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的職位
命定的職位
正當我困惑陌生號碼的主人是誰時,藍暻白只是掃了一眼我的手機便激動地奪過去叫嚷道:這是二哥的號碼!他怎么會知道你的號碼? 是餿辣味男?他怎么會知道我的號碼? 我內心也滋生同樣的問題,誰知古銅男竟不分青紅皂白地叫囂起來:你后來還是告訴他了!你這個不自愛的壞女人! 我哪有告訴他?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笨男人!我毫不客氣地反駁回去,見他絲毫不覺反省,便氣惱地脫口罵道:像你二哥那種重口味宅男我才沒興趣勾引!我是個正常人,還不至于有那種獨特的口味!哼! 原以為這家伙會因為我貶低他的哥哥而對我大發雷霆,只見他漂亮的狼眸中竟略過一絲欣喜,下一秒,他似乎被我訝異的注視惹得心虛了,扭過臉去急促地丟出警告:你最好不要喜歡我們家的男人,否則不會有好結果的! 如果我喜歡的是你呢?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竟脫口問出這一句,問完心臟卻開始在胸腔里胡亂地撞擊起來,席老頭子說起他時的語氣和眼神都那么曖昧,難道他真的 聞言,狼眸忽然轉過來定在我臉上,久久沒有吭聲。 院長爸爸說你七歲的時候進過孤兒院,而那時我四歲,你不會在那個時候第一眼看到我就我小心翼翼地試探他,話沒問完就見他古銅色的臉完全變了顏色。 我小時候從來沒見過你!我管那個死老頭跟你說了什么鬼!他又緊張地掃了一眼四周,見老管家早已帶著那兩班裝修工人上小閣樓,一層已經沒有其他人了,他才急急拉住我往電梯的方向走:跟我來! 進了電梯,他直接按了地下一層的按鈕。 我緊張地抽回手說道:你要去哪里?我哪兒也不會跟你去的!我只負責別墅里的事,不是你的跟屁蟲! 他又捉住我的手執著問道:那個臭老頭還跟你說了我什么? 當、當然!他已經告訴我你陷害我在別墅當傭人的原因了!我鎮定地為自己圓謊,其實心里對于這個原因完全沒底。 什么原因?藍暻白突然臉色鐵青,眼里仿佛有種怪物被人揭了人皮之后露出真面目的惶恐和羞惱。 你自己知道又何必讓我重復呢!我把問題丟回去,想引他自己說出原因,心里卻越來越沒譜了。 我叫你說!他面色難看地欺過來,似乎不聽到我的答案就不會善罷甘休,就連電梯的門打開了,他也不打算出去。 不、不就是不中意我給你介紹的領帶嘛!我結結巴巴地回道,這是我至今能想到的唯一的導火線。 他鐵灰色的臉從灰暗變為陰沉,又轉為復雜的喜怒交加,看得我思維混亂。 難道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把我從男裝專賣店里拉出來,陷害我出賣一輩子的勞動力? 望著他越漸復雜幽深的狼眸,我越發忐忑不安,下意識想把手從他的狼爪中抽離,他卻突然捏住我即將抽脫的四指,勾起陰森的微笑說道:你以為這都是領帶的問題嗎? 不是領帶?那是什么?我更加混亂了,難道我真的遇上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男人?! 這是你的命!就算你昨天賣給我的是一雙襪子、一個鈕扣,甚至一根毛線,你都注定要來我們家做女傭!藍暻白回答得理所當然,好像路邊擺攤的算命大師,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至真至純! 我看你還是趕緊去看心理醫生吧!這種沒事就上街抓人到家里的病實在史無前例,還是早研究早醫治比較好!我氣憤地抽回手,想趕緊遠離這個心理不正常的家伙。 然而,我的左腳剛伸出電梯就聽到熟悉的手機鈴聲從藍暻白那邊傳來我的手機還在他那里呢! 還我手機!我伸手向他索要道。 藍暻白無聲地瞟了我一眼,從他的西褲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機,但見他看了屏幕一眼便臉色全黑,我即刻猜到一定是陰魂不散的餿辣味打來的! 哼!二哥對你那么執著,看來你在他身上耍了不少花招嘛!陰沉的話從他齒縫里擠出來,我還來不及反駁,他已經跳過關機的步驟直接把電池從我的手機里拆出來了。 你沒有權利那么做!那是我的手機!我氣憤地撲過去想奪回手機,他卻故意舉高手機害我無論怎么踮起腳尖也夠不著,一個重心不穩就倒到他身上。 我本能地想推開他,后腰卻突然多出一只大手把我推向他厚實的胸膛。 你以為別有企圖的投懷送抱之后就可以全身而退嗎?他握緊我的腰,語氣里充滿威脅的意味。 放開我!你的思想就只能猥瑣到這個程度嗎?再不放開我就告你性sao擾!我側過臉想避開他的壓迫,鼻腔里卻吸入一股熟悉的香皂味是昨晚在他的浴室里聞過的味道。 一想到用過這個男人的浴室,而此刻他的身體又那么貼近,我頓覺臉皮發熱,卻聽到他厚顏無恥地說:你以為性sao擾的罪會比企圖盜走一個七百萬的隋唐花瓶重嗎? 你無賴!我都簽過協議了,你還想怎樣?我更加惱火,想推開他卻被他按到身后的墻上,他高大的身體幾乎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情急之下我只好張口沖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 果然,在我鋒利的牙齒攻擊下,藍暻白不得不咬牙退開,但他原本還算俊美的五官卻扭成一團,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你這女人!你是野獸嗎?他擰著眉頭,低頭扯開領帶,把襯衫領口解開,袒露出他古銅色的胸肌rou,左胸的位置赫然出現兩排牙印,正滲出絲絲血液。 是你侵犯我在先,我只是只是正當防衛而已!我不安地移出電梯,不小心接觸到他那對充滿報復的眼神,更覺得危險迫近。 周儲魚??!你怎么這么沖動吶! 這回鬧出血了,這家伙肯定不會輕易饒過我的!現在逃走顯然也不是明智的選擇,他一定會對席老頭子那邊下手的! 正當我進退兩難之際,藍暻白也跟著走出電梯,古銅色的臉上怒氣仍未退去,他瞅著我的眼神無比詭異,好像在盤算著如何報復我似的。 對不起,我錯了!咬、咬傷你了。我扯起僵硬的嘴角陪笑道,祈禱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誰知藍暻白根本不吃我這一套,他只是愣了一秒,便挑眉嘲笑道:你咬我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我本來就是個敏感、斤斤計較、錙銖必較、睚眥必報的人! 我我都已經道歉了!我惶恐地后退,扭頭看了一眼停車場的出口,那邊還很遠,逃跑一定會被追上的! 道歉對精算師來說沒有意義,只有數字是有用的。他似乎吃定我不會拔腿跑開,故意放慢腳步緩緩走來,但他每踏近一步都仿佛在我怯弱的心靈上踩蹍一下。 呵呵呵呵精算師!呵呵他們都說你是一名很優秀的精算師,地球人都知道你的名字!同行業沒有誰的專業能力能與你相提并論我下意識地后退,扯著嘴角語無倫次地稱贊他。 過多無用的贊美也沒有意義,你已經咬了我兩口,這里、還有這里他指了指他昨天被我咬過的手臂和此刻正滲著血的胸膛說道:我會在你身上同樣的部位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