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轉折點

    九月底，我干拉皮條，已經有近兩個月了。

    當時，我賺了16萬。

    難怪人家說：賺錢的方法，都寫在刑法上。

    果真如此。

    誠不欺我。

    我們的隊伍規模，也從14個技師，擴大到了26個。

    那些新加入的技師，都是受老技師介紹進來的。因為我們信譽好，口碑好，對技師足夠關心。

    而負責給女人拉皮條的，也從我們倆，增加到了仨。

    那小子是我哥們的室友，缺錢，也來干這行了。

    十一過后，發生了一件事。

    我的生活和工作，發生了質的躍遷。

    當時一位大哥，找到了我們。

    我就說他姓金吧。

    金大哥也是干這行的，只不過人家比我們高端太多。

    是為誰拉皮條呢？

    嫩模和外圍。

    他托人帶話：聽手下小弟說，有幾個小孩正在干這種生意，干得很好，想結識一下。

    我跟我我哥們討論，是見他還是不見他？

    他說：可能是鴻門宴。

    我說：去你的吧！就算人家是項羽，可你有劉邦那兩下子嗎？

    他一想，也對，那就去吧！

    還有一個原因，我也明確告訴他了。

    萬一咱不去見他，把他得罪了。過兩天，他叫警察把咱給點了，你怎么辦？

    所以，我們就主動去拜訪他了。

    他的辦公室，在NJ市第一高樓的行政套房里，108平米的面積，兩個衛生間，還有落地大窗，真是會享受。

    金大哥為人很隨和，見面就給我們倒茶。

    按我們之前猜想：他叫我們來，應該是想向我們收保護費，從我們身上刮錢。

    沒辦法，大魚吃小魚，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你是小魚，你就只能成為大魚的腹中餐！

    果不其然，他是這個意思。

    想從我們這拿走20%。

    每個小姐的賣身錢，他抽兩成。

    而他，能為我們提供司法上的保護。

    就是讓警察，充當我們的保護傘。

    我哥們，當時就同意了。

    沒辦法，我們得罪不起金大哥??！

    但我卻不這么想。

    人家來刮我們的地皮，難道咱就不能借他的窩來下蛋？

    當時我就表態：金大哥！我倆想跟著你干！

    金大哥笑道：這里面沒有什么誰跟著誰，咱們是合作關系。你們拿錢，我提供司法保護，不讓警察找你們的麻煩，這是互惠互利共贏的事。

    他顯然沒聽明白我的話。

    我又重復了一遍：我想跟著你干。

    這回，他明白了。

    看著我不說話。

    我開始了毛遂自薦：我們知道大哥你是前輩，走的橋比我們行的路還多。但是有一點，我想讓大哥你知道，我們兩個，都是正經名牌大學畢業的，985學歷。大哥你手下，有這樣的人嗎？

    大哥吃了一驚，問：你們是985學歷？

    當時，我就把手機拿出來，給他看我倆的學位證，畢業證照片。

    他信了。

    我繼續說：金大哥手下的人，我大膽地猜一下，恐怕念過大學的，都沒幾個吧？這些社會人，甚至有些，連三千個中國常用漢字都認不全。我雖然學習不好，但我至少讀過許多歷史，知道做事情該瞻前顧后，還應該不拘一格。知道許多歷史的經驗和教訓，也就明白了，任何事，都要靠腦子來解決。

    金大哥聽進去了。

    我繼續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您手下的小弟多，但缺少我哥倆這樣的。我哥倆既然要干這行，就要干出聲色來。拉皮條是傳統生意，自古以來有之，是個人都會。但任何買賣，要想做好，要靠縝密的思慮，再加上創新！不要固化它！咱們說白了，就是在犯罪！而對于任何犯罪而言，都絕不能將思維固化。思維決定了高度，我們讀了十幾年的書，思維或許與社會人不同。但他們沒有的優點，我們一定有！他們想不到的，我們一定早就有所準備！

    金大哥被我徹底折服，邀請我們晚上一起吃飯，桌上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