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命案
第三十四章 命案
察明洞是月城最老的區域,這里的房子都經歷過許多年的風霜,通往目的地的路口極為狹窄,周天成展現了一個擁有十二年駕照的車技才通過了那里。 里面的路寬敞起來,路的一側泊了許多車輛,他將車停在了對面一輛面包車的后面,從車里走下時雨總算是停了,空氣中夾雜著青草的芬芳,他抬頭看著四周的房子,目光鎖定在一棟被警戒線封鎖的二層小樓。 事故發生的房屋門大敞著,許多穿著警服的同事在處理現場,一見到周天成,趙樺立馬走了過來,拉著他的胳膊,說道:哥怎么來這么慢,王署長馬上就要到了! 周天成揉了揉鼻子沒說話,彎腰從警戒線下鉆了進去,有好幾個警員站在院子里,還有幾個堵在房子正門處沒進去,周天成不免好奇,胳膊肘戳了戳趙樺,問道:他們在干嘛? 趙樺嘖了嘖嘴,一臉不忍直視,周天成更加奇怪,伸手從幾個警員間擠了進去,看到客廳的場景他一下明白了趙樺的意思,喉嚨嗬了聲,看著那血腥的面,想向后退出去,卻已經遲了半分。 空氣中蔓延著難聞的尸臭,客廳混亂一片,電視邊的花瓶碎了一地,一條干了的血痕從樓梯拖了一地到大門處,一頭卷發的婦人背上插了一把斧頭,那斧頭的刀面還生了銹,刀尖半截消失在婦人的身體里,甚是駭人。 面對著房間的大門把手沾滿了褐色血跡,很顯然,是這婦人想要開門逃命,卻被兇手追來一刀砍死。 他站起身環視了圈,整個客廳滿是打斗的痕跡,旁邊的人見他要進來,忙遞來了鞋套,他扭頭一看發現是李昀,稍微有些尷尬的接過鞋套,道了聲謝,套上后跨過了倒在門邊的尸體。 地面血拖了一道很長的痕跡,周天成忍著想吐的欲望朝著樓梯走去,小心翼翼的踩著干凈的臺階上了二樓,那股難聞的臭味反而更濃郁了。 他走向唯一開著門的房間,法醫正在為尸體做初步檢查,死者是個年輕的男人,躺在床上仰著頭,脖子被用利器劃開,血流了滿床,而他的手中正攥著一把水果刀。 周天成捂著口鼻靠近瞧去,那把水果刀上還黏著蘋果干掉的碎屑,刀面還有干掉了的血跡,尖利的刀鋒只要輕輕一碰就能劃開一道口子,這是殺死這個年輕人的兇器,毋庸置疑。 他蹙了下眉頭,視線移到死者的拇指上,他的手慘白慘白的,手指的關節有些粗。 他思忖著直起身體,也許是因距離太近,且又處在半封閉的空間,一不小心放開手掌,鼻子吸了吸空氣,頓時覺得胃里有什么要沖出嗓子眼似的。 他連忙轉身向樓下跑去,猛地扒開擠在門口的同事沖出大門,停在院子里,霎時間他像是得到了解放,扶著木柱子狠狠將混雜著鮮草的新鮮空氣吸入胸腔,他才從濃郁的尸臭中逐漸緩過來。 中午的飯在胃里十分安全,他喘了幾口氣,闔著眼睛,在陰暗的天空下看向不遠處的房子。 還好嗎天成哥。救護車已經來到了現場,幾個帶著口罩的男人進到了院子,在警員的指引下又進了屋里,堵在門邊的人見到他們來,也總算是散了些。 李昀遞給了他兩顆薄荷糖,周天成看了眼,將那兩顆綠色的凝固體丟進了嘴里,確定性的問道:那兩個人是怎么死的。 女性死者身體有多處被利器砍傷的傷痕,身體的脊梁骨被用斧頭砍斷,躺在地上失血過多死了,二樓的男性死者被一刀剌了脖子,同樣是失血過多而死,現在的情況不用我多說,初步判斷那男的是自殺,但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李昀將糖盒子放進了口袋,周天成捏住鼻尖,薄荷糖的味道很沖,那股清爽感從口腔沖開了味蕾,就像一個小型炸彈在口中爆炸。 周天成胳膊肘靠在木柱上,品了品嘴里的糖味,嘴角逐漸揚起一個笑,說道:或許這次有大所獲。 他說完,忽然見不遠處王鐸與一群人翻過警戒線,他高興起來,立馬喊道:署長!署長! 王鐸筆直地走來,他忙跑了過去,見王鐸問:現場什么情況? 一個女的大約五十歲上下,背后中了一刀,一個男的二十五歲上下,被抹了脖子,看上去像是自殺,更準確的信息還要進步性進行調查,不過我有個不錯的消息。 王鐸停下腳步,問:什么,快說。 周天成湊近,歪著嘴,悄悄地笑道:根據我多年經驗,自殺的這個男人就是在月山jian殺案的兇手之一,局里關的那個特征和DNA與兇手不符,但屋里死的那家伙是個左撇子,而且刀上沾著水果,這和那起案件的特征都是一樣,只要將他的jingye和遺留在現場的jingye進行對比,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兇手了。 你找的到他的jingye?王鐸質問。 周天成嘖了聲,道:那垃圾桶里應該有的。 心領神會,王鐸腦袋向后,思忖片刻,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要將這起案件調查清楚,你帶個人向附近的鄰居做個簡單的調查,不能不明不白的就連同這起案件一個定案,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你們幾個可算是立功,好好干。 周天成笑著點頭,迎著一群人進到現場,但當走到門前,一股熟悉的尸臭味撲面而來,一群人連忙退后,遮住口鼻。 見大家都在忙乎,他也沒帶人,一個人擠出人群站在路口張望,這棟房子立于察明洞的某個十字路口中央,右邊有個一模一樣的房子,而前面則是一個一層小屋,他們的圍墻都很高,沒點實力還真上不去,即便上去了,也會被房子里的人察覺。 那小子還真有可能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