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倆什么關系?
咱們倆什么關系?
再次歇下來,天已經暗了,臨近傍晚,葉落徹底成了咸魚,趴在床上再也不想動。 對于這個結果,祁邵光非常滿意,他光溜溜地在屋里亂轉,抽了根煙邊拿出手機點外賣,吃點什么?雞湯喝不喝,給你補補身子。 他還好意思說,葉落恨地將枕頭扔過去砸他,先把褲子穿上行嗎,暴露狂。 嘖,這不重要,祁邵光吐了口煙,這玩意你都熟了還害羞啊,吃都吃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算了,這個男的沒臉皮的。 葉落翻了個身,決定再也不看他,別抽煙行嗎,我嗓子不舒服。 祁邵光輕嗤,心想她又在沒事找事了,但也還是掐了剛抽沒幾口的煙,打開空氣凈化器。 等到外賣送來的這會功夫,他才發現葉落可能沒撒謊,她嗓子真的不舒服。 起初還是悶著咳,后來憋不住了,不僅咳,還不停打噴嚏。 喂,你不會感冒吧。祁邵光扯過她摟在懷里,大掌在她額頭摸了下。 下一秒就被拍開了。 葉落煩躁地踢了踢他小腿,還不都是你非要在浴室。 莫名其妙成了罪魁禍首,祁邵光還是挺心虛的,他火氣大沖個冷水澡沒關系,但忘了小白花身體柔弱了。 陪他在水里做了好久,最后一浴缸的水都是涼的。 怪不得會感冒。 他摸著鼻子,抱著葉落親了親,對不起,等會我去給你買藥。 我自己去吧,葉落拿起手機,看著工作室發的信息蹙眉,我等會有點事。 又走?祁邵光不悅地拔高聲音,你都病了! 他好煩啊。 葉落揉著眉頭,我是感冒不是殘疾怎么不能走,而且你都爽這么多次也夠了吧,再做小心精盡人亡。 祁邵光是天之驕子,從小被人捧著長大的,在女人方面更是從來沒求婚誰,只等著別人上趕著,用完就丟一旁。 唯獨葉落,他對她是與眾不同,這兩次都是他主動,他求和。 但熱臉貼冷屁股沒有這么貼的。 他沉了沉眉,吃完再走,我沒想留你。 一副壓著脾氣的樣子,葉落抿唇,不打算繼續激怒他,只能安靜地臥回沙發繼續刷手機。 點的雞湯送達,祁邵光一言不發地拿進來放到餐桌上,又去臥室轉了圈,再出來手里拿了件黑色長袖襯衣。 他扔過去,穿上。 確實是冷,葉落也沒拒絕,將寬寬大大的襯衣套上,謝謝。 祁邵光沒抬頭,解開塑料袋,吃吧。 氣氛陷入僵局,葉落只想趕緊吃完離開,可是身體不爭氣,咳嗽愈演愈烈,半碗湯沒喝完就咳得發喘。 祁邵光先前還冷眼旁觀著,過后實在是忍不住了,我去給你買藥。 葉落擺手,不用了,我現在就走吧,抱歉啊,這飯我真吃不下了,喉嚨疼, 見她都這樣了還掙扎著要走,仿佛他這是什么龍潭虎xue,祁邵光一股無名火冒起來。 語氣也隨之強硬,什么事非得今天忙,明天好點再說吧。 葉落順了口氣,工作室那邊出了點問題,我要趕緊過去解決一下。 祁邵光沒關心過人,只損過人,這世上能讓他討好的人只有家里兩個老人。 所以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委婉,什么叫勸解。 只是隨心所欲地輕哼道,你們那小作坊能掙多少錢,至于你這么拼命? 那種只屬于人上人的語氣,讓葉落一窒。 優越是與生俱來的,是改變不了的骨子里的基因,不能因為他情濃時的溫柔而產生幻想。 她水亮的眼睛直視著他。 自嘲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對于我這種窮人來說,就是至于。 她拿起手機和背包,頭也不回地往玄關走去。 祁邵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連續碰到軟釘子的惱怒讓他說不出低頭的話。 只得惱羞成怒道:你今天要是走了,咱們倆這關系就斷了。 葉落回頭深深望著他,滿是疑惑,咱們倆什么關系? 下一秒,就是防盜門合上的巨大響聲。 祁邵光從未有過這種遭遇,被一個女人拿捏來拿捏去,再她身上一點點喜歡都得不到。 他氣的坐立難安,圍著客廳一圈圈轉。 兩分鐘后,門鈴響起。 他不自察地亮了眼,嘴角掛著我就知道的笑容,拿腔拿調地踱步過去開門。 怎么,后悔了? 話音未落,一件黑色襯衣從外面扔進來,葉落沒有情緒波瀾的語氣說,做夢呢你。 然后就徹底離開了。 她坐上電梯的時候,祁邵光好像還沒反應過來,沒來得及關門。 以至于她清晰地聽到一聲硬物碎裂的聲音。 女主就是這樣清醒又敏感,對任何人都有防備心的,感化需要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