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星觀雪夜春情(上)
魁星觀雪夜春情(上)
陸雨道:怎么?不想要? 夏鯉忙道:當然想要,可是你怎么辦? 我沒有你急,以后總會有法子的。陸雨蓋上匣子遞給她。 夏鯉心中甚是感動,道了聲謝,正要接過,想到陸鳳儀,又沮喪地縮回手道:鳳儀已經知道奴是她的分身,就算現在與她脫離,鳳儀也不會要奴了。 陸雨道:夏鯉,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分身之事,常人的確難以接受,但他若真心喜歡你,便該接受你的來歷。倘若他不能接受,依我看,這個男人不要也罷。 夏鯉撇了撇嘴,道:你說的輕巧。 抬頭望天,潔白的雪花一片片落下,夏鯉長嘆了一聲氣,道:如果可以,奴一點都不想考驗鳳儀的感情。感情原本就是經不住考驗的。奴真想做個普通人,不為難他,簡簡單單地過日子就好。 陸雨沒說話,安靜了好一會兒,安慰她道:你也別泄氣,沒準兒他能接受呢,這鳳凰果你還是收著罷。不過我希望你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吃它。 夏鯉道:為何? 陸雨道:你以為她就沒有心么?知道我們都想擺脫她,她也會傷心的。 夏鯉默然,低頭看著手中的匣子,半晌說了聲知道了。 雪愈發大了,北風卷著亂瓊碎玉漫天飛舞,撲在臉上一片寒涼。 陸雨道:這天寒地凍的,你要等他到幾時? 夏鯉雙手托著腦袋,道:不管等到幾時,他不來奴便不走。 陸雨道:你找個舒服點的地方等不好么? 夏鯉道:你不懂,這是奴與鳳儀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晚也下著雪,你說他來了見奴在雪里巴巴地等著他,想起往事,能不心軟么? 陸雨笑道:那你就等罷,我還有事,不陪你了,你小心別凍成冰塊。 夏鯉道:你去哪兒? 陸雨聽陸為霜說寫信與她會面的人是公孫潛,他前后思量事情經過,卻覺得不是公孫潛。原因很簡單,公孫潛死了,他并沒有在這件事中得到什么好處。 也就是說,這件事中最大的受益者才有可能是那個寫信給她,與她會面的人。 他要去找這個人。 去春色樓。陸雨不欲告訴夏鯉實情,站起身,往外走了兩步,轉過身來笑道:看來你不用凍成冰塊了。 鳳儀來了!夏鯉又驚又喜,眼珠一轉,道:你等等再走,幫奴演一出戲。 風雪之中,陸鳳儀看著眼前的魁星觀,回想當初相遇,明明推開她了,后來還是落入了陷阱。 這一次不知又準備了什么把戲,說什么都不能再上當了。 陸鳳儀給自己提了醒,正要進去,便聽見里面傳來夏鯉驚慌的呼救聲。一時間,什么都忘記了,閃身便沖了進去。 你別碰奴!畜生,禽獸! 院子里,夏鯉又哭又罵,衣衫不整地被一個披著斗篷的男子抱在懷里輕薄,肩頭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兩腳亂踢,鞋都蹬掉了。 陸鳳儀見這情形,哪能多想,當下鏡心劍出鞘,化作一道華光向那yin賊刺去。 那yin賊自然便是陸雨,只是他身形有些變化,蒙著面巾,陸鳳儀也認不出來。兩人過了幾招,陸雨便假裝不敵,拋下夏鯉,化風而去。 夏鯉坐在雪地里,紅著眼睛,唇角抽動,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地看著陸鳳儀,臉上帶著自己打出來的巴掌印。 陸鳳儀只當是那yin賊打的,悔不該讓她在這里等,又是心疼又是自責,想抱她起來,轉念又想等于抱了陸為霜,便不大情愿,道:地上冷,你起來罷。 夏鯉低下頭,抱膝小聲啜泣。 陸鳳儀無可奈何,伸手剛一抱起她,她便抬起胳膊環住了他的脖頸,冰冷濕漉的小臉貼著他的臉龐,道:鳳儀,奴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陸鳳儀不作聲,抱著她走到殿內,放在一塊石臺上便松開了手。 夏鯉攥住他的衣袖,道:鳳儀,你莫生氣了好不好?奴并非存心欺騙你,只是怕你知道真相,便不要奴了。 陸鳳儀道:夏鯉,那晚就在這里,你對我說了紅蓮教,天香骨的事。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紅蓮教對不對? 夏鯉垂下眼眸,輕聲道:本來是沒有,因為你就有了。 陸鳳儀看著她,極力收起心中的憐惜,道:陸姑娘,你還真是煞費苦心。 夏鯉身子一顫,抬眸看他一眼,酸楚道:縱是分身,奴也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身不由己來接近你,情不自禁對你動了心。萬幸你亦對奴有情,奴想與你長相廝守,何錯之有? 陸鳳儀答不上來,夏鯉接著道:若說有錯,就錯在奴是個分身,連自己都不屬于自己,更不該奢望未來。說罷,淚如雨下,跳下石臺便往外跑。 陸鳳儀心里正不是滋味,拉住她道:你去哪兒? 夏鯉道:不用你管。 陸鳳儀只覺她手腕肌膚滾熱,呼吸也有些急促,手指一搭脈,詫異道:你中春藥了? ------------------------------------------------------------------------------------------ 霜和鯉的套路是小陸走過最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