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在一起
37:在一起
后來靳晚清把這夜總結為:何楷曼吐前半夜,她吐后半夜。 第二天醒來,她躺在衛生間地上。 衣服臟了,馬桶里的污穢物沒有沖下去,估計不,是一定是她吐的。真真是喝斷片了,不記得到底發生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幾時吐的這些 敲著腦袋爬起來,稍微舒展身體,渾身骨頭咯吱咯吱響,脖子僵硬,肩膀直發疼。 她收拾好衛生間,出去看見躺在客廳地板上睡覺的何楷曼,被子被她卷在兩腿間,一邊臉蹭在地板上,她渾然不覺,睡得香甜。 何楷曼自己鋪的被子? 靳晚清站在那沉思整整三分鐘,終于是想起一些事情,好像于洲來過了。 整個客廳有明顯被打掃過的痕跡,垃圾桶套了新的塑料袋,是白色的。靳晚清習慣用黑色的套垃圾桶,而上次和于洲喝酒后,于洲當晚也套了白色袋子。 來過了,然后呢? 她痛恨這個腦子,昨晚一定發生什么大事,但是她不記得了。 重重敲兩下,她暫時拋之腦后,進屋換衣服。今天不打算出門,索性直接換上睡衣,又去客廳給何楷曼換一身,將她抱到床上。 喝得真夠可以,何楷曼放在沙發上的白色大貂都沾上污穢。靳晚清不會清洗這種衣服,暫時沒管,估計朋友是要送去干洗店洗了。 將將收拾完,靳晚清最不想見到的人來了。 于洲拿著早飯,笑得比那屋外太陽燦爛幾分,兩顆虎牙分外顯眼。 晚呸,學姐,醒了呀?昨晚睡得好嗎? 靳晚清尋思你呸什么,這都下意識叫名字了,估計兩人昨晚有不小的進展。她淡淡道:不好,在衛生間睡的。 ???于洲瞪著眼睛,把她左看右看,你后來吐了?昨晚我明明把你放床上了。 他真以為她喝多了后哪都乖,原來是后反勁。 放床上?靳晚清皺眉,我不記得了。 于洲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他抹著眼睛,佯裝哭泣,活脫脫一個凄慘小可憐,我就知道,你醒了之后會提褲子不認人,我好慘啊 靳晚清眉毛直跳,忍著踹他一腳的沖動,說:你好好說。再這樣,我真不認你了。 別。他一秒正常,握住她雙手,真誠認真,你打電話給我,說想和我在一起試試,你還問我 他眉眼斂起,竟是在害羞,問我,大不大?我說大,你就抱住我了。 靳晚清面無表情甩開他手,留給他一個冷漠背影以及:不可能。 別啊晚清于洲亦步亦趨跟著她,手舞足蹈地像只猴兒,你也覺得不可能對不對?我當時也覺得怪怪的,可是它確實就發生了!哦對對,你還說,她說,不大就分手,我估摸著,是不是里面的那個和你說什么了? 他指的是何楷曼。 加上何楷曼,這話的可信度從百分之三十升到八十。 但靳晚清才不會承認自己說過這話,一口咬定:我沒說過,你記錯了。 于洲鉆進牛角尖,非要讓她承認,后來看見她窘迫的表情,倏地打住,改口說:嗯,是我亂說的,你別生氣。 是真的忍不住了,從前可以正人君子,眼下兩人親都親過他心想耍流氓就耍流氓吧,忽的傾身抱住她,從后面抱著,雙手環著細腰,擱在她小腹那。 靳晚清身體僵硬,只覺那地暖一下子升溫了,讓她呼吸困難。 她可以推開他,甚至于撂倒他,如果她不想,他不可能成功脅迫她做任何事。 她闔上眼皮,宿醉的痛苦充斥著大腦皮層,身上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皮膚起一層層雞皮疙瘩,被他下巴抵著的那塊地方,在發燙。 這還是她的身體嗎? 如此陌生。 晚清啊。他低低柔柔喚她名字,不自覺收緊手臂,你是對我有感覺的吧?你都親了我,不能拋棄我。 靳晚清: 靳晚清啊靳晚清,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認命閉上眼睛,垂在身側的手指如同假肢,僵硬的緩慢的抬起,直到輕輕搭在他手背上,干澀的喉嚨放出一個字:好。 好。 這就是同意在一起了。 他想抱著她轉幾圈,奈何地點不允許。 他拿出最讓女孩子心軟的可憐勁兒,嘗試誘哄她,我想再親親你。 靳晚清慢慢點頭。 不是因為心軟,她對他的套路了如指掌,是甘愿,甘愿進這個圈套。 她比他想象中更喜歡他一些。 于洲體諒她在衛生間睡一晚上,自己坐到沙發上,讓她坐上他大腿,就這樣摟著親上去。 他靈活地探進她口腔時,靳晚清腦子里零星閃過一些片段,好像昨晚兩人確實這樣親過 確立關系第一天,她已和他接吻,不知道再過一段日子,又會發生什么。 她都不敢想。 能做的只有無愧于心,爭取每個決定不讓自己后悔。 專心點,寶貝。 他稍稍離開她唇,啞著嗓子說了一句,重新攻池掠地,靳晚清的身體高度緊繃,她換上柔軟的睡褲,雙腿合攏,清晰感受到有東西從下面流出。 這點變化令她不安地哼哼著,抓著他衣服的手亂動,男生手掌摸著她后頸,壓著她親,舌尖掃過她口腔每一處,吸得她舌根略麻。 總是在她面前一副可憐聽話小狗狗的樣子,做起這事來露出真面目,像獅子,強勢又霸道。 晚清啊,我餓了 突兀女聲響起,臥室的門被打開,靳晚清渾身一顫,迅速埋頭在他胸膛,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要命 于洲有點不高興,護著人不讓何楷曼看見,后者啊一聲,連連說幾句抱歉,啪的關上臥室門。 好好的氣氛被打破,于洲摸著她細軟的黑發,小聲說:你這朋友怎么早不醒晚不醒,就現在醒。 靳晚清靈活地從他懷里跳出去,很是敷衍,天意吧。 好吧。 沒關系,來日方長,以后有的是時間親她。 畢竟他的寶貝這樣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