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沒穿
7.沒穿
已經快十二點了,外面沒幾家還亮著燈,薛聿個子高,不用踩椅子也夠得著,梁月彎站在旁邊舉著手機給他照明。 保險絲燒了,現在看不清,等明天天亮了再修,吳姨在外地,你給她打電話也沒用,反而讓她擔心,先將就一晚上。 他接過手機手機,照著路讓她進屋,你不會怕黑吧? 梁月彎小時候經常一個人在家,停電睡覺就好了,我不怕。 我怕,薛聿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 客廳兩把椅子被他撞倒了,眼看著他的腿又往桌角那邊伸,梁月彎拽了他一下,他順勢抓住她的手,你家我還不熟悉,別碰壞了花瓶,你牽著我比較保險。 梁月彎洗完澡穿得少,又在陽臺待了好一會兒,一身涼意,薛聿身上卻是熱騰騰的,透過掌心傳來的熱度讓梁月彎突然意識到她和薛聿之間過于親密,下意識想把手抽出去,卻被他抓得更緊。 家里好像還有根蠟燭,點上就不黑了,薛聿你手松開,嘶!你衣服勾著我頭發了。 哪兒?我看不見,別推我啊,他被甩開的那只手又勾住她的肩,腰往下彎,半個身體靠著她才勉強站穩,扶我去床上坐著。 頭發勾住了拉鏈,扯得頭皮疼,梁月彎跟著薛聿半拉半推地進了他房間。 這原本是她的臥室,薛聿住進來之后,她就一次也沒有進來過。 這會兒黑乎乎一片,頭發還絞在他衣服的拉鏈里,頭皮被扯得生疼,她也沒心思看別的。 勁兒是不是太重了,疼不疼? 你離我太遠,再近點。 他要求多,話也多,坐著站著都不行,手也變笨了,就像被夾頭發的人是他,梁月彎莫名地想笑,她忍了一會兒,耳邊溫熱的呼吸吹進脖子里,有些癢,沒忍住笑出聲。 笑什么,他忽然低下頭,和她平齊,鼻尖近在咫尺。 梁月彎呼吸一窒,她可以看到手機在他瞳孔里倒映出的亮光,不太自然地往后仰,手卻壓住了他撐著床沿的手,很快就反射性地拿開,身體失去重心后往后倒。 頭發還纏在他衣服上,他被帶著倒下來。 好痛,手機砸到了她的臉,薛聿,你把外套脫了吧。 碰到了,隔著衣服都很軟,薛聿撐起身體,重量不全壓在她身上,無聲地咽了口口水,脫了我穿什么? 你里面沒有穿嗎? 沒穿,男的都不穿。 我不看,這么黑我也看不清。 我倒是想給你看,他笑了笑,拉鏈被你的頭發卡死了,沒法兒脫。 那怎么辦?我這樣好難受。 他也不怎么好受,先前被她那句你朋友閆齊澆滅的火又開始蠢蠢欲動,全身的血氣都往下腹竄。 薛聿翻身從她身上下去,小心調整姿勢盡量不扯著她頭發,和她面對面側躺著,歇五分鐘,我胳膊沒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