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新鮮
10:新鮮
次日依然是趙松陽。 沒有靳晚清,于洲在軍訓這件事情上唯一的樂趣也沒有了,做個安安靜靜的木頭,很是聽話。 他給趙松陽帶了一杯奶茶。 趙松陽嘴上說著拒絕,手上誠實地接了過來。 中間休息時,于洲成功從趙松陽這里聽到了關于靳晚清的只言片語。 她早我一年入伍,比我厲害,趙松陽吸了一口奶茶,瞇眼回憶,新兵連之后,她被特戰選走,當時一個連一百多個人,多的將近二百,你猜一個連選走幾個? 他故意賣關子,于洲猶豫著,兩根十指交叉比在一起,十個? 趙松陽伸出兩根手指頭。 于洲了然,二十個。 趙松陽無語,兩個。 去年她還參加了大閱兵,十月下旬才回學校,趙松陽被于洲驚訝的樣子愉悅到,語氣帶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崇拜,她很厲害是不是?我們學校去當兵的那些,她恐怕是巔峰了。 于洲有些恍惚,陳學長以前和我說,靳學姐可以生擒暴徒? 這個我沒聽說過,趙松陽說得口干舌燥,連吸了兩口奶茶,不過他們特戰出來的人嘛,這點肯定是可以的。 于洲想到靳晚清那塊手表照片,飛快算著時間。 前年年底,靳晚清去當兵一年半。 就是說,那時候她在特戰了? 那么和她合照的人極有可能是部隊里的人。 于洲如臨大敵,哥,你知道她進特戰之后的事情嗎? 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后面進了一個小隊,其他的,你就算去問,她也不會說。趙松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于洲有種強烈的預感,那合照的人,興許就在那小隊里。 可惜趙松陽不給他追問的機會了,休息時間到,他回到隊伍中,軍訓繼續。 見不到靳晚清的日子,于洲總覺得生活中少了點什么,抓心撓肝。 這種感覺在了解她的過去之后更甚。 他像是著了魔,迫不及待想擁她入懷,看看這人清冷皮囊下到底是怎樣的面孔。 晚訓結束,回去的路上,室友宋揚說:你要是還想表忠心,哥們建議你明天去醫院找她,再帶個花,保準她感動到哭。 于洲翻了個白眼,我如果翻墻出去被抓,我媽能打死我。 宋揚攤手,一陣見血,還是不夠喜歡。 于洲: 我也沒說多喜歡她,他聲音弱了許多,摸著鼻子訕訕道,她和我以前遇到的不一樣,看著新鮮。 我以前女朋友都喜歡唱歌跳舞彈鋼琴,她嘛于洲說不出來一二三,垂眼看著腳底的瀝青路面,一粒石子在他鞋底翻滾,說不上來,就是覺得特別、新鮮。 咱教官要是知道你這么想的,你指定沒戲了。 那有什么?于洲滿不在乎地踢著石子,追不到再換一個唄。 宋揚: 呸,渣男。 于洲。 一道女聲自后方不遠處傳來,打斷二人對話。 九月中旬不冷,晚風輕拂令人倍感舒適,然而此刻,于洲起了一身冷汗。 他僵硬著脖子回頭,身材高挑的女生站在幾步遠外,素白的臉籠在路燈下,連帶著雪白衣衫染上夜色,透著若有似無的朦朧感。 她手里拎著一袋東西,眉眼平和,和平素沒有差別,不知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