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狗耳朵
第八章 狗耳朵
任白橋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人摟在臂彎里,臉上正貼著一片飽滿的胸肌。 她伸出手,去碰男人闔著的眉眼,怕驚醒他,是以動作輕得像羽毛拂過。維克拉夫的眉骨和鼻梁都很高,即便是熟睡的時候看起來也很冷肅,她的手指滑過的時候,他的睫毛輕微地顫動,像家里的大狗因為覺得尤其安全,在她身邊睡著了。她有一下沒一下順他的毛的動作,并不會將他猝然驚醒,反而像是美夢的一部分,使他表情也舒展開來,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咕嚕聲。 差不多得起來了。要抓緊時間學新語言,才能在床上準確地說sao話! 任白橋這條能不學習就不學習的咸魚難得的充滿斗志,將男人環抱住自己的胳膊抬起來,緩緩地從他懷中退出去。而剛才還在沉睡的維克拉夫卻突然睜開眼睛,像巨龍守護寶藏似的又把她攬回懷里。 任白橋的臉又貼回了胸肌前,滿腔學習的熱情無處發泄,只好憤怒地用力親了一口狀態平靜的紅豆。 就感覺到它很快地立了起來。 維克拉夫修長的手指點在她額頭,將她的腦袋抵開了一些,英挺的眉頭微微皺起。 任白橋像小牛似的把手指頂開,臉頰在他的胸前胡亂磨蹭,很快感覺到男人身下的變化,一截尺寸可怕的陽物就硬邦邦地抵在她小腹。她這才回憶起來昨晚發生了什么好像做暈過去了!可身上沒有黏膩的感覺,衣服也換過一件,渾身上下都干干凈凈的,應該是幫她清理過了。 認真做aftercare的男人,加十分! 維克拉夫像是受不了她這樣無章法的磨蹭,兩手捧住她的雙頰,垂下頭來要吻她。任白橋果斷地伸出手掌擋在他面前:不可以!我還沒有刷牙! 男人不解地看著她。他有一副冷硬的五官,銀灰的眼瞳天生有一種漠然,好像造物最初只想刻一尊俊美的雕塑,而從未考慮要在這個容器里注入感情。但他頭發還很凌亂,帶著困惑歪頭看她的時候,眼睛卻水汪汪的,像一片溫柔的潭水。 而任白橋的手擋在兩人的呼吸之間,十分堅決。 無端被拒絕早安吻,維克拉夫的腦袋落寞地垂下。他轉而輕輕握住她的手腕,低頭一吻落在她掌心,動作謹慎又輕盈,像一片雪落下來,在她的體溫里化開。 他這樣低著頭的時候,任白橋能看到他睫毛的顫抖。她心里騰起一陣讓她不安的酥麻,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我去洗臉刷牙了! 怎么回事他唇瓣的觸覺像是黏在掌心了! 任白橋逃進洗手間,把門緊緊關上,鏡子里映出她的紅撲撲的圓臉,光滑嬌嫩,吹彈可破,是快樂的性生活后滋潤的臉蛋可是為什么會這么紅??! 她花了好半天才使心情平復下來,洗漱完畢,打開門,正對上門外男人一副無辜的表情,像是蹲守在女士的洗手間外是一件既正常且禮貌的事情。 維克拉夫已經換好了衣服,仍舊是之前那身乏善可陳的襯衣和休閑褲,手插在口袋里,短發耷拉在腦門上。見她出來,自然地探過身握住她的手,將她牽到餐桌前。桌上擺著一盤早飯,十分簡單,只是兩個煮雞蛋,一個抹了奶油奶酪的貝果和一把草莓而已。 早上去拿的,有點涼了。他說,午飯吃熱的。 任白橋聽了個大概:那特索羅呢? 她還記得第一天見面的時候,那個男人用體溫捂熱了一瓶水。 維克拉夫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羅德里亞。 任白橋捧起貝果咬了一口:? 維克拉夫重復道:他叫羅德里亞。 羅德里亞·特索羅? 他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像是完全無法忍受這兩個詞的并列,握著她的手將貝果移開她的嘴邊,示意她專心看他的口型:羅德里亞·范·羅森。 按照任白橋往常的性格,一定沒皮沒臉地就著他的手開始吃貝果了,可不知怎么的有些猶豫,只不斷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是羅德里亞! 維克拉夫的眉頭才松開來,去幫她剝雞蛋。 我叫橋橋。任白橋三下五除二吃掉了貝果。 我知道。維克拉夫心想。搭檔這樣親昵地叫她時,他早在心里練習了無數遍。輕易不敢說出來,只怕將這兩個音節念錯了。 橋橋。他念得極鄭重。 任白橋臉頰上才下去的熱度又飛快地爬了上來。 而男人猶嫌她不夠害羞,握住她的手按上他的胸口:我的橋橋。 咚咚,咚咚,從手心傳來他胸腔的震動。 任白橋飛快地抽回手:你還沒教我你的名字! 男人露出一點微不可查的笑意,薄唇隨吐字緩緩起伏:維克拉夫,維克拉夫·奧爾曼。 明明只是交換姓名,他卻像送出一句婚禮上的誓詞似的。 拋卻心中紛亂的思緒,任白橋跟著將名字念出:維克拉夫 怪不得有人說名字是最短的咒語,任白橋呆呆地想。不然要怎么解釋,她剛念出他的名字,這個男人的腦袋上就就長出了兩只毛茸茸的耳朵? 維克拉夫也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狀態的變化。他的俊臉上浮起兩片薄紅,眼睛里居然有驚慌的神色,雙手按住耳朵,像是這么做就能把它們按回去似的。任白橋雞蛋也顧不上吃了,連忙抓住他的胳膊,強硬地把他的手掰到一邊。 他的短發里分明地立著兩只尖尖的耳朵,耳朵背面是銀灰的被毛,里面是雪白的短絨毛,在她目光的注視下害羞地不斷顫抖著。 怎么回事?。?!是狗耳朵??! 任白橋心里瘋狂尖叫,面上止不住露出可怕的笑容,大馬金刀地跨坐在男人身上,兩手捧住他的下巴,五指插進他柔軟的短發里,一路向上摸到耳朵根,那兩只耳朵抗拒地蜷起來,不肯讓她碰。 可惡! 她雙腿分開,跪坐在椅子上,兩手撐在他肩頭。維克拉夫局促地坐在椅子里,神情難得有些脆弱是這樣的臉上不該出現的脆弱。兩腿并攏,遮掩著被叫了一聲名字就硬起來的roubang,像一個課后被留堂的學生,全未料到教師要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他。 任白橋全然不管這些,低下頭嘴唇觸碰著他的耳尖他的耳朵很薄,因為分布著大量血管,散熱極快,所以涼涼的,又覆著密而短的小絨毛,柔軟得不可思議,她甚至不敢用力,只輕輕地用嘴唇抿住。 她的聲音就在他耳畔:維克拉夫我叫得對不對? 他的耳朵像蝴蝶的翅膀,她每吐一個字就陡然一振,連帶著堅實的身軀也輕顫起來。 任白橋輕輕吻他的面頰:不喜歡我這樣嗎? 維克拉夫握住她的腰,輕柔卻不容置疑地將她推開了一些。她得以與他的眼睛平視,發現他蹙著眉頭,看起來哪怕不至于悲傷,也多少有些不快。 她便吻在他冰涼的鼻尖:不喜歡嗎? 維克拉夫握在她腰上的手收得越發緊。半晌,他長出一口氣,將頭埋在她胸口,腦袋上的耳朵順從地低垂下來,輕輕搖了搖頭。 這樣的他看起來也太好吃了??! 任白橋被他這副全然服從的樣子勾得心與逼一齊發癢,當機立斷解他襯衫的扣子。解開上面一絲不茍扣得嚴整的三顆,露出明晰的鎖骨和胸肌中縫,任白橋唔了一聲,嘴上商量似的問:要不直接脫了吧? 而手上全無商量余地地將他束在褲子里的襯衣下擺抽出來,向上掀開,合身剪裁的襯衣順著他上半身比例完美的倒三角一路向上,卡在他交疊的手臂間,像是將他綁縛住了。他的雙手就這樣交疊著,仍是那副蹙著眉的樣子望著她,明明是一臉幾乎漠然的表情,眼角卻因為情欲泛紅,看起來實在有點可憐。 算了,任白橋嘆了一口氣,實在有點太喜歡你了。再幫你舔一次好不好? 她說著從椅子上爬下來,跪在他身前,伸手解開他的腰帶,褪他的褲子。休閑褲里面,維克拉夫穿著一條十分老實的白色內褲,因此更顯得那根蓄勢待發的roubang不太乖巧,溢出來的前精甚至把內褲都沾濕了一點。任白橋隔著內褲輕輕吻了吻他,伸手要將這塊布料剝開來。 維克拉夫推開了她,堅決地,生硬地推開了她。 任白橋錯愕地抬起頭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早就掙開了纏住雙臂的襯衣,精壯的上半身一覽無余。而他也沒有太愛惜包裹著下半身的褲子,利落地將內外褲一道脫了下來,要不是roubang一下子彈起來的情狀太色情,他這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簡直像在執行任務。 和他勃起的陽具一起從褲子里掙脫的,是一條黑灰色的、油光水滑的大尾巴,同roubang昂揚的狀態不同,此刻只是喪氣地耷拉在身后。 他的身體和自尊一樣無所遮蔽了,維克拉夫心想??傻彩撬胍?,就是命令。他順服地跪趴在愕然的少女身前,沉默著,耳朵向后伏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