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勾引
·1· 要像夢中發展的那樣,我首先得勾引大哥。 可我完全沒經驗,還極度緊張。 以前我還能跟大哥問好,現在我連看他都不敢了。更難受的是,他以前只在家里呆一個晚上,早上就會走,各種奔波,但今天他居然在看報紙,顯然要呆更長的時間 早飯的時候,我差點將粥喂到鼻子里。 二哥毫不留情地嘲笑了我。 我沒閑心理會他。 想想我就要勾引大哥了!陷他于不倫之禁中!我懷抱著這么大的秘密,就跟揣著個炸彈似的。 激動! ·2· 二哥突然伸手摸了把我的額頭,說:怎么這么涼?昨晚吹風了? 他靠近時,有股奇特的香氣,大概是外國的大品牌香水,我分辨不出。但從小被他的綿針支配,他一靠近我就動不了了。 他嘆了口氣,直接將我打橫抱起。 既然生病了,就好好躺著,哥哥照顧你。 我瞪圓了眼睛,縮著手,盯著他的下巴死看。 這誰?二哥被附身了嘛? 怎么跟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他輕笑著,桃花眼更好看了。 ·3· 他抱著我時,溫熱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衫傳了過來,有點別扭。 我覺得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沒控制住,我捏了捏二哥的臉,想看看這家伙是不是帶了人皮面具。二哥的皮膚很滑很膩,很好摸。 他挑眉,唇角勾笑,眉宇間是我無法形容的風情。 他問:你今天膽子怎么這么大? 我捂住了臉,沒覺得自己受涼,只覺得渾身發熱。 臊的。 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這么抱,還是最不對付的二哥,我還摸了他的臉,然后感覺巨好摸。 我不對勁。 哪哪都不對,我跟衣服里鉆了螞蟻一樣,想掙脫他的懷抱。 別動! 啪地一聲,我渾身一僵,捂著臉的手放下,直直看著他。 他也不對勁。他怎么能 不乖,就要被打屁股的。 他微笑著,桃花眼微瞇,一種蕩漾的水色在他眼里蔓延,十分好看。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是因為這盛世美顏而激動,還是因為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屁股而生氣。 ·4· 被放到床上時,我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坐在床邊,又摸了摸我的額頭。 就說受涼了,腦門這么熱,該是發燒了。 大哥出現在門口,說:那就叫張醫生過來。 他依舊冷冷的,也不知道我捏二哥,二哥打我之類的情景,他看見沒。我猜沒有,他看見了,估計會教訓我。 也會教訓二哥的。 陳囂鉆了過來,拉著我的手,說都是他沒照顧好我。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他被我看得有些慌,不自覺地將我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嘴上敷衍地說別著涼。 二哥看了他一眼,正要起身,我扯住了他的袖子。 我沒有受涼,也沒有發燒。 我還是第一次被這么多人圍著,心跳咚咚咚的,有點受不了。 二哥看了我一會,突然笑了。 都這么大了,還粘粘糊糊的。 他說著,竟然掀開了被子,躺在我身邊,一邊道:行吧,二哥陪著你休息好不好,別撒嬌了。 我??? 被子里,他攬著我的腰,倒是沒緊緊貼著我。我下意識去看大哥。他冷冷說了句好好休息,還警告二哥別過火,就轉身走了。 什么過火? 我不太明白,扭頭去看二哥,只見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眼下有著淡淡的青黑,昨晚應該沒睡好。 我到底沒推開他,背對他閉上了眼。 ·5· 我以為那場夢又來了。 后背火燙,像是背了個火爐,身上粘膩膩的,潮濕的水汽蔓延上來,淹沒了我,剝奪著我的呼吸。那種隔著層紗似的感覺再次襲來,如同隔靴搔癢。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卻本能地渴求著。 灼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有東西像蛇一樣纏繞住了我的身體。 我恍惚間睜開眼,見到一雙帶笑的桃花眼。 ·6· 猛地坐起,我大汗淋漓。 我確定剛剛不是那個荊楚生的夢,而是我的春夢。 總不可能那個荊楚生為了報復陳囂,一下綠他兩次,一次是大哥,一次是二哥?我搖了搖頭,將不切實際的猜想甩出腦海。 屋里已經沒有人了,身邊還有淡淡的余溫。 二哥剛走沒多久。 我竟是有點失落的。 可不等我想明白這失落來自哪里,盥洗室就傳來一陣水聲。接著,里面走出來一個半裸的人。 我下意識將眼睛捂住,渾身緊繃。 meimei醒了啊。 二哥笑著,悉悉索索地穿衣,又踢踏著鞋子走到床邊。 微涼的手按在我的后頸上,冰涼的額頭貼上我的。 他嘆息著說:你真暖和。 ·7· 最近家里的人都不對勁。 雖說陳囂跟我母親不清不楚的,但到底是我丈夫,可不知道是不是他覺得自己活得太久了,竟然主動搬到了我母親房里。 二哥回家的次數變多了,而且還老喜歡給我帶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大哥還說給我聯系了學校,讓我每周去上課。 ·8· 我不太愿意,丁叔就說讓我跟大哥說。 我說不敢。 丁叔突然說:就你這張臉,往那一站,說不想去,沒人會逼你。 我說什么臉? 他搖了搖頭,說聽他的準沒錯。 ·9· 我覺得丁叔是長時間沒媳婦,看誰都眉清目秀了。 從小花園回來,我打開房門,就見二哥趴在我床上睡著。 我都習慣他經常來蹭床了,還想著陳囂搬出去是不是就是二哥的手筆?就為了好蹭我的床?我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他是那么無聊的人嘛? 我看著床上打開的八音盒,里面的芭蕾舞小人轉著圈。 我想:也許他真的挺無聊的? 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怎么會喜歡這種東西? 我不小心將心聲說出來了,他問道:你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那你是什么? 他半躺在床上,撐著臉看我。 那桃花眼里的水光太惑人,我一時有些迷糊,脫口而出:我是少婦啊。 二哥撲哧笑了出來,我頓時尷尬地冒煙。 丟人了啊。 你知道少婦什么意思? 我臉頰燒得慌,但還想挽回一點自己的腦子,于是說:沒超過三十五歲的已婚婦女! 那雙桃花眼里的水光更蕩漾了,他湊近我,說:不是哦,讓哥哥告訴你,什么是少婦好不好? 那雙桃花眼里似乎藏了鉤子,惹得我不敢看他。視線游弋時,我才發現他衣襟大敞,半個雪白的胸膛露著。他的皮膚有多好,我已經感受過了。此時看著,就像是一大塊溫潤潔白的玉石。 玉石還帶著紋理,結實地分為八塊,排布整齊又密實。而那領子再扯大點,就能看見某顆紅彤彤的小果子了。 我感覺我冒的煙更多了,不禁想后退。 他卻步步緊逼,手還放到了我的后腰。 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潮濕溫熱的水汽:少婦,是要騎過男人的。你騎過嘛,小楚生? 我沒有。 我連馬都沒騎過,何況是人? ·10· 我覺得二哥在勾引我。 但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