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妖記·一

    喬治從玩具掃帚上故意摔下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草叢里的那一團白色，毛絨絨的一小團。

    他趴在草地上小心湊過去看，一只小小的，比他手也大不了多少的蠢兔子正叼著幾根草葉吃的正歡，好像是終于注意到了他發出來的動靜，小兔子動了動，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和他對上。

    小兔子像是呆住了，嘴里的那根草都掉了下來，它低頭看了看那根草，又看了看喬治。最后動了動，轉身就想跑。

    喬治眼明手快的按住了它，接著揪住它后頸把它提溜了起來。

    小兔子奮力撲騰著兩條腿，但喬治捏的很牢，他站起來扭身沖弗雷德喊：嘿兄弟！看我捉住了什么！

    弗雷德一個俯沖下來，興奮的盯著那只兔子看，我們可以加餐了？他抽出自己的玩具魔杖，正好試試我們新學的魔咒！

    小兔子僵硬了一下，隨即更加劇烈的掙扎起來，烏亮的眼睛里甚至滾出了大顆的淚水。

    喬治看了看它，用另一只手碰了一下滾下來的淚珠，搖搖頭，我不打算吃它，弗雷迪。

    弗雷德失望的嘆了口氣，那好吧。那你打算怎么辦？把它養起來？

    小兔子也止住了滴滴答答的眼淚，歪了歪頭似乎在努力的看喬治。

    喬治舉著它看了一會兒，咧嘴笑起來，這似乎是個好主意。

    唔好吧，弗雷德無所謂的點頭，反正我不要養這種嗯，我要是要養的話，我要小貓咪。

    喬治沒理他，只顧盯著這只眼淚汪汪的小兔子瞧，我得給你起個名字

    他只猶豫了一小會兒就下了定論，我要叫你瓷娃娃！

    弗雷德沉默了，半晌才開口，你就對金妮的那個瓷娃娃這么執念？養個兔子還要起這個名字？

    喬治隨便點點頭，攤平另一只手努力把小兔子放在掌心，好，今天我們可以回去了。

    他無視了弗雷德嘟囔的什么還沒有玩夠、說好玩一下午掃帚，開心的捧著小兔子往家跑。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給兔兔洗澡。

    他捧來了自己的洗臉盆，打了一小盆溫水，把僵硬的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小兔子放了進去。

    他都做好它會掙扎的準備了，結果它出乎意料的乖，仍由他折騰著一動不動。

    洗干凈再烘干的小兔嘰玉雪可愛，毛絨絨的一團，喬治越看越喜歡，干脆捧起來親了一口。

    結果這回它不干了，小腦袋拼命往后縮，甚至還抬起前爪去推喬治。

    喬治瞇起眼睛，今天晚上不給你吃晚飯了。

    小兔子生無可戀的癱回了他的手掌上，喬治心滿意足的又親了兩口。

    乖，瓷娃娃。

    一旁的弗雷德嘖嘖了兩聲。

    小兔子！一旁的羅恩領著金妮好奇又興奮的湊了過來，我能摸摸嗎！

    不行。喬治把它又舉的高了一點，它是我的，只有我能碰。

    小氣鬼！

    就是！

    羅恩抗議著，眼睛依然盯著它看，喬治干脆把它頂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想都別想，它是我一個人的。

    晚上的時候喬治把它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上，小兔子趴在上面仰起了頭，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怎么，晚上不想和我睡？喬治戳了它一下，直把它戳翻，露出粉嫩嫩的小肚皮，不行，你必須躺在這里。

    小兔子一動不動的癱著，像是已經絕望的放棄了掙扎。

    喬治心滿意足的躺了下去，臉就貼著它暖絨絨的毛，晚安，瓷娃娃。

    旁邊的弗雷德發出嘲笑般的聲響，喬治不理他。

    他一定是沒有找到自己的寵物太嫉妒了。

    像是早有預感，半夜的時候喬治就醒了，他甚至沒有睜開眼睛，童聲里同時帶著軟糯的睡意和殘酷的冷靜。

    你要是走出了這扇門，明天我就讓你成為弗雷德的腹中餐。

    房間里很安靜，喬治睜開眼睛，慢慢坐起身盯著門口那只瑟瑟發抖的雪團。

    又在哭。

    他嘆了口氣，俯下身伸出一只手，過來。

    小兔子睜著烏亮的眼睛望著他，透過模糊的月光都可以看見它眼睛下面濡濕的毛，眼淚還在淌。

    喬治又慢慢重復了一遍，過來。

    它終于慢慢的朝他跳過來，安靜的蜷縮進他的掌心。

    喬治把它放回枕頭上，自己也躺了下來。

    晚安，瓷娃娃。

    陶瓷想哭，真的想哭。

    她還是個兔寶寶呢。不過是跟著姨母出來旅個游而已，沒想到會半路走丟。她想那自己就先躲在草叢里吃一會兒等姨母來找，結果居然就被人逮到捉走了qwq

    這個人還是個大流氓！對她又親又摸！還強迫她和他睡在一起！晚上她想偷偷溜走他還威脅她！

    嚶嚶嚶好可怕她好想mama

    怎么還在哭？她又被人小心的托了起來，喬治皺著眉輕輕揉了她幾下，你不會把我昨天晚上的話當真了吧？放心吧，只要你不走，我絕對不會讓別人吃了你的，我自己也不會。

    那不是還是不能走嘛！難道她要當他一輩子的寵物嗎qwq她才不要！

    后來陶瓷試著逃過很多次，然而每次都是剛剛實施就被發現，大壞蛋最后掏出了小木棍威脅她要是再跑就把她架到火上烤！

    太討厭啦！哇！

    陶瓷腿一蹬大哭起來，在喬治掌心里翻滾著，幾次都差點滾下去。

    不想被火上烤？那就把你的四條腿打斷？大壞蛋笑著說，陶瓷哭的更傷心了。

    哧。喬治揉揉她，好啦，我才不舍得呢。所以不要再想著跑了，瓷娃娃。

    不想著跑是不可能的，陶瓷一邊吃著喬治喂過來的嫩菜葉一邊憤憤的想，最后還小小咬了他一口。

    但是逃跑似乎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越來越不可能。先不說他把她看得有多緊，就連她自己都要在他的糖衣炮彈下放棄逃跑這件事情了。

    喬治每天都給她洗澡澡！每天都給她喂超好吃的不同種的菜葉葉！每天晚上睡的枕頭都好軟好舒服還香香的！喬治還給她順毛！揉小肚皮！嚶(*艸`)好舒服

    等喬治帶著她一起去上學，她就更心安理得的放棄逃跑這件事情了。

    在學校里跑出去也沒有什么意義嘛，還不如跟著喬治讓他照顧自己！ψ(｀)ψ

    上學的日子似乎也挺美滋滋的，她每天的伙食更加豐富了，天天被喬治抱著跑來跑去，她好像又胖了一大圈。

    嚶好惆悵。

    更惆悵的是她和喬治一起上課的時候，只有那個時候她才會想起自己的身份。

    她都好久沒有修煉過了姨母知道了一定是會罵她的這樣下去她什么時候才能變成人形啊qwq

    咦等等。她為什么要變成人形呀？作為小兔子天天被喬治捧在手心多好呀！要是變成人了他就不會再抱著她了怎么辦

    那就不要修煉了吧ψ(｀)ψ

    陶瓷就這樣美滋滋的過了兩年，好像自己就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小兔子，不用成天想著修煉化形還有成仙。

    期間還有人打過她的主意，理由是肥嫩嫩看起來就很好吃，陶瓷被這個形容打擊的哭了好久，被喬治抱著哄了半天才好。

    還有弗雷德，他居然還提議過讓她吃兩個人熬出來的奇奇怪怪的東西，被喬治一口駁回了。

    喬治對她最好啦(*艸`)她當時真的要嚇死了qwq那些東西看起來比姨母熬的丹藥還可怕！感動的她抱著喬治的手指親了又親。

    喬治對她太好了，她得報答他一下。報恩對所有妖精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忘。

    怎么報答呢？

    陶瓷冥思苦想了好久好久，終于從她小時候聽過的故事里找到了靈感。

    她變成人給他做一頓飯好了！或者給他縫個衣服？故事里的女妖精這樣做人類都超級感動的！哦還要陪著他一起讀書！

    啊她真的太機智了(ω<)！

    所以為了早日報恩，她終于勤奮了起來。

    她要變成漂亮的小姑娘！

    但怎么變呢？mama說過修煉方法好像都記不太清了qwq都是喬治的錯啦，讓她日子過得太|安逸了結果現在連修煉法則都記不清了現在她和普通的小兔子還有什么區別嘛。

    陶瓷沮喪極了，每天飯都要少吃幾口，倒讓喬治緊張了一把。

    不管不管她一定要變成漂亮的小姑娘！她就憑記憶里模糊的方法奮發圖強，倒真讓她瞎貓碰上死耗子

    成功了。

    據說那天還是喬治的生日，他和他兄弟出去大大慶祝了一把，把自己窩在枕頭上睡覺的小兔子留在了寢室。

    我回來了，瓷

    喬治的話突然停住了，接著他轉身把還要進門的其他人通通推了出去再把門鎖死，這才慢慢往自己的床跟前走去。

    自己的被子隆起一團，雪白的長發傾瀉在床鋪上，兩只同樣顏色的長長的耳朵柔軟的耷拉下來，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正對他的是一張天真無邪的睡顏。

    喬治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先拾起一只耳朵捏了捏，確認了熟悉的觸感之后才把目光重新放回她的臉上。

    梅林啊他有些艱難的活動僵硬的大腦，自己的小兔子成精了？

    那他是不是可以實現一個寵物奴的最高夢想，和自己的小寶貝？

    他下意識把被子掀開了一點，接著腦子都要炸掉了。

    咳咳咳咳咳，很好?，F在他就可以靜等自己的瓷娃娃睡醒然后要個解釋了。

    陶瓷一睜眼就正對上喬治若有所思的臉，對視上之后兩人同時一愣。

    還是喬治先反應過來，捉著她的一只長耳朵搓了搓，晚上好，瓷娃娃。

    晚上好喬治！陶瓷彎起眼睛開心的回答他，聲音和他想象的一樣軟糯甜蜜，說完她自己咦了一聲，然后伸出手看了看，又哇了一聲。

    我成功啦！她興奮的從床上彈起來去摟喬治的脖子，身上還帶著他給她挑的沐浴露的甜蜜味道。

    啊是了他早上才給她洗過澡

    喬治陶瓷甜蜜蜜的喚他的名字，親昵的磨蹭他的臉，你喜歡我這個樣子嗎？

    喬治掃了一眼她大咧咧裸|露出來的白嫩嫩的身子，啞著嗓子嗯了一聲，又撈起被子遮住她，你為什么會變成人？

    因為我是小兔妖呀！陶瓷得意的說，不然為什么你捉住我之后我要逃跑嘛！我可是小妖精！

    喬治瞇起眼睛，依舊在揉搓她的長耳朵，那你現在還想跑嗎？

    不跑了呀。陶瓷不疑有他，你對我那么好我是要報恩噠！所以我才會努力變成人呀

    報恩？喬治慢慢的說，尾音帶著壓抑不住的微顫，怎么報？

    嗯陶瓷得意的把自己之前的構想說出來，還伸出白嫩嫩的手指掰，給你做一頓飯！再補一件衣服！然后在你寫作業的時候陪在旁邊！

    還有呢。

    不夠嗎？陶瓷很疑惑的歪頭問他，這些事情不是很多嗎？

    當然不夠，喬治笑了一聲，把臉埋在她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還差的遠呢。

    啊陶瓷明顯失望起來，那我給你做很多很多飯？補很多很多衣服？你寫作業的時候天天呆在旁邊？

    那也不夠。

    這下陶瓷沒有法子了，她郁郁的垂下頭去，兩只手糾結的擰來擰去。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喬治揉揉她的頭發，又看了一眼門，你先變回去，我去洗漱。

    陶瓷還是沒有什么精神，悶悶的應了一聲，變回小兔子癱回枕頭上。喬治又捏捏她的長耳朵和短尾巴，這才起身去洗漱。

    自己的小兔子變成姑娘了喬治滿腦子都是剛剛她嬌憨可愛的模樣，本來以為現在大腦能夠冷靜一點，結果反而越想越激動了。

    他本來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人生，但是他現在又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他要做的僅僅只是想好怎么設陷阱把小兔子騙進去，最好困住一輩子。

    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喬治心不在焉的洗漱完了全程，也一點都不理會那群吱哇亂叫質問他為什么要把他們關在外面的室友和問他要不要去夜游的弗雷德，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上了床，拉下帷幔。

    陶瓷軟軟蹭了他的臉頰兩下，還沒有等他揉揉她作為回應，她就又變成女孩子擠進他的懷里。

    感受著懷里的溫香軟玉，喬治身子都僵硬了，半晌才想起來先施個靜音咒，慢慢開口，瓷娃娃？你怎么

    怎么了喬治陶瓷仰著臉眼淚汪汪的望著他，我變成人你就不想抱我了嗎？她的聲音委屈極了，你不喜歡我了嗎？而且

    她嘟起嘴，你今天沒有給我晚安吻！

    晚安吻？喬治伸手摩挲她嫩滑的臉頰，想起他這幾年來每天晚上給她的那個吻，心神有些恍惚，瓷娃娃，你確定？

    陶瓷眨著水光蕩漾的眼睛，聲音又嬌又軟，親我嘛，喬治

    喬治慢慢低下頭，在她軟軟的唇瓣上親了親，陶瓷剛剛彎起眼睛，就被他兇狠的咬了一口。

    陶瓷的眼淚迅速涌了出來，一邊伸手推他一邊嗚嗚咽咽的要控訴他，結果被他逮著空鉆了進去，勾著小舌頭用力的吮吸。

    陶瓷的眼淚滾的更兇了，等喬治放開她之后立刻委屈的揉著眼睛控訴他，大騙子！你說過不會讓別人吃我自己也不會的！嗚我就知道你把我養那么胖是為了吃

    喬治捏捏她的脖子，啊，養肥了是為了吃，沒錯。

    陶瓷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這樣回答，一時間呆住了，傻愣愣的張著小嘴望著他。

    喬治又揉了揉她的嘴唇，重新低頭吻了下去。

    傻兔子。

    陶瓷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她覺得自己變成人真的是個錯誤，非常嚴重的錯誤。

    喬治給她洗澡的時間直線上升，她都覺得自己要被洗禿了，抗議一下都不行，喂她吃飯也不好好喂，非要她舔舔他的手指才能換來下一口。

    還有晚上，不變成人都不能睡覺！變成人之后還要被他左摸摸右揉揉！一點都睡不好！晚安吻也不好好親，非要吃她的小舌頭哼。

    她不喜歡變成人了。

    你就是這樣報恩的，瓷娃娃？喬治揚高了眉毛去揉她粉粉的小肚皮，做的飯呢？幫我補的衣服呢？還有不是要陪我一起寫作業？

    可是你又不讓我出去陶瓷變完之后懨懨的翻了個身，我就只能天天躺在這里我好無聊我還沒有試過用兩條腿走路呢。

    你還頂著兩只長耳朵呢。喬治捏了捏她毛絨絨的耳朵，又把手伸進被子里去揉那一小團尾巴，出去別人會想摸的。

    陶瓷哼唧一聲蜷起身子躲他的手，那都怪你！我都想不起來修煉的口訣了

    怪我，喬治親了親她的耳朵，怪我把你養的太好了

    我想出去玩！陶瓷轉過身眼睛亮閃閃的望著喬治，抱著他的胳膊晃了又晃，喬治我想出去玩

    好。喬治從嗓子里咕噥了一聲，我帶你出去玩。

    陶瓷把眼睛彎成月牙，湊過來親親他的唇角，我最喜歡你啦，喬治給你親親！

    喬治攬過她的腰，深深吻了下去。

    他用自己攢了很久零花錢給她置辦了幾套衣服鞋子，甚至還包括內衣。陶瓷一直在旁邊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一派懵懂無辜的模樣。

    喬治本來還有點心疼自己多年的積蓄，看見她這個模樣又只恨自己沒法多買幾套了。

    我要變成窮光蛋了，瓷娃娃。他低聲說，又捏了把她的臉，你是不是該補償我？

    陶瓷又立刻上道的湊過來親親他，身上還帶著他的沐浴露香氣，勾得他扶著她的后腦把她壓回床上。

    我養了你幾年了，瓷娃娃？

    陶瓷掰了掰手指，七年啦。哇！

    她驚嘆的說，好長哦！你從我還是個兔寶寶的時候就養著我啦！她突然捂著臉笑起來，當然我現在還是個兔寶寶呢。

    七年了。你陪著我走過了我度過的人生的一半長。喬治低聲說，剩下的時間，你也要一直陪著我，知道了嗎？

    陶瓷為難起來，那我是不是不能回家了？

    我就是你的家。喬治盯著她烏亮的眼睛，你必須一直陪在我身邊。

    那你陪我回家？陶瓷歪著腦袋問，這樣可以嗎？

    雖然七年很短啦，但我爸爸mama可能也會有一點點想我的。她伸出小拇指給他比劃，所以等你有空我們一起回去吧。

    喬治怔了一下，你是在邀請我回家見你父母嗎？

    啊陶瓷想了一下，也沒錯？但總感覺怪怪的。她嘟噥道，但是家好遠啊要不等我成年了找到自己的雄兔子再回家？那爸爸mama還會記得我嘛，弟弟meimei肯定都不知道生了幾窩了

    沒有雄兔子。喬治陰著臉扯她的臉頰，不管是霍格沃茲還是陋居，除了你自己的都別想再看見一根兔毛！

    ??？那我得回國找？陶瓷呆呆的說，那也行英國的兔子可能長得也不符合我的審美

    你別想回國了。喬治把剛剛給她買的衣服又都放回自己的衣柜，你還是在我床上躺一輩子吧。

    為什么！陶瓷不滿的抗議，直起身整個人都幾乎扒在他身上，伸手去夠他手里的衣服，喬治喬治你答應要帶我出去玩的

    然后放你出去找雄兔子？喬治哼了一聲，我要出去寫作業了，沒空陪你鬧。

    我現在還是兔寶寶沒有成年！陶瓷著急的說，我先不找雄兔子的！我還沒有到發情期呢！喬治出去玩

    喬治又怔了一下，呆呆的重復，發情期？

    嗯嗯嗯嗯！陶瓷猛點頭，還要好幾年呢所以我現在不需要雄兔子的真的！

    發情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喬治的耳根漸漸漫上粉色，眼神發直，那你還要多久？

    也就兩年吧。我們早熟。陶瓷隨口答道，接著又抱著他的胳膊猛晃，喬治出去玩

    兩年也還好。喬治還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陶瓷扁扁嘴，放開他的手跌坐回床上，抽抽搭搭的哭起來。

    喬治這才回過神來，忙捧著她的臉一點點抹去眼淚，你就那么想出去玩？

    陶瓷包著一汪淚看著他，嗯了一聲。

    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不找雄兔子！她立刻表態，我真的不需要的！

    這輩子都不找？

    這下陶瓷有點遲疑了，她咬了一點唇猶豫的望著他。

    喬治握緊她的手，溫聲誘哄，不找了好不好？你不是答應了我這輩子都陪在我身邊嗎？有我還不夠嗎？

    這次陶瓷終于睜大了眼睛，吃驚極了，你是想和我雙修嗎喬治！

    喬治頓了一下，雙修是什么意思？

    陶瓷沒有回答他的疑問，低下頭口里念念有詞，像是在猶豫權衡著什么。

    我要好好想一想喬治，最后她抬起頭認真的說，你也要好好想一想。mama跟我說的所有的故事里，都是人妖殊途沒有什么好結局的。

    喬治微微瞇起眼睛，看著此刻顯得格外冷靜成熟的陶瓷，淡淡笑了笑。

    好啦，瓷娃娃。最后他微笑著說，我們還是先出去玩吧。

    陶瓷立刻歡呼一聲撲進了他的懷里，喬治！抱！

    喬治卻頓了一下，才慢慢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耳朵，我得先幫你把衣服穿上。

    陶瓷嗯嗯點頭，又乖巧的放開了他。

    喬治又起身拿了一套衣服出來，一件件幫她穿上，陶瓷看著喬治低著頭幫她把衣服扣好，看著他長長的淡色眼睫，突然敏感的察覺到他的態度有些冷淡。

    陶瓷有點懵，小心伸手拽了一下他的頭發。喬治像是沒有感覺，仍舊專心幫她理好翻著的衣領，最后脫下自己的長袍披到她身上，用后面的兜帽把她雪白的長發和耳朵罩住。

    好了，他的笑容看起來沒有一點異樣，我們出去吧。

    喬治

    陶瓷小小喚了他一聲，烏亮的眼中隱隱泛起水光，你不喜歡我了嗎？

    你在說什么啊，瓷娃娃。喬治依舊在笑，你可是我最心愛的小兔子。

    陶瓷睜大眼睛，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憋出了一包淚。

    喬治拍拍她的頭，走吧。

    陶瓷怯怯的伸出手，牽我好不好？

    喬治低頭看著那只柔若無骨的潔白小手，直到她慢慢蜷起手指才握了上去，包在手心，走吧。

    陶瓷抽了抽鼻子，小聲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