的題目，咔噠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白若若立馬就扔了筆往門口跑去。

    你怎么回來啦？

    傅止律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就往里屋走去，案子有線索了么？白若若跟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的身后，一個勁的問著案子的事情。

    傅止律脫衣服的手一頓，回頭看著她，白若若被他盯得有些發毛，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正準備往后退的時候，傅止律大手已經勾住了她的細腰，女尸的身份已經確定下來了，南山他們在繼續追查。

    那還有一具男尸呢？

    傅止律望進她的眼中，沒有回答她，而是岔開了話題，考研復習的怎么樣了？

    還有三個月呢~~~小姑娘忍不住撅起了小嘴，傅止律笑了笑，松開禁錮她的手，趕緊去看書。拍了拍她的頭之后，就轉身進了浴室。

    你還沒回答我呢..............

    熱水從頭頂澆灌而下，傅止律閉著眼睛，腦海中不斷放映著喬一言給的那份材料，之后又想到去辦公室中見傅執的場景............

    為什么他的尸體會在H市精神醫院被發現？

    我不清楚。

    我看過他當年經手的最后一個案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沒有說？

    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若若..........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不斷響起，傅止律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斷，白若若的聲音從門后傳來，你都洗了要一個小時了，還沒好么？

    問完之后水聲就停了下來，傅止律只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身上的水珠還不停往下滴落，催什么？

    沒........你趕緊去穿衣服！伸手將他推回房間，白若若忍不住搖了搖頭，男色誘人，男色誘人啊.......

    另一邊，呂南山正在排查精神醫院附近的監控，女尸的身份已經確認，名叫謝明燕，二十七歲，為H市精神醫院的醫生，在警方發布尸體信息之后，家人一直到今天才和警方取得聯系，同時也確認了死者的身份。

    根據謝父描述，謝明燕在9/25日前往醫院之后就沒有回家，期間有打過一通電話說要加班，但是之后再也沒有聯系，家人本以為醫院工作繁忙才一直沒有回家，有想到女兒有在醫院附近租房，也沒多放在心上，直到這幾天看到警方的消息，才發現事情的嚴重，當天就趕去了警察局，沒想到死者正是自己的女兒。

    呂南山皺著眉看著監控，視頻上顯示9/25日晚上21.30，謝明燕前往四區的病房，約莫進去了半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頭發有些凌亂，衣服也有些褶皺，之后她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一直到晚上12.00，謝明燕再次出了辦公室，這次是去三區的病房，但是從病房中出來之后，

    謝明燕并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而后就消失在了監控中.........

    很明顯謝明燕是去查房了，晚上的病人一旦有情況控制不住，醫生就要立馬去，謝明燕一個晚上跑了好幾個病房，但是去了這最后一個病人那之后，就沒了蹤跡。呂南山轉著手中的筆說道，趙旭東跟在一邊點頭。

    謝明燕的死因是扼勁而亡，那么死者一定是個成年男性，才會有這么大的力氣，而且根據兇手拋尸的地點，我們在醫院附近的陰井蓋下也有發現碎尸，而且死者身上幾乎沒有尸斑，應該是在死后立馬被分尸，才會來不及形成尸斑，能立馬分尸，那么他一定是有單獨的空間來做這件事，第一案發現應該就是在醫院，兇手也應該在醫院里。喬一言開口說道。

    難道是哪個病人干的？祝晴晴忍不住提出疑問。

    江漢倒是搖了搖頭，不會，病人很難出醫院，怎么將尸塊帶走拋尸？我更偏向兇手為醫生。

    我也覺得不會是病人，既然可以做到殺人之后立馬分尸，那么一定有自己的空間，比如辦公室，手術室或者休息室，病人不具備這些條件，醫生的可能性較大。趙旭東跟著說道。

    南山，江漢，東子，你們三個繼續去醫院調查走訪，盡快鎖定兇手。何燃關掉投影，對著兩人說道，呂南山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見何燃和喬一言在說著什么，走到了兩人身邊，阿律最近在忙什么？

    他有其他的事情。何燃沉聲說道。

    呂南山心中莫名有些慌張，揉了揉眉心，可是發現謝明燕尸體的同時還有一具男尸，男尸的身份呢？尸體已經白骨化死亡時間有一定年數了吧？殺害兩人的會是同一個人么？

    一下拋出三個問題，何燃也不知道從何回答，倒是一邊的喬一言開了口，男尸的案件由傅止律負責。

    這兩件案子沒有關聯？呂南山明顯的有些懷疑。

    這件事情牽扯的比較多，至于殺害謝明燕和男尸的兇手是否為同一人，現在還無法確認，但是根據目前線索，我們從謝明燕這里下手會更有收獲。喬一言繼續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這件事情已經交給傅止律去辦了，有問題他會跟我們說的。何燃說完之后就離開，喬一言拍了拍呂南山的肩膀，也跟著一起離開。

    晚上的時候，傅止律帶著白若若去了商場，兩人難得有如此悠閑的時刻，傅止律一直都在忙著案子，今天不僅早回家，還帶著自己出來逛商場，你是不是犯了什么大錯??？

    怎么這么問？傅止律抬頭不解的看著她。

    那案子的事情一點眉目都沒有，你怎么就帶著我出來玩了？白若若聲音一下子高了一點，周圍的人也投來了目光，小姑娘立馬縮了縮肩膀，看著他不說話。

    案子現在交給南山他們處理了，我手上負責其他的案子。傅止律給她倒了杯水，將杯子往她那里推了推。

    ??？

    啊什么啊，吃飯。敲了敲她的頭，夾了一筷子她喜歡的菜。

    你老實跟我說，我看你最近也不是很忙，是不是真的犯錯了，所以不讓你接觸案子了？白若若癟著嘴，眼神中滿是擔憂。

    傅止律見狀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放下手里的筷子，一臉正經的看著她，如果哥哥真的犯錯被停職了怎么辦？

    話一說完就見對面的白若若皺著眉頭，我養你？

    噗傅止律忍不住笑了起來，又敲了敲她的腦袋，放心吧，只是最近辦的案子年數有點久了，所以不像之前那么忙，趕緊吃飯。

    白若若不再多說什么，吃完飯之后兩人在商場逛了許久，傅止律想著馬上就要到白若若的生日，愣是拉著人走進了一家首飾店，白若若跟著進去看了會兒，就覺得價格高的不行，拉著傅止律一個勁的搖頭，傅止律倒是不介意，帶她挑挑揀揀了許久，最后還是買了個鐲子。

    你說你花這么多錢干嘛？白若若看著手腕上的鐲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不是為了銬住你？哪天跑了怎么辦？傅止律親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說笑間兩人離開商鋪，正巧門口放著廣告，白若若看了一會兒之后，這不是那個那個，張詩藍么？成明星了??？

    深夜，白若若在傅止律的懷中睡得不安，睡夢中的白若若不知道在呢喃著什么，傅止律摸了摸她的頭，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若若？

    別開槍.......不要...........小姑娘已經開始夢囈，傅止律立馬開了床頭燈，不停地拍著白若若的小臉，不要！

    若若？傅止律看著坐起的小姑娘滿頭大汗，正欲伸手的時候，小姑娘一下子撲進他的懷中，不怕，不怕.........

    我夢到爸爸了........他被一槍打死了..........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臉......好可怕.......好清晰..........白若若說話間已經帶著哽咽，傅止律一下下安撫著她的后背，過了許久，懷中的小姑娘才平息下來。

    若若，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爸爸的事情么？傅止律拍著她的后背問道。

    不記得了，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爸爸，但是我每次看到爸爸的照片都覺得好熟悉，mama說爸爸在我出生之后沒多久沒失蹤了，但我的記憶力似乎有爸爸的記憶，但是又不是很清晰......mama說覺得熟悉是因為他是我爸爸，但是我總覺得不是的........現在mama也不在了.........

    小姑娘說的難受，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傅止律忍不住將小姑娘抱得更緊些，你有我.......

    嗚..........

    晚上補個情人節章節~~再有兩三章劇情我們若若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