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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佳十一點準點給湯貝卡打了個電話,她接的挺慢,說話倒很活絡,嚇到你了? 邵佳按免提,說:你們這算什么,我沒懂。 湯貝卡在床上滾了一圈,說:我跟邵瑯,不是男女朋友。 邵佳說:??? 湯貝卡說:我是喜歡她沒錯,但她喜歡的不是我啊。 邵佳說:她喜歡孟津??? 湯貝卡摸了摸鼻子,說:我們仨從小玩到大的。 邵佳說:邵瑯、你、孟津?我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湯貝卡說:額,我思維方式和你不一樣。我的意思是,我們三個認識,不熟。 邵佳說:你喜歡孟津???也不對,我感覺你對他沒那方面想法,起碼不是我這種。 湯貝卡說:你喜歡他? 邵佳說:也不是,不過他挺OK,我就覺得可以。 湯貝卡說:他住我隔壁房,你來。 邵佳:我? 湯貝卡說:來。 邵佳倒吸了一口氣,說:你怎么回事? 湯貝卡皺眉:什么意思? 邵佳說:你跟他上床你對他沒感情??? 湯貝卡說:沒。 邵佳說:實話? 湯貝卡說:是啊。 邵佳說:你以后別后悔,有你好果子吃的。 湯貝卡: 邵佳說:我跟你說,我是覺得孟津不賴,可他跟你能上床,同時還能釣著我姐,強。 湯貝卡反過來問她:什么意思? 邵佳說:我撤了唄。 湯貝卡說:跟他談個戀愛的把握你是可以有的。 邵佳說:可別。 湯貝卡說:你們兩家確實門當戶對,你跟家里關系不好,你想朝娛樂圈的方向發展,他是最好的選擇,你倆天生一對。 邵佳說:你想的挺周到啊。 湯貝卡笑。 邵佳在床上翻了個身,左手撥動著耳垂上的耳環,說:別說我跟他了。說說你吧。 湯貝卡說:我?我有什么可說的。 手機突然震動一下,湯貝卡說:等下,我回個消息。 邵佳聳肩。 江停的消息,他十點三十給她打了個電話,沒打進來。 江停:九點半的飛機票。 湯貝卡:你幾點比賽。 江停:下午兩點。 邵佳說:你跟誰聊天呢? 湯貝卡一邊打字一邊說:江停。 邵佳說:你真對他有興趣??? 湯貝卡把買票的圖截給他。 江停過了一分鐘發過來一個問號。 湯貝卡說:對啊。 湯貝卡:我明天跟你一班飛機走。 江停打出你怎么知道我航班,沒發出去,過了一會刪掉,換成:我來接你。 邵佳說:那你跟孟津,算什么??? 湯貝卡說:炮友。 邵佳說:江停呢? 湯貝卡說:沒想好。 邵佳說:你跟孟津,到底誰先主動的。 湯貝卡說:我。 邵佳說:?? 湯貝卡說:有次我打架受了傷,那陣子他住我家 邵佳說:這他媽你還不熟? 湯貝卡說:傷口沒處理好,感染了,我發燒。邵佳,你哪天跟他睡了你就懂了,他身上特別香,也不是很香,就是香,很舒服,又比較涼快。 邵佳說:你生病和他做的第一次??? 湯貝卡說:嗯,我睡覺喜歡抱著人睡,他抱著特舒服。 邵佳說:你明天打算睡江停? 湯貝卡頓了一下,說:我是這么打算的。 邵佳說:江停是哪吸引你? 湯貝卡說:我覺得他身上也挺好聞的。 邵佳說:有病。 電話煲了有一個小時才掛掉,湯貝卡喝了口水,拿起手機給邵佳發了個微信。 兩分鐘,邵佳回:泡。 湯貝卡說:來我房間。 她把酒店的定位發過去,從衣柜里挑了身衣服,圍上圍巾開門走,門把手剛轉開,眼前就天旋地轉,后背猛地撞上墻壁,有病兩個字脫口而出,孟津就扣著她手腕吻下來。 他右手扣住她兩只手,左手環著她的腰,鞋抵著鞋,她后背緊貼著墻,半點動彈不得。 孟津親了一會,打算把她抱起來往房間走,湯貝卡擋住,說:今天不。 孟津看她。 湯貝卡把他手推開,理好圍巾,她生的冷,即使剪了劉海,還是冷冷的,她從他懷里出去,站遠了,說:我和江停有約。 孟津盯著她看了一會,長時間的親密讓他眼睛有些紅,他說:你不適合劉海。 二十分鐘,湯貝卡在冷風中吹了二十分鐘才打上一輛的士,她上車前瞥了一眼酒店十三樓的窗戶,孟津做的把戲,她一清二楚。 江停電話送進來的時候湯貝卡剛好在和司機核對手機號后四位,她打了個手勢,說:你住哪,郊區還市區。 她打車給的地址是郊區,江停住哪她就不知道了。 江家是書香門第,江停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jiejie,三個人都是名牌大學的優秀畢業生,學歷高社會地位也高,不過這不代表知識分子感情生活很干凈。 他們這種圈亂玩的海了去了,江停也不是沒有前任,他只是比她們稍微規矩一些,不出格罷了。 江家置辦的房產不算多,臺面上的比不過她們,不過也肯定不少。 江停顯然愣了一下,你來找我? 湯貝卡在摸身上的煙盒,不方便? 沒有。江停把煙熄了,說:我給你發定位。 湯貝卡微信消息與此同時進來,他倆之前沒加過微信,短信電話聯系。 車開了江停電話還沒掛,湯貝卡看了眼煙牌,嫌棄的皺眉,順手把電話掐了。 邵佳電話跟著進來,湯貝卡捏著煙盒講話:你到酒店大堂提我名字,我打過招呼了。 邵佳說:你這算撤了? 湯貝卡說:你想通了? 邵佳說:我跟你不一樣。我看他順眼,是真要跟他談戀愛的,我意思是他跟我談戀愛,只能有我一個女朋友的意思。亂七八糟的關系得斷掉,你今天把機會給我,代表以后我泡不到他,沒問題,但是別人有可能你沒可能。你明白吧? 湯貝卡悶了一會,說:有點后悔。 邵佳笑:想清楚啊。 湯貝卡接著說:我是有點后悔和你提他。 邵佳說:你指什么? 煙盒在手上打了個轉,車頭也拐了個彎,我事先給你提個醒,孟津沒你想的那么漂亮,他跟我是各玩各的,約炮他不是只約我一個。你想跟他來真的,做好心理建設。 邵佳說:你對我這么沒信心? 湯貝卡說:我意思是追他五年不夠,你得磨十年。 邵佳笑,行了。你喜歡我姐,你怎么不專一點追她,你跟江停才認識一天,趕著過去和他睡覺算怎么回事。 湯貝卡說:我喜歡邵瑯的皮,她性格滿可愛,欣賞她,她喜歡孟津,這個事我改變不了。 湯貝卡下車的時候時間到了凌晨一點,車里黑漆漆一片,別墅區門口的保安室亮的一塌糊涂,閉眼的功夫一件羽絨服套到肩膀,江停摟著她走:餓不餓? 湯貝卡說:你剛洗過澡? 江停說:嗯。 湯貝卡說:你用什么沐浴露,這么香。 江停說:你喜歡? 湯貝卡說:一般吧。 江停說:你給我的香水,我挺喜歡的。 湯貝卡說:我沒見你噴啊。 江停說:我噴了。 湯貝卡停了腳步,在路燈下打量他,撒謊啊。 江停垂著眼看她,你聞。 湯貝卡仰頭看他,過了一會眨眨眼,說:你低頭。 江停說:遵命。 湯貝卡對著他眼睛瞧了一會,很自然地墊腳咬了他嘴巴一口。 江停眼睛很亮,像天上星星,他臉被凍得特白,嘴又特紅,她咬了一口他倒是坐懷不亂,風呼啦啦灌過來,兩個人齊齊打了個哆嗦,江停被凍出來一個鼻涕泡。 湯貝卡笑的眼睛都彎了,走了,你家好遠。 開門的時候他們家一片黑,湯貝卡跟在他后面進去,挑了個眉,打算自己摸墻去開燈,忽然身子一輕,給人整個抱起來坐到玄關的鞋架上,后腦勺給人按住,江停含著她的嘴親,聲音有點啞,張嘴。 湯貝卡沒聽,他比她還自然的啄了一口她下巴,說:我想跟你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