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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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都市中,一輛黑色跑車在高架上疾馳。 車里男人捂得嚴實,明明是夏季,卻裹著一身冬裝,墨鏡下的眼睛狹長,漫不經心地瞥過窗外,一手撐著方向盤,另一手撫過耳機,車內清凈立刻被驅得一干二凈。 白哥,你怎么能背著我偷偷來A區?怎么說也是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不打個招呼就走真的不夠意思 男人蹙眉摘下耳機,拋在副駕駛,面色不耐地等了一會,估摸著對面嚷得差不多了,又戴上說: 找到人了? 對面聲音戛然而止,靜默幾秒傳來尬笑: 啊這,這得再花點時間,你知道麓行山那么大,我人手不太夠,得看運氣 那你接著找運氣吧。 男人懶得聽對面找借口,說完就掛了電話,抬眼望向后視鏡里的團子,自嘲一笑: 看運氣 是夜,黑色的車影從夜色中脫離出來,停在D城某棟樓前。 墨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是幾百年,也可能更久。醒來時墨雪發現自己被裝在籠子里沒錯,就是那種可笑又丑陋的寵物籠,旁邊的男人打開車門,逆著月光站定,一雙手向自己伸過來: 歡迎回家,毛崽子。 墨雪毛都炸了。 誰能跟他解釋一下,這個冷血爬蟲是怎么捉到自己的?山靈呢?說好的守衛呢???! 白霖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嘴角勾了勾,把籠子放在了廚房的砧板上。 墨雪:? 男人解開外套,挽起袖子,露出白的過分的皮膚,不知道從哪變出一鍋熱水,放在籠子旁邊,然后探究地盯著籠子里的小毛團: 雖然有點小了,但rou質比較嫩,可以解個饞。 墨雪:??! 皮毛的話,可以做個小掛件,手感應該不錯! 墨雪:?。?! 男人說著還滿意地點點頭,把縮在籠子角落的黑團子拎了出來。 墨雪眼睜睜看著那個禽獸的魔爪摸向了寒光閃閃的菜刀,喵嗷一聲變成人形,驟然把男人撲倒在地,利爪抵著那截白皙柔軟的脖頸,示威地沖他齜牙。 臭蛇,你想對姑奶奶我做什么?! 十七八歲的少年赤裸著伏在男人身上,一雙豎瞳泛著綠寶石般的光澤,唇角若隱若現兩顆小尖牙,似乎在找地方下口來證明自己的兇悍。 白霖看著身上的人,一瞬間有些恍惚,愣了片刻后,笑了一下。 墨雪被激怒了:你笑什么!利爪下意識又推進了半分,見血了。 白霖絲毫不慌:我笑是因為你這個樣子實在很可愛,很討人喜歡。 突然被夸贊的墨雪有點懵,突然有點摸不準身下男人的意圖,但本能告訴他,這條蛇很危險。 兩人維持著詭異的姿勢對峙,白霖一眨不眨地盯著墨雪,又被毫不示弱地瞪了回來,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卻讓白霖意外地有了反應。 咳,我能不能先起來,我保證不會吃掉你。白霖本著美味要慢慢品的宗旨,按捺住身體里蠢蠢欲動的野獸。 墨雪本想拒絕,但看著男人眸色漸深,天生的直覺又一次向他示警,他松開了對男人的鉗制,后退到感覺安全的距離,緊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白霖起身,背著墨雪整理了一番,回頭一瞥,墨雪依然在緊緊盯著他,有些好笑: 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墨雪看到男人在笑,下意識又退了幾步,色厲內荏地說: 你把姑奶奶捉來這里,有什么企圖? 白霖一哂:能有什么企圖,我好不容易捉了只晚餐,沒想到是同類,我不吃化形的妖怪,你可以放心。 墨雪并不買賬:姑奶奶睡覺都是挑了地方的,你怎么捉的我?山靈呢?防護法陣呢? 法陣還是我教你的,我自然可以進出自如;至于山靈那小子我會跟他好好算算賬的! 白霖一邊腹誹一邊溫和地笑著:我沒見到你說的那些,只是在山里偶然發現你,就帶回來了。 墨雪狐疑地盯著他,上下打量一番,暗自嘀咕:難道山靈又沉迷麻將把我忘了?這蛇妖連姑奶奶是貓是妖都分不出來,估計是道行淺的小蛇妖,眼拙,可以理解。 想通之后,墨雪放松了警惕,扭頭就要走:姑奶奶這次饒了你,回去睡覺了。 等等。白霖突然一臉擔憂。 怎么?欠揍?墨雪表示不介意揍他一頓,教教這小爬蟲怎么做妖。 不是,貓妖前輩有所不知,白霖眼見墨雪被這句前輩叫的高興,心下暗笑,臉上還是一副擔心的樣子,前輩可能沉睡太久,現在的世俗已經和過去全然不同。 白霖在墨雪警惕的注視中給他披上袍子,拉開客廳的窗簾,落地窗外,樓宇林立,車水馬龍,燈火輝煌。都是墨雪不曾見過的樣子。 墨雪愣愣地看著窗外,聽著旁邊的小蛇妖講了半天,具體的沒記住多少,但是最關鍵的幾件事他還是聽懂了: 第一,現世的妖怪已經淡出普通人類的視野了,只有極小部分人類知道他們的存在; 第二,妖怪們被安排在另一個空間,由妖怪自治大聯盟管轄,只有提出申請并且篩查通過的妖怪可以進入人類社會生活,同時不能暴露身份; 第三,不經允許擅自進入人類社會的妖怪會被大聯盟捉拿,輕則幽禁,重則打回原形重新修煉。 也就是說,睡了一千多年的墨雪,被當成普通貓崽被蛇妖帶到人類世界的墨雪,沒有拿到大聯盟通關手續的墨雪,就這樣變成了黑戶! 喧囂都市中,一輛黑色跑車在高架上疾馳。 車里男人捂得嚴實,明明是夏季,卻裹著一身冬裝,墨鏡下的眼睛狹長,漫不經心地瞥過窗外,一手撐著方向盤,另一手撫過耳機,車內清凈立刻被驅得一干二凈。 白哥,你怎么能背著我偷偷來A區?怎么說也是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不打個招呼就走真的不夠意思 男人蹙眉摘下耳機,拋在副駕駛,面色不耐地等了一會,估摸著對面嚷得差不多了,又戴上說: 找到人了? 對面聲音戛然而止,靜默幾秒傳來尬笑: 啊這,這得再花點時間,你知道麓行山那么大,我人手不太夠,得看運氣 那你接著找運氣吧。 男人懶得聽對面找借口,說完就掛了電話,抬眼望向后視鏡里的團子,自嘲一笑: 看運氣 是夜,黑色的車影從夜色中脫離出來,停在D城某棟樓前。 墨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是幾百年,也可能更久。醒來時墨雪發現自己被裝在籠子里沒錯,就是那種可笑又丑陋的寵物籠,旁邊的男人打開車門,逆著月光站定,一雙手向自己伸過來: 歡迎回家,毛崽子。 墨雪毛都炸了。 誰能跟他解釋一下,這個冷血爬蟲是怎么捉到自己的?山靈呢?說好的守衛呢???! 白霖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嘴角勾了勾,把籠子放在了廚房的砧板上。 墨雪:? 男人解開外套,挽起袖子,露出白的過分的皮膚,不知道從哪變出一鍋熱水,放在籠子旁邊,然后探究地盯著籠子里的小毛團: 雖然有點小了,但rou質比較嫩,可以解個饞。 墨雪:??! 皮毛的話,可以做個小掛件,手感應該不錯! 墨雪:?。?! 男人說著還滿意地點點頭,把縮在籠子角落的黑團子拎了出來。 墨雪眼睜睜看著那個禽獸的魔爪摸向了寒光閃閃的菜刀,喵嗷一聲變成人形,驟然把男人撲倒在地,利爪抵著那截白皙柔軟的脖頸,示威地沖他齜牙。 臭蛇,你想對姑奶奶我做什么?! 十七八歲的少年赤裸著伏在男人身上,一雙豎瞳泛著綠寶石般的光澤,唇角若隱若現兩顆小尖牙,似乎在找地方下口來證明自己的兇悍。 白霖看著身上的人,一瞬間有些恍惚,愣了片刻后,笑了一下。 墨雪被激怒了:你笑什么!利爪下意識又推進了半分,見血了。 白霖絲毫不慌:我笑是因為你這個樣子實在很可愛,很討人喜歡。 突然被夸贊的墨雪有點懵,突然有點摸不準身下男人的意圖,但本能告訴他,這條蛇很危險。 兩人維持著詭異的姿勢對峙,白霖一眨不眨地盯著墨雪,又被毫不示弱地瞪了回來,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卻讓白霖意外地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