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2

    韓琳結束最后一個病患的診療后，就下班了。

    其實還有一些病歷資料需要看，但她沒有一點心思。收拾起幾個檔案放進袋子，打算帶回家看。

    以后周三的門診改成趙醫師吧，韓醫師可以休息休息。才走近停車場，韓琳停腳，反覆想著部主任的話。突然讓她休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今天她無預警就接到這樣指示，公告都貼在醫院布告欄上了。她手無力撐在圍欄上，并不想以小人之心，但很難不把事情指向莊嘉霓。重新再跨出腿，幾步她腳尖碰到地上一顆碎石頭。又停下。

    路，是沒有永遠平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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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琳望著，深吸口氣，然后一腳踢開那顆石頭。石頭咕嚕嚕滾了好幾圈后在一雙皮鞋前面停下。

    我們談談。

    那頭出聲。

    韓琳愣住，撇過臉。談什么？不、不要。她現在還沒準備好去面對，真的。好想馬上離開，馬上。

    只要三分鐘?；赳彝n琳又說，好似看出了韓琳的焦慮。

    三秒都沒辦法。

    改天吧！韓琳說完，低首快步越過他。沉默空氣凝結成一張大網，網住韓琳，尤其通過霍褚時。黏滯又無聲的緊繃

    韓醫師還真是陰魂不散??！

    一個尖銳的嗓音劃開。接著是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地走到韓琳后頭，韓琳杵住。

    霍褚，還好嗎？昨晚你醉得好厲害。

    什么陰魂不散？霍褚問，轉看莊嘉霓。她輕笑，然后瞄向一旁的韓琳：說韓醫師呀，昨晚在你家也見到她呢！

    韓琳的臉色猝白。

    怎么？韓醫師沒說嗎？莊嘉霓看著霍褚又說：韓醫師手上還有你家鑰匙呢?；赳?，你不會真看上她了？她可不是你喜歡的風格！

    妳到底想說什么？霍褚冷聲。

    我可是為你著想，昨天

    既然妳提了，我們就聊聊昨天?；赳掖驍嗲f嘉霓，轉過臉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罐：這是什么？

    在春嫂離開后，霍褚仔細檢查了房間。在床腳，他看見這個小罐。罐上的標示不管英文還是中文都讓他非常驚愕。

    罐子被韓琳從包里倒出來后掉在房里了。莊嘉霓看著罐子細眉微挑，放緩表情后無辜答：這什么？

    興奮劑。別告訴我妳不知道?；赳业纳ひ艉艹?，目色也是。莊嘉霓聽了夸張捂住嘴，望著霍褚不可思議喊：不會吧？韓醫師昨天費盡心思留下來，為的是給你下藥？

    韓琳雙眸震撼。不敢相信莊嘉霓竟說出這種話。

    霍褚定著，濃眉深深擰住。

    所以，你做了嗎？

    莊嘉霓的問句聽不出一點疑問，銳利的語氣更像審問?；赳叶牻欠置鞯南掳拖U伏著，抿閉的唇已促成一線。

    都是妳嗎他低壓出字，雙眼定懾。莊嘉霓冷笑。倏地，霍褚一掌掐住莊嘉霓的頸。

    呃！

    發出痛苦聲音，莊嘉霓臉漲紅，難過地抓打鉗在脖子上的桎梏。

    昨晚，他就不該答應莊嘉霓陪她喝幾杯。想想，應該是那時就喝下了摻入興奮劑的酒，回到家后藥性發作才會讓他頭昏目眩。那一個多小時里，下藥的可以是任何人，但絕不可能是韓琳。

    韓琳所以他對她

    太過分??！

    霍褚的指不由得緊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