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
外套
這話重了。 從他微皺的眉心里透出的不耐煩,蔣楚清晰可見男人憤怒的燥點。 他開始為自己的付出計算得失了,很現實。 蔣楚愣了愣,驀地釋然了,再一想覺得他們之前這樣才合理,前半月的溫情更像是一條路走到黑,岔了道。 沒事吧你。她突然搭腔,聲音找回了理性,喝個酒而已,至于這么上綱上線地討伐我? 鄭瞿徽側臉望過去,她無所謂地聳聳肩,兩頰嫣紅燦爛。 工作需要避免不了,哦對了,那個短信,如果你覺得受到欺騙,我和你說聲抱歉。 謝謝你這段時間過度的關心,往后不必麻煩了。 氣氛不算好,說話間的煙酒氣縈繞四周,蔣楚想要走了。 才跨出一只腳,駕駛位那人開了口。 鄭瞿徽懶懶扯動嘴角,醒過神后就覺得特沒勁:行吧。 就這樣吧。 壓死駱駝的責任從來不只在那最后一根稻草上。 提著禮服的裙擺,來往無車,蔣楚穿過馬路,不算踉蹌。 她本來就瘦,單薄的身影像窄窄一片紙,在寬闊的馬路上更顯得形單影只。 鄭瞿徽看著她過了馬路,看著她進了小區,看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車子啟動,前方路口右轉,柏油馬路上滑出一道剎車線。 如當年學校長廊,他們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 一夜昏沉,揮頭散去的除了酒意,還有一點點她不愿正視的悵然。 第二天,蔣楚照常去事務所,桌上少了熱氣騰騰的早餐,轉身去茶水間泡了杯燕麥充饑。 中午叫同事外帶的沙拉餐,速凍后的牛排又老又韌,口感全無,蔣楚吃了兩口便放下了。 照她從前的飲食習慣,晚餐無所謂吃或不吃,這會兒還沒到八點,大腦響起饑餓的信號,在抽屜里找了找,翻出一包蘇打餅干,是他之前放的,大約是知道她沒有好好吃飯,以備不時之需。 蔣楚吃了幾片,視線望著落地窗外,看著保安指揮著車道,像火柴盒一樣的車子井然有序的前后排列著。 卻少了她眼熟的那一輛。 收了心思,回到辦公桌前,那些文件看在眼里卻怎么也入不了腦。 辦公室里沒有旁人,蔣楚無意間抬眸,看到了他落在對面沙發上的男士外套,孤零零躺著,失神半晌。 是他前兩天拿來的,不說為什么就這么隨意放在一邊,更像是忘了帶走。 蔣楚想起他抱怨過辦公室的冷氣打得太低。 腦海里回蕩起昨晚的對峙,冷心冷情的那幾句話,蔣楚撇撇嘴,藏不住的淡淡失落。 何止很閑,他真的好煩啊。 /// 鄭瞿徽消失了。 消失這個詞或許并不恰當,只是他再沒有聯系蔣楚,一個月音訊全無。 從前也有過這樣長時間的不聯絡,但這一次,多少有點冷戰的意味。 蔣楚也沒有找他,是主觀判斷他應該不想看見自己,所以也省得自討沒趣了。 那日的不歡而散后,他們之間多了一層無形的隔閡。 不過是個器大活好的炮友,斷了就斷了,蔣楚并不惋惜,更何況,少了個人管束她,大口喝酒不要太自在。 這是她潛意識的自以為,殊不知身體開始矛盾反擊。 某一日慶功宴結束,回到家,撲面而來的清冷讓她打了個顫。 今晚喝得有些茫了。 打贏一了個難纏的官司,近日來加班到頭疼,難得鬧一鬧。 酒不算好,人不算熟,她反而來了興致。 舒舒服服泡了個澡,疲憊的身體在熱水里舒緩松弛,心尖上的冷意散了不少。 裹著浴巾來到衣帽間拿睡衣,忽然瞥到那件男士外套,他落在辦公室的那件,她拿回了家。 蔣楚扯了浴巾,赤裸著身子回到床上,從床邊茶幾下取出一個盒子。 打開,里面是幾個小玩具。 試了其中一個按摩棒,對著陰蒂磨了十分鐘,甬道仍是干澀得緊,連小號的跳蛋都塞不進去。 她不敏感了。 這認知堪比晴天霹靂。 突然涌起的挫敗感將她擊潰,蔣楚不信了,扔了按摩棒,回到衣帽間將他的外套穿在身上,再躺回床上重新弄。 這一次有感覺多了。 鼻間嗅著他的氣味,腦海里回憶著他野蠻粗壯的陽具一下下撞擊嫩腔,xiaoxue一縮一抖地吐出泊泊蜜液,頃刻間打濕了衣服下擺。 自慰了近半小時,蔣楚高潮了兩回,渾身汗涔涔的濕,尤其是臀下,一塌糊涂。 澡是白洗了,卻實在沒什么力氣爬起來再洗一遍。 身上的黏膩感讓她頓覺舒服且安心,這感覺很特別,回味無窮又難免迷失。 雙目迷朦了許久,xiele力的頹然讓她嬌喘出聲,很是暢然。 蔣楚爽了,有些原則好像也愿意打破了,比如主動聯系之類的。 打開手機,從通訊記錄里找到那一串亂碼,也不知道有沒有換號,管他呢。 鄭瞿徽不用微信,不然發個表情包也比文字闡述來得不那么尷尬。 她沒轍,思前想后還是發了個短信。 "你的外套什么時候拿回去,不要我扔了。" 刪刪減減好幾遍,是陳述句又是問句,還透著從未有過的不果斷。 只有蔣楚覺得沒毛病,言辭謹慎,語氣官方,挑不出錯。 等了幾分鐘,對方了無音訊,蔣楚胸口又燥熱了幾分。 她的脾氣上來也不愿意等了,扔了手機倒頭撲進床里,夾雜著一小簇怒火睡得挺好。 - 我看看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