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
表弟 聽到他的低語,已經佯裝睡著的我也不由得在心底笑出了聲, 一個個的,這都是在立什么fg呢~ 華櫻透…高橋冷泉… 我沉默的咀嚼著這兩個名字,眉眼微舒,在黑發青年的懷抱中找了一個極具安全性的姿勢,和他一起墜入了夢鄉。 由于原定好的催化劑失蹤了,要想突破目前的困境,我只能另外再選擇一個情感催化劑, 思考了幾天,我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準備選擇風險特別高,但是事情順利的話也會特別有用處的城島優。 因此剩下的時間我只能安心練車,并且等待。 20多天之后,一共出國兩個月之久的金發男人回到了日本,還帶來了一個令我意想不到的人,讓我的催化劑計劃又轉了個彎。 那是一個發色長相都和城島優相似,氣質卻比他更加端莊的20歲青年,名叫城島洸, 據說是他的表弟,同樣家境優越,成績優秀,卻癡迷于賽車, 而且是天賦型選手,年紀輕輕就已經在非職業賽車圈有了不小的名氣,被人稱為“big mouth 的先鋒兵”。 而城島優之所以要在他回來zero車隊的這天,帶上他的表弟一起,就是因為他去參加的國際一級賽車方程式大賽會議的討論結果,需要雙人合作, 具體要求是由從屬于同一個車隊的兩個車手組隊,共同攻克賽道,一個車手為主,另一個車手為輔, 比賽時所有賽車共同出發,為主的車手,可以在前面一半的圈數保存實力, 由另一個為輔的車手去飛馳,取得一定的優勢,避免為主的車手一開始耗盡實力,或者被人針對。 而為輔的車手,不僅要在激烈的競爭中保存自身,還要在最后的決勝圈,為自己車隊的王牌保駕護航,爭奪冠軍, 所以即使是策略為輔的車手,也要有高超的駕駛技術和強烈的競爭意識, 更何況,誰為主導,誰為輔助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具體要看當天比賽的車手狀況, 如果為主的車手出現了意外,由為輔的車手扛起大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賽車本來就是兇險莫測的極速游戲。 而因為zero車隊雖然摘取了本年度,全日本房車賽分組賽的冠軍王座,但畢竟資歷尚淺。所以被分到了年齡18--25歲的賽車新人車隊組。 這樣一來,車隊的兩個車手都只能選擇年齡為18--25的賽車手了, 而同樣賽車技術高超,又值得信任,能夠和我有很好配合的城島優和高橋冷泉,卻因為生日月份較早, 在明年春季已經超過了25歲,因此不能作為有效的車手登記了。 所以城島優在國際一級賽車方程式會議期間,就一直在考慮,有哪些技術高超,值得信任又年紀合格的年輕賽車手, 最后他想來想去,不知把板寸頭新長出來的頭發揪掉多少根(據他本人所說),才想到非職業賽車圈子里的表弟城島洸, 并且在國外就約好了時間,直接帶他來zero車隊報道,順便一起解釋這個大賽新規定。 聽完金發男人啪啪一頓解釋,我看到高橋冷泉眼底掠過一抹若有所思,卻沒有反對的痕跡,就知道城島優的這個決定,是一定會被通過了, 而原本只有我一個車手,一枝獨秀,眾星捧月的zero車隊,也即將迎來第二位很有天賦的年輕賽車手, 即使我反對也沒有用處,反而會降低自己的形象,還不如順勢答應, 而且,相比于城島優,新來的這個年輕賽車手,更適合充當我的第二個情感催化劑, 理智點來看,用他比用金發男人顧慮更少,危險性更小, 畢竟,城島優和高橋冷泉是竹馬竹馬的關系,一個用不好,相處時日最短的我,也有被拋棄的風險, 而新來的年輕賽車手城島洸,雖然是城島優的表弟,但是之前一直混在非職業賽車圈子里,和兩人的相處世界不同, 自然是我在城島優和高橋冷泉最低谷的時刻,陪伴他們拯救車隊,一舉奪冠的情誼更為深刻了。 弄清楚情況的我,對確定要新加入的城島洸燦爛一笑,元氣十足的伸出手, “你好!我叫黑澤亞可,18歲,也是個賽車手,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哦(′-ω-`),城島君!” 和城島優的金黃發色相似,只是色澤偏厚重接近于白熾黃的端莊青年,看著我眉目精致如畫的臉居然一時間怔住了,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的失禮, 雖然氣質比城島優要顯得沉穩,但到底還是個年輕人,rou眼可見的他的臉側浮上薄紅,連忙伸手握住我的手,低頭道歉, “對不起,在這樣的時刻居然失神,我真是太失禮了! 我是城島洸,今后請黑澤君多多指教, 雖然自認為是個賽車手,但是我對于職業賽車還有許多的困惑,希望能在合作中學到更多?!?/br> 我還沒有說什么,旁邊的城島優就毫不客氣的拍著他表弟的背心,語氣豁達, “哈哈,沒事沒事,大部分的人第一次親眼看見亞可肯定會失神的,這不是什么值得羞恥的事情, 就連我和冷泉,第一次看見的時候,也是震驚得差點把自己憋氣憋出火來呢, 誰叫小亞可長得這么可愛呢~ 離開的這兩個月,看不到小亞可,我簡直要吃不下飯了, 快來抱抱,治一治我的相思病哈哈~” 說著說著金發男人就順著話頭抱住了我,緊緊的擁抱了一下之后,我就馬上自然的扯開了他堅實的臂膀,盡量不讓他的愛意暴露在黑發青年的眼中, 我臉上浮現出,被人這樣夸獎相貌還是有些小羞澀的表情,也學著城島優剛剛的舉動拍了拍金發男人的背心, “哎呀,不要這樣說了呀,優大哥, 我覺得,男孩子還是要有男子氣概的, 幸虧我還小,等十年之后再看,我一定不會再被你說可愛,嗯嗯!” 我自己給自己打氣的點了點頭,才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不過對于怎么稱呼城島君,我還是有點混亂,一說話,還以為是在叫優大哥的姓名呢, 要不這樣吧,以后我可以稱呼你為洸君嗎?你也可以叫直接我亞可哦~” 我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真誠又單純的看著新來的催化劑,看著他微微臉紅又認真的點頭時,才滿意的笑彎了眼眸, 緊接著,我不著痕跡的用余光看了一眼高橋冷泉,發現他正在看著新加入的年輕賽車手,面色平靜,眼底卻有探究和審察的意思。 在我們又說說笑笑了一會兒之后,他才自然而然的開口,對著城島洸從容說道, “那么,事情就這樣定了,不過按照慣例,我們要給新加入車隊的賽車手,做一個賽車曲線圖,看看你的優勢和弱點在哪里, 現在我們就先去測試,等測試結束再把你介紹給車隊的其它成員。 這個安排可以嗎?” 城島洸雖然年輕,卻比較懂人情世故,對此沒有任何反對,直接答應了下來,駕駛他的愛車,一輛明黃色的RX-7來到賽車場上,停在了起跑線上。 我,城島優,高橋冷泉已經早一步站在起跑線的旁邊等待。 車停下,車窗搖下,露出年輕賽車手的臉,撫摸著自己愛車的方向盤,城島洸和剛剛端莊有禮的模樣有些不同,眼神變得銳利而富有進攻性,不愧于他(先鋒兵)的賽車外號。 他正準備掛檔起步,卻被高橋冷泉叫停,然后黑發青年淡淡道, “你應該不介意副駕駛有人吧?洸君,為了能夠收集更準確的資料,我想坐在你的副駕駛親自感受一下?!?/br> 剛入車隊的年輕賽車手自然是沒有意見,可是面對這個突發的局面,和高橋冷泉有深層次接觸,且兩人之間有專屬陪練約定的我自然不能表現的一切無動于衷。 “大哥…” 我不假思索的喊住了正要上車的黑發青年,面對他望過來的冷靜眼神,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毒蝎蟄了一下,痛得有點猝不及防, 為什么… 為什么你能夠露出如此冷靜甚至冷淡的眼神,去坐上其他車手的副駕駛位, 我們不是早就約好了,永遠屬于彼此嗎? 我腦海中閃過這些加深心臟痛楚的零散念頭,卻咬了咬下唇,勇敢的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大哥,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了… 優大哥既然是洸君的表哥,想必對他也是很了解的, 現在由優大哥當洸君的陪練,再把數據報給你做成賽車曲線圖不行嗎?” 這一番話,真正明白我意思的只有我,城島優和高橋冷泉, 對于我的質疑,城島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恍然大悟,看著我不自然又倔強的樣子眼底有些心疼, 以為我是覺得新加入了一個年輕賽車手,不再是之前無人打擾的三人世界,即使我再活潑開朗,心情也會有些患得患失。 他開口給我幫腔, “沒錯啊,冷泉,你目前還是繼續當亞可的專屬陪練吧,洸的適應有我就行了。 在成為車隊負責人之前,我也經常和你一起做技術分析圖的, 那些軟件的應用,我還沒有完全忘記,如果有什么不記得的,我再要你幫我示范一遍就行了, 等我可以弄順了,亞可你就讓冷泉出去給車隊拉投資,我也可以天天陪著你練車啦!” 城島優果然是個上道的好人??! 我一邊在心底感慨著,一邊略微松開緊繃的神色,為金發男人送上一個含蓄的微笑,輕聲道, “謝謝你,優大哥…” 金發男人是容易滿足的類型,看到我的微笑他就有些發酥,眼神都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而新加入的城島洸只是聽懂了后半截。 他雖然詫異于我臉色的不自然,也沒有要深究的意思,順勢說道, “由優哥來帶我訓練,我是沒關系的, 以前我還在賽車新手的時候,優哥就曾經指導過我的賽車技術, 到現在,他依然是我很尊敬的賽車前輩,我相信我們會有很好的協調?!?/br> 既然在場的關鍵兩人都這么說了,我有了信心,就帶著期望的看向最后一個人--高橋冷泉。 卻發現黑發青年完全沒有看另外兩人,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依然用冷靜從容的態度頷首, “那好吧,既然你們都同意這樣做,我就不自作主張了。 這次測試,就由優你坐在副駕駛吧?!?/br> 收到指令的兩人馬上動了起來,城島優鉆入車中,還搖下車窗玻璃對我說, “既然要測試極限速度,后座那就不能坐人了。 不過,明天亞可你也可以來坐一坐洸的RX-7,會有一種別出風格的賽車魅力哦~ 既然決定了是搭檔,那就要多相互了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