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連載鴻門宴
漫畫連載鴻門宴
那日給我擦完藥,管越彬可以說是落荒而逃,離開的時候脖子上還掛著我的眼罩,牛仔外套是系在腰間的。 我還記得他滑動的喉結,有點口干舌燥。 陳嬸動作一重,我嗷一嗓子叫了出來,頓時什么心思都沒有了。 郁丫頭,忍著點哈。 第一次讓管越彬給我擦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氣氛使然,后面我就再也不敢提這件事了,只能讓樓下的陳嬸抽空來幫我擦藥。 不得不說,陳嬸的手勁是真的大,效果也不錯,就一周的時間,基本上就好得差不多了。 在這期間,管越彬也沒提上門催進度的事情,確實,我倆經歷的事情太過于尷尬,需要時間來平復心情。 微信上還是正經聊著漫畫連載的事情,我那晚在床上滾了幾圈之后還是爬起來把大綱整理了一遍發給了管越彬,第二天就收到了他的修改版。 敲定下周一開始正式在雜志上連載漫畫,周日繆清婉就給我打了電話,說要慶祝我的新漫畫即將開始連載。 你請客?我本來倒在沙發上看漫畫,迅速坐起來。 繆清婉說:這可不得我請客嗎,一起慶祝慶祝?;瘖y來啊,不化妝餐廳門都別給我進! 當時我也沒覺得繆清婉話語間藏著點什么,直到我頂著精致的妝容,走進預訂的包廂時,發現了正襟危坐的管越彬,踩著白色的高跟短靴崴了一下。 這就是讓我打扮的真實原因? 來來來,璇璣老師,這位就是你的新編輯,管越彬!繆清婉大方地拉我過去,扯過管越彬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彬彬啊,我這就把璇璣老師交給你了哈。 我滿頭問號?繆清婉這語氣真真像一個青樓老鴇把花魁交給某位給她贖身的書生才子,合著管越彬壓根都沒跟繆清婉說過我們倆已經見過面的事情? 我瞇了眼睛,管越彬裝傻,笑得靦腆,手卻握住跟我晃悠了兩下。 璇璣老師你好,我是您的新編輯,管越彬。 既然要演戲,那就一起演到底好了。 我笑得開懷:你好你好,沒想到是一個大帥哥,真是我的福氣。 三個人的局面,暗流涌動。 我夾菜的瞬間,坐在我對面的繆清婉和管越彬兩個人都沖我使了個眼色,我手一抖,一塊rou就掉進了盤中。 呵呵,手有點抖。我繼續夾菜。 期間繆清婉出去了一趟,我質問管越彬:第一次見面? 管越彬解釋:繆姐不知道我主動去找的您。 這有什么可瞞的?我不解。 今天繆姐特意打電話說要請客吃飯,介紹我們兩個認識,我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說我們兩個早就見過了。然后就這樣子了。 行吧,繆清婉喜歡張羅事兒,興致一上來基本也聽不進去其他人的話,我也理解他的為難。 繆清婉掛著她那件豹紋外套走進來,嘴角的口紅都暈開了,我心下了然,估計是遇上情兒了,我指指自己的嘴角沖她眨眨眼,揶揄道:是不是很熱啊繆繆? 繆清婉手一撐下頜,拇指在嘴角一抹,嬌俏地沖我笑:那倒也沒有那么熱啦~說完給我一個wink。 管越彬在旁邊不知道我倆打什么啞語,默默吃菜不說話。 我點了幾瓶紅酒,今天誰都不許跑,破冰還是要用酒說話。 不一會兒服務員酒送來了三瓶紅酒和醒酒器,熟練地幫我們開酒醒酒,一一倒入高腳杯。 來吧,慶祝我們璇璣老師漫畫大賣!繆清婉舉杯。 我酒力尚可,在臥底的時候也沒少喝酒,基本上屬于最后一批倒下的人。 第二,慶祝咱們彬彬入職! 第三,慶祝璇璣老師即將開啟新連載! 第四,慶祝我脫離苦海! 四個慶祝下去,三個人的杯子都空了。 第二瓶開啟,又是滿杯紅。 繆清婉,你這話說的,憑什么我就是苦海?管越彬,你說我是苦海嗎?我把管越彬拉入話題。 他捏著杯子乖乖地搖頭:不是。 你之蜜糖,彼之砒霜??娗逋裥ζ饋?,眼神在我倆中間來回逡巡。 我慣會激將,繼續說:這話我不愛聽,你是不是該自罰,不喝多,半杯行了吧?不喝是不是慫了,曾經在苦海里徜徉的繆姐,是不是慫了? 繆清婉是個爆脾氣,禁不得我激,立刻就拍了桌子,誰說的!我雖然脫離了苦海,但我在苦海里的時候,也是一代海王。 那苦海讓你喝,你喝不喝! 繆清婉二話不說就干了一杯,半杯不是我的水平。她放下杯子豪橫地說。 管越彬被繆清婉的豪爽嚇到了。 繆姐這么喝沒事嗎? 她酒量也就這么點。你看著她點,別讓她摔了,我出去一趟。眼瞅著繆清婉的眼睛已經開始飄忽不定,我知道她醉了。 繆清婉的那個小情兒應該還在外面等她,我在四周晃了一圈,看到他一個人坐在大廳的某個卡座上抽著煙,我倆視線一對上,我沖他偏偏頭,他了然地朝我走過來。 繆清婉的每任男朋友我都見過,這次是個很有氣質的帥哥,年齡應該三十往上。 婉婉醉了? 我不置可否,楠哥,今天繆繆就麻煩你了。 婉婉是我女朋友,有什么麻不麻煩的。 也不知道這個能堅持多久。 管越彬見我領了個男人進來,眉毛都快豎起來了。 介紹一下,這是你繆姐的男朋友,楊楠。楠哥,這是我的新編輯,管越彬。 管越彬表情緩和了下來,站起來打招呼:楠哥! 你好!婉婉就交給我吧,你們兩個繼續。楊楠把繆清婉摟進懷里,把人帶了出去。 郁姐,他們已經走了。 我轉身見管越彬有些幽怨地看著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也喜歡楠哥那樣的?也是,成熟男人那么有魅力。他坐在那里獨自嘆氣。 我覺得好笑,怎么話題會拐到這上面來。 楊楠那種不是我的菜。我坐回位置,喝了一口紅酒,有些苦澀。 哦。那邊干巴巴地應了一聲,卻再也沒有聲音。 我定睛一看,他低著頭縮著肩膀一動不動,管越彬不會是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