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潘多拉
11 潘多拉
海鮮粥還是瘦rou粥?秦致站在床邊手里舉著電話問。 秦致。喻里靠在床頭抿了下唇,似乎是在措辭,成年人也沒必要多說吧。喻里淡淡道,酒后亂性,一夜情罷了。 嗯。秦致應得很快,點了個頭把手上電話抬了抬,海鮮粥說是里面有你喜歡的螃蟹,但我怕有腥味。 秦致,何必呢? 還是瘦rou吧要不。秦致把電話掛掉,繞到喻里那側,你下面應該有些腫,別吃發物了。 秦致,你...唔。喻里再次開口就被迎面走來的秦致俯身吻上,把剩余的話封在唇舌之間。 好??梢?。我知道。秦致坐在床側,目光灼灼的看著喻里,現在先說吃什么。 你...唔!又是一次強吻堵住話頭,喻里無奈推開他。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喻里,你說一夜情就是一夜情,你說酒后亂性就是酒后亂性。秦致看著她,表情似認真又似淡然,但到底是什么你心里清楚,可我就當是你說的這樣。 話音落下,就見喻里僵持著與他對視,兩人相顧無言,半晌秦致微微低下頭,語調軟了些,不就三天,你不就和我呆在一起這三天。秦致嘆了口氣,重新抬頭看向喻里,所以先說吃什么,餓太久你胃不行。 喻里欲言又止了幾次,最終還是偏過頭,錯開他的眼神,海鮮粥。 秦致站起身,揉了把喻里剛睡醒亂糟糟的頭發,瘦rou吧。 我都說了.... 我吃。秦致像是個揪了前座女生辮子的討打男孩,唇角彎了彎,急什么,我說我吃瘦rou粥。 等秦致識趣地從地上撿起所有衣物離開臥室時,喻里癱倒在床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前兩天的公司周年年會,是她時隔兩年和秦致的第一次相遇。 都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娛樂圈里工作,喻里知道早晚會有遇上的一天,但以為只需要應付擦肩而過的程度而已。 從來沒想過會是秦致空降到自己的公司部門,成了頂頭上司,朝夕相處的情況。 而她再上一次見到秦致,是在熟悉的聲色場所,喻里遠遠地看著秦致游刃有余的融入其中,一時有些分不清如果自己走近把人拉出來,是對的,還是錯的。 喻里記不得第一次發現酒吧里的短裙女人貼著秦致熱舞時,自己朝著秦致喊了些什么。 應酬而已,圈內常態,身不由己,職業特殊。 這些是喻里給自己的理由,也是秦致給她的。 所以喻里捧著蛋糕到秦致出差的城市酒吧,看見紙醉金迷的秦致時,其實心里毫無波動,只是默默擔心蛋糕融掉會不會就膩了。 然后看著秦致接過侍應生偷偷塞的房卡,然后像個怨婦一樣偷偷跟著他走向電梯。 又生怕自己還不夠丟人似的不間斷地給不遠處的男人打著電話。 然后再看著秦致走進房間,再蹲在門口聽見里面男男女女三五人的曖昧嬉笑聲響。 又像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也像是強撐面子那樣給秦致發了最后一條微信。 立刻給我回電話!不然就分手吧。 那是喻里第一次敢把分手兩個字打在明面上,也是她第一次無所謂秦致的回復。 在那之后的事情,喻里記憶就有點模糊了,隨手放在吧臺的東西全部被偷,走出酒吧的下一秒就看見笑眼盈盈的韓遠策。 冷不冷jiejie! 挺冷的吧,喻里覺得,于是走近他藏進了溫暖的懷抱。 小里。 喻里聽見聲音從床鋪里抬起頭,嗯? 別賴床了。秦致端著香氣四溢的海鮮粥,快起來,別等涼了。 密閉的酒店套房,溫熱的粥,久違的秦致。 這所有,都讓喻里有種安全圈的假象感。 假到像是在潘多拉盒子里蓋了個小屋子,讓人沉迷,因為堅信盒子里的秘密是密不透風的。 故而秦致夾著紅油蟹rou送到喻里嘴邊時,她沒抬頭分給秦致一眼,但利索的張開了嘴,叼走了香辣的嫩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