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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回到房間里,把傘撐在手上,就往校門處走去。還沒等他走近,路邊一輛黑色轎車就閃了幾下車頭燈。 他認出來了,是曹勛的車,又高又霸道,就跟曹勛本人差不多。 沈默走到車門邊,車門就從里邊打開了。他先坐進去,在外把傘給收了,又坐好后關上了車門。 剛一扭頭,曹勛的氣息就到了嘴邊。 沈默想別過臉去,意圖卻被曹勛提前捕獲。一只手伸過來,穩穩地扣住他的后脖頸,嘴唇就壓了過來。 很多情色氣氛都是發生在雨夜。瓢潑的大雨,狹窄的空間,還有guntang的視線和灼熱的氣息。 后脖頸都被扣住了,沈默避無可避,加上心里有一邊已經快要塌方。他不再試圖矯情,而是順從自己的欲望,迎合了曹勛的嘴唇。 嘴貼嘴發展成為舌吻后,車里的氣氛陡然接近臨界點,似乎下一秒就要燃燒起來。 把沈默的口腔都掃射了一遍后,曹勛的舌尖沿著他的勁動脈一路往下,一口啃在了他的鎖骨上,難耐似地細細吮吸。 比起曹勛的嘴唇,他的手更是讓沈默懼怕的一個物事。那只靈活的玩意攀爬上他的大腿,一路點火不說,還慢慢朝著中心地帶試探過去。 沈默拼命往后仰起脖子,好不容易擺脫了曹勛的嘴唇,同時,他終于奪回了手腳的cao控權,精確地捏住了那只已經在危險邊緣的手,低聲罵道,你想干什么? 干這個字,實在是相當微妙。 曹勛的眼神火燙,還有著不滿。差那么一點,他就可以在車上攻略下沈默了,雨天,無人的路邊,來一場車震,好像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止是不錯了,是極其誘人。 他的肢體一時間無法輕易接近沈默,只能由言語出面挑逗。他盯著沈默,緩慢又情色,從眉眼到脖頸,到鎖骨,到腰腹,最后,停止在男性最脆弱的地方。 看到沈默隨著自己的目光開始輕顫,曹勛滿意極了,故意舔了舔嘴唇,當然是想干了。 沈默只是安分,不是不經事的處男。曹勛的一語雙關他當然聽得明白,一邊覺得這痞子當真膽大霸道,一邊卻無法壓抑住自己心底的那點火苗。 看出沈默的天平漸漸偏斜,這給了曹勛再次試探的勇氣。他不動聲色地靠近沈默,在嘴唇要貼上之際,對面經過的一輛車,開著閃光燈一閃而過。 那道燈光總算把都快自燃的男人們的理智暫時喚了回來。 曹勛感覺自己的下腹簡直是經歷了一場很不人道的急剎車,而沈默的眼光更是沉靜下來。 獵物居然逃脫了,見此,曹勛心里很不滿,發泄似地按了下方向盤。 沈默則關心起另外一個話題,你怎么來了? 曹勛哼了聲,明知故問。 一時無話。 還是沈默先打破了沉默,那你待會怎么辦?連夜開車回去? 曹勛無奈地看著他,回去?我們才見面幾分鐘啊,什么問題都沒解決。我不回去。 沈默說,我明天后天都要培訓,也談不成什么的。 曹勛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那跟我走吧。起碼今天晚上,陪著我。 沈默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看得曹勛苦笑,放心,以后你不愿意,我都不會碰你。那種事,要你情我愿才舒服。 他的手在沈默后頸處捏了捏,躺在一起聊天也行啊。 沈默考慮了很久,在看到曹勛那雙毫不掩飾情緒的眼睛后,他用手機給室友發去一條信息,碰見一個老朋友,晚上不回宿舍了。 室友沒回,估計還在麻將桌上奮戰。 他發完信息后,對曹勛說,走吧。 曹勛發動了車子,不知道是不是腦抽了,居然興奮地說,你說,夜黑雨大,咱們像不像一對私奔的情人? 沈默看著擋風玻璃外面的雨,更像是誤上了雨夜屠夫的出租車。 曹勛切了一句,朝著前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