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嗯,我懼內
52.嗯,我懼內
日子悄悄的過,樹葉濃綠的顏色被沖淡,暈上了淡黃色的馬腳,風中的熱收了氣勢,絲絲寒氣開始喧賓奪主,短袖外面套上了格子襯衣,秋天如期而至。 任真之前的醫患題材電視劇提前播出,口碑一路高漲,連帶著她這一小角色的熱度也跟著水漲船高,吃著角色紅利她和高原的討論度又來了一波。 好在高原進組了,他手里的劇一部接著一部,擺明要沖最佳新人獎,根本沒空當面調戲任真。 不過,眼紅任真的也大有人在,彼時她正被陸瑾欺負呢,前晚哭了一宿,第二天帶著化妝也遮不掉的腫眼泡就上鏡了,黑子可算抓著嘲點了,揪著不放嘲諷任真是雙眼皮恢復期。 任真:我呸! 任真的事業迎來了新高,陸瑾好像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他最近在和Q市的邵總談生意,不知卡在哪一環節,談判遲遲沒有敲定最終局。 任真跟著心急卻幫不上忙,只能縮短路程,盡量趕在陸瑾之前回到御園,讓他一進門就能見到自己。 之前父親的提醒任真權當小插曲一件,根本沒放到心上。 這日,陸瑾回家手里電話不斷,任真幫他松開領帶,脫下西服外套,安靜地等他忙完公事。 陸瑾接過任真遞來的水杯抿了一口,像是想起什么來似地問她:你明天有事嗎? 任真:上午有一個雜志拍攝,最晚1點就結束了。 陸瑾:方特助,訂上任真的機票。 任真擺口型:去哪? Q市,明天晚上要去談生意,話了陸瑾接上一句:打扮漂亮一點。 任真撲進陸瑾懷里,揪著他的衣領:你說,我哪里不漂亮。 陸瑾刮刮任真鼻梁,手臂攬著她的腰,大掌抓了抓她的臀rou:我看看你哪里不漂亮。 上午拍攝順利,提前結束了工作,任真和攝影師團隊、品牌方代表一塊吃了一頓午餐,為之后的合作做鋪墊。 好巧不巧,苑藝團隊也在附近,看樣子是想和品牌方談談的。 苑藝也不見外,直接拉椅子落座,省去了客套話開門見山,大有喧賓奪主的架勢。 小趙咳了幾下,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苑藝的攀談。 苑藝也不惱,只看著任真,附身貼近她耳邊:沾了你的光,就多嘴提醒你一句,晚上小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苑藝說完,輕輕拍了拍任真的肩:自求多福。 這人擺明不是給她忠告的,而是來給她添堵的。 晚上?陸瑾要去Q市談生意,估計是去見那難纏的邵總本人。而陸瑾讓方特助幫自己訂了去Q市的機票,所以陸總是什么打算。 當時陸瑾叫自己打扮漂亮一點,任真只當是他要帶著自己回本市玩玩,滿心想得都是陸瑾的體貼和善解人意。 不會吧,不會吧,陸瑾總不能帶著她去見客的吧。 她以什么身份,當紅女星酒席陪客? 還是陸總女伴,幫小陸總分憂解難? 不論以什么身份,任真都不適合出現在晚上的生意桌上,處于上升期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給外人留下不必要的話柄。避嫌這個道理陸瑾懂,她也懂。 退一萬步來說,陸瑾的安排苑藝怎么可能知道。不管苑藝是出于什么心態,她還真是生怕惡心不著自己,呸。 任真從餐廳出來時,陸瑾的座駕就停在馬路對面,她開門上車的一瞬瞥到了苑藝的微笑。 怎么說呢,藏在暗處偷窺,挺別有深意的一個微笑,叫人本能地不痛快。 任真惡狠狠地瞪了回去,有本事別藏在暗處啊你。 陸瑾正閉目養神,聽到開門聲朝任真方向睜開眼,他有些好笑:怎么了? 任真關上門:碰上咬人的瘋狗了,逮誰咬誰,還不停地亂吠。 陸瑾把任真拉到自己身旁:需要我幫忙嗎? 任真擼擼袖子:這點小事我還擺不平嗎,她看不得人好罷了。 陸瑾仔細端詳任真:這么兇是本性畢露了嗎? 任真噗嗤笑了出來:陸總是害怕了嗎? 陸瑾閉上眼睛:嗯,我懼內。 任真貼著耳朵湊近:什么?我沒聽清,陸總再說一遍嘛。 陸瑾鼻息發出淺笑聲。 算啦。任真摟著陸瑾的脖頸輕輕親了他側臉一口作為獎勵。 在機上睡了一個簡短的午覺,抵達Q市的時候,兩人都挺有精神頭的。 陸瑾把任真的手握在掌心:想去哪? 任真裝模作樣地思考一番:去奧帆基地吧。 陸瑾挑眉:確定? 任真點頭,誠心可見。 海風撲面,裹挾著專屬于海洋的潮濕氣,因為不是旅游季,又臨近傍晚,附近的游人不算多,任真包裹得嚴實,路人只覺他們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登對璧人。 任真緊靠著陸瑾,他也自覺地把任真擁進臂彎,陸瑾:剛才叫你多穿點。 任真:哼,多穿點我能被你摟的那么緊嗎。 陸瑾:別把鼻涕蹭我身上。 任真:哪有! 要不是看到陸瑾擺在書房里的帆船照片,任真一眼認出本地的景點,聯想到他倆的緣分早在自己尚在襁褓時就開始了,誰會大冷天不回家看看,跟著他跑大老遠來吹冷颼颼的海風啊。 天知道任真路過自家街道的時候,有多么想下車去看看。 任真:陸瑾你給我介紹一下這里吧。 明知故問,任真一個本地人還需要陸瑾一個外地人給她介紹4A級景區?搞笑。 陸瑾:這里?舉辦過奧運會的帆船比賽。 好敷衍哦,敷衍學掌門人吧。 任真:陸瑾,我看到你家里有帆船比賽的照片,難學嗎? 陸瑾:不難,可能對小姑娘難些,她們總是問我一些很基礎的問題。 任真腹誹:人家那是看上你了好嗎。 任真抬胳膊往東北方一指:等有機會你教教我吧,我家就住附近。 如果有機會的話,陸瑾補充道,一般都是夏天學。 一年之約的時間線不夠長,沒能囊括到下一個夏天。那么,下一個夏天她還會像現在這樣在陸瑾身邊嗎? 任真:這樣啊,你學的時候大概是在幾歲的暑假啊,看看我出生沒。 陸瑾有片刻失神:出生了,還在襁褓里。 任真:哈,這你都知道? 他當然知道,那算得上是一個改變了他人生軌跡的假期,因為父親,他來到這個城市學習帆船,也是這個夏天讓陸瑾的生活支離破碎染上了濃烈的血腥。 陸瑾被任真的呼喚聲拉回現實,他抬腕看時間,問任真:8點左右方特助會接你回酒店,你一會想去哪? 任真:回家看看吧。陸瑾這里晚上的燈光秀很好看,今天還能碰上水舞表演,如果你早結束的話,我們能來看會嗎? 陸瑾: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