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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蘇州竟是如此難進,城門口站好幾個士兵檢查身份。薛川碧不想這么進去,顧如溫就建議她變成石頭。 說什么胡話呢?我不會變石頭。 我看書里面的那些妖怪都可以變成人。 我可是人,只是內在變成了妖而已。薛川碧想糾正他,具體怎么說她也想不好,畢竟這種事情不親身體驗就難以理解。 如果在這里留下信息,不就方便他們追查了嗎? 繞過蘇州也行,可我們的主要目的就是假裝有錢人,在這留下痕跡。薛川碧想也不是假裝,顧如溫確實還算有錢。 在這里留下痕跡,和被士兵查留下痕跡有什么不同嗎? 心情。 嗯? 心情是不同的,被守衛查就有點心虛。 習慣就好了, 反正以后這是肯定不少。 薛川碧轉頭瞪他,心里十分不服氣。她平日里行得端坐得正,第一次做不熟但也不想有第二次:這種事還是少來幾次的好,放在平時也不該怕這種事情。 心里有鬼,自然處處都是鬼。 我想起曾經在書上看過個故事,薛川碧整整面貌,昂首向城門走去,書上說寫道一個書生在茶樓時歇腳,聽說山中有鬼。 然后呢? 可惜這書生還要半夜趕路,只能硬著頭皮上山了。此時已至傍晚,剛到半山腰,一個白影臉色蒼白向這邊奔來。書生見白影來,與那白衣同時說道鬼,鬼。那書生隨機,嚇得慌不擇路一腳踏空摔死了。 還真是鬼嗎? 什么鬼,都是自己嚇自己罷了。書生以為白衣人是鬼,白衣人到山下酒館說,以為那書生是鬼。 那還真是可悲,你這下可是壯了膽,可惜城門口要找的也不是你。 幸好不是我,要真是我,估摸著柳拜石她們現在已經見閻王了。 見閻王怎么就找到你了? 鄭殳珹說過,要是她死了也不能讓我活著,拜過把子總得同死的。 這什么理論。 要是我被抓了,就是死也不肯將人供出的,她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應當也是這么想的。 有人就是說到做到,我看那鄭殳珹也不是隨便說說的。聽說她是個恪守行文的人,你們當初結拜了? 誰和她結拜?我有資格和她結拜嗎? 蘇州這片景象真是大好,不能想象外面有多亂呢。 大家心里都門清著呢,都在想不要鬧到這里來罷了。有些事情想不出,聽總是聽過的。 城外都不見流民。 流民有些都被起義的吸走了,這年頭誰還信皇帝。薛川碧會知道其中門道,他們也收了些人進來。 好事,由此可知末代皇帝做不得。 薛川碧扯扯嘴角,覺得他在說笑話的時候比平時更氣人了:我怎么聽著你還有幾分要幫皇帝說話意思,難不成你是什么皇親國戚。 不是,只是末代絕不是造成國亡的根本原因。 平民百姓才不會管你什么根本原因呢,他們只知道在這個皇帝治下他們沒吃上飯。歷史不過是個輪回,我們只是沒生在盛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