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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舜盯著市郊這家捷酒店的大門,眉頭擰緊。 位置偏僻,樓不高,老式紅色的磚瓦樓,沒有防盜窗,大概是年代久,疏于修理,招牌上的熒光燈只亮了幾個筆畫,還都集中在同一側,沒亮的那面,陰黑的,光照不進去。 江意辭正準備下車,被林言舜扣住手腕,你確定要住這? 不然呢?女孩無辜的聳肩,又字正腔圓的對他說,林教授,知道什么叫民間疾苦么?這就是民間疾苦。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她表現出來的小心思太過明顯。 她總是軟著嗓音喊他林教授,又一本正經的匯報工作,試探和勾引之間,若即若離。 就像現在,她試圖抽回自己的手,身體本能,他握得更緊,推拉之間產生的慣性,將她整個身子送到他的跟前。 鼻尖彌漫著香氣,紅酒般醉人,呼氣交纏,她的舌頭無意識的舔過下嘴唇,再用牙齒咬住。 太近了,他仿佛能看見她嘴唇上斑駁的齒印,若玫瑰般嬌嫩,勾著他,吻上去再添些許痕跡。 煙火燙到手指,螞蟻般的熱感像是在他指尖咬了口,他滅了煙,吩咐,小張,開車回家。 林言舜住在市中心的臨海公寓,三十二樓,房子很空,色調以灰白為主,若不是滿屋散亂的堆著易拉桿裝訂好的文件,還真看不出半點煙火氣。 進門后,林言舜扯開領帶,說:今晚你先住在這,明天再去找房子。 他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酒已經醒了大半,腦袋還是醉的。 帶她回家,原本是一時不忍,該怎么安排,沒想好。 小姑娘沒喝酒,但聞了聞身上,還是沾了股味兒,于是對著廚房喊,林教授,我借你浴室用下,洗個澡。 若是尋常女人,來他家直說要洗澡,這絕對是個曖昧的暗示,他通常也會從善如流的接受。 可是現在,林言舜有些為難。 晚間十一點。 以往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研究所加班,現在他坐在書房,面對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看了幾遍,也不進腦子。 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咔嚓一聲,浴室的門打開,林言舜幾乎同時抬頭。 林教授,我沒帶衣服,借你的襯衫穿一下。女孩說著話,低頭咬住手腕上的頭繩,繃緊,打算綁頭發。 他的襯衫剛好包裹住她的大腿根部,白色的手工襯衫下,隱約可見她胸前的兩顆紅莓果,微微挺立著,有顆水珠從她小巧的耳后滾落,滑過修長雪白的天鵝頸,隱沒在胸部。 她一邊綁丸子頭,一邊換鞋,手臂彎曲,上上下下,隨著她伸手的動作,帶起衣服的褶皺,豐滿的胸部也跟著上下跳動。 林言舜移開眼,卻聽她道:誒呀,我的頭發被纏住了,你過來幫我下。 這邊,江意辭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男人過來,轉過頭,發現他正坐在沙發上盯著自己。 那眼神夾雜著太多東西,看得她心里發毛,于是小聲嘀咕,不幫就不幫嘛,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