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動心。
		
		
		
		    
9.動心。
    這是洛云第一次不用再演戲。    她把顧承昭壓在身下,抬腰落臀,一次次用他的兇器洞穿自己。    傷口的疼痛已經足夠喚醒他的欲望,他把臉埋在她肩頭,悶哼著緊緊摟住她腰,把她整個人刻進自己的懷里。    兩個人對坐擁抱,就像一對正常的情侶,在用女上位纏綿交合。    但他還是不肯吻她。    她幾次想湊過去,他都埋著臉躲開了。    她心生怨念,一把將他推倒在枕頭上,俯身按住他兩只手臂。    顧承昭眼中又浮現出了那種溫情與渴望的神色。    他似乎感覺不到身下的疼痛,微挺著腰想沖撞她,被激烈的欲望帶得已經全身都微微泛紅。    洛云不再憐惜他的傷,加快了在他身上跳動的速度,一次次重重地坐在他身上。    他隨著她的節奏一次次呻吟出聲,悶悶地,像是壓抑著的求救。    他閉上眼睛,墜入無邊的快感里,放松手腳被她壓在身下予取予求。    她這一次不用分心,第一次感覺到跟他交融一體的舒暢。    他的roubang似乎是應著她形狀長的,滿滿地填緊了她每一寸甬道,又好像在哪個位置恰到好處地翹起,直接頂住她最敏感的一點。    外頭是青天白日的大好天氣,房間里雖然拉著窗簾,但有一絲濃烈的陽光從縫隙中泄進來,正好點亮了兩個人交疊著的身體。    這次在陽光下的性愛前所未有地酣暢淋漓。    洛云最后泄出一簇簇的清液,把顧承昭腿心打濕了一大片。    她筋疲力竭地軟在他身上,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用唇輕吻他凸起的鎖骨,溫存又滿足。    顧承昭劇烈喘息著躺了一會兒,輕推她肩膀說:起來,我要去換藥。    洛云一時不能思考,反應了一下才匆匆起身。    他大腿上的紗布已經盡數重新泛紅,顯出一道道傷口的形狀。    洛云半跪起來想扶他,他卻當沒看見似的,自己撐住床頭柜起身,艱難無比地扶著墻往旁邊的洗手間走。    洛云跪坐在床上,剛才被自己打濕的那一小塊床單就冰涼地抵在她膝蓋下面。    她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們的模式并沒有任何變化,是她被生理上的快感沖昏了頭,以為他們之間有什么不一樣了。    洗手間里傳來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洛云匆忙跑過去,只見一個瓶子翻在地上,滿屋子都是冷冰冰的酒精味。    顧承昭背對著她,吃力地彎腰屈腿,一手扶著洗手臺,一手顫抖著去撿地上的酒精瓶。    明明叫她一聲就能解決的問題,他偏要拖著這樣傷痕累累的身體,自虐地親力親為。    洛云走過去,趕在他前面把瓶子撿起來,重重地放在洗手臺上,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出去。    就讓他一個人自我折磨好了。    他既然喜歡,她干什么要去幫他?    幾分鐘以后顧承昭又扶著墻走回來,把手里的紗布放在床頭柜上,對已經站在床下的洛云冷冰冰地說:幫我裹傷。    他腿上舊的紗布已經都拆了,傷口也清理好了,涂了新的藥膏。    他走不動了,幾乎是把自己摔在床上的。    洛云只好讓他側身躺在床上,一圈圈地幫他裹住傷口。    最后給紗布打結的時候,顧承昭閉著眼睛說:你下午不用去上班了。    這是什么對她變態的獎勵嗎?    允許她幫忙,允許她留下來,就算是給了她莫大的恩惠。    天黑后顧承昭的低燒退了,洛云便開車回了自己家。    已經是初冬的季節,她昨晚緊張到外套都沒穿,身上只有件顧承昭的毛衣,卻把車窗開到最大,讓冷風灌進自己的身體。    第二天顧承昭準時出現在三十六樓的辦公室,神色自若,行走起坐都看不出異常。    到了下班的點,洛云去問顧承昭:顧總,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盯著地板,倔強地抿唇不去看他。    顧承昭感覺到她從昨天開始就生氣了,但是他沒有搞懂她在生哪門子的氣。    他對她足夠好了。    公事上他護著她,不讓別人亂使喚她,私底下他更是一直跪在她面前,連受這樣重的傷都沒有怪過她。    她到底還想要什么?    他不懂的是,一個動了心的女孩子,想要的僅僅是感情上的回應而已。    要擁抱,要親吻,要發自內心的親呢與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