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星10
滿天星10
黏膩的濕意沾滿他的手指,那些顫巍巍的軟rou讓陸明暉神魂顛倒,就像嘴里叼著美味至極的食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松開。 告訴我,是什么顏色他輕輕咬住師音的耳垂,聲音溫柔到了骨子里,手指卻不斷掠奪,繞著那敏感的嫩珠捻著、揉著、磨著、蹭著,感受自己懷中這具綿軟的身體在如何顫抖,如何戰栗,如何發出可憐兮兮的求饒與呻吟,陸明暉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或許他已經瘋了,若不然,不會將喜歡的女孩逼到這般境地。 好音音,快告訴我陸明暉在她耳邊啞聲說,不然,我停不下來 師音快哭了,紅著眼眶看鏡面衣柜里雙腿大開的自己,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哽咽答道:是粉粉色 她只回答了兩個字,身后的男人卻仿佛親眼看見一般,整個身體陡然緊繃,同時更緊的摟住她,繼續問:還有嗎?再下面一點這里是什么樣子? 嗚你別問了啊 她覺得自己快死過去,陸明暉也沒有遵守諾言停下來,那些滅頂的快感幾乎將她淹沒,終于沒能忍住,她在他懷里哆哆嗦嗦的xiele 陸明暉的忍耐力早已抵達極限,揉著她的身體躺倒在床上,耳邊聽著她嬌媚的聲音,腦海中想象她此時的模樣,他血脈僨張,難以溫柔的將自己往那情潮泛濫的隱秘處送去。 盡管足夠濕潤,里面卻狹小逼仄,他寸步難行,粗喘著吻了吻師音,說:忍一忍。 他稍稍退出些,而后更用力的頂進去,進到最深處,懷里的女孩發出極輕的一聲哼叫,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 陸明暉卻快被她的聲音逼得瘋魔,仿佛她只需要輕輕叫一聲,他的命就會交代在她身上! 音音音音 他停不下來。 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狠。 她的聲音也愈來愈嬌媚,夾著他的腰,勾著他的魂,層層綿密的嫩rou緊緊吸附著他,水液漫溢,要命的失控,身體在撞擊中戰栗,最后關頭他箍緊了她的腰肢,整根沒入,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狠狠吻她。 室內安靜下來。 師音微微睜開眼睛,陽光照在裸露的肌膚上,泛著瑩潤光澤,墻壁上有紗?;y的淺淺陰影,身邊的男人正無聲無息睡著 她略微動了動,腰間的手臂頓時收緊。 去哪?男人啞聲問。 原來他沒睡。 師音紅著臉小聲說:我去洗洗 別去了。陸明暉的聲音有些沉悶,聽上去似乎不開心。 師音問他:怎么了? 陸明暉摟著她,蹭了蹭她的頭發,說:想再做一次,剛才時間太短,不符合我真正的實力。 師音: 過了兩秒,她噗噗笑出聲來。 陸明暉不介意被她笑,只要她答應,男人的臉皮可以無底線的厚下去,再做一次,好不好? 你別鬧了。師音哭笑不得,快起來,不許賴床。 陸明暉一條腿橫在她身上,無賴的不許她起來,問她:難道剛才不舒服?不舒服的話,我改進。 師音抿抿唇,難為情的回道:還是有一點點一點點舒服的 舒服的話,再舒服一次? 她磨不過陸明暉,被纏著又做了一次 然后,又一次 最后,陸明暉終于實現了他曾經說要讓她下不了床的誓言。 師音無奈至極,只能給領導打電話請假。 領導本來不同意,可是一聽她的嗓子都啞掉了,便郁結的同意了。掛電話前不忘批評她一通,身為電臺主持人,怎么能夠不好好保護嗓子? 師音也不確定自己的嗓子哪天能好,索性多請了幾天假,把所有病假和年假全都用上,接下來幾天,準備好好陪著陸明暉。 手術前的一周,對師音而言,是醉生夢死的一周,也是她此生最難忘的時光。他們沉溺于愛欲,放縱著,荒唐著,不分晝夜的結合在一起,像鴛鴦交頸,如膠似漆。 有時她會想:再沒有比他們更深愛的伴侶。 有時她也會想:再沒有比他們更短暫的愛情。 她從最初的被動,逐漸變得主動,察覺到他受不了她柔魅的聲音,她甚至會用些小心機,暗暗控制嗓音讓他對自己欲罷不能。 只是隨著手術日的臨近,她的焦灼與迷惘也越來越重,不知道自己將迎來怎樣的結局,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么回應。 她想忘了一切。 只要這短短數日快樂,能讓她回憶一生足以。 手術這天,天氣特別好。 藍天白云,風和日麗,陽光照耀下一切事物都是那么的柔和溫暖,病房外有一棵筆直的銀杏樹,樹葉摻黃拌綠,綠的生機盎然,黃的閃閃發亮。 這樣的好天氣,仿佛電視劇播放到最后一集,主人翁苦盡甘來迎來美好生活的情景。 師音站在病床的玻璃窗前,沉默望著窗外景色。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門打開,兩名護士推著病床進來,一個給陸明暉吊起輸液瓶,另一個拿出一些表格單據遞給師音,交代道:大概再過半小時他就會醒,我們晚一點過來給他換藥,這些單子你先看著,等他醒了讓他在上面簽字。 師音接過那些醫療單子,手指關節有些緊繃,手術,順利嗎? 應該沒什么問題。護士也不敢把話說太滿,又道,要看24小時之后的具體情況,到時候醫生會詳細跟你們說的。 師音慢慢點了下頭,好的,謝謝。 護士手腳利落的穩固好病床,很快離開房間,剩下師音,以及病床上仍處于昏睡的陸明暉。 師音把椅子拉到病床前,坐在陸明暉身邊細細端詳他。 他的眼睛被紗布覆蓋,鼻翼兩側有深深的陰影,嘴唇很薄,輕輕抿著,單看有些嚴肅,可誰又會想到,這張嘴慣會說出一些讓她羞惱的討厭話。 她忍不住俯身,自己的唇輕輕貼在他的唇上,溫熱的觸感忽然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腦海中浮現兩人相處時的點點滴滴,甜蜜與苦澀齊齊涌上心頭,她越來越不自信,自己真的能放下他嗎?真的舍得嗎? 可,舍不得又如何? 難道要讓他看到自己這張臉,從而對她感到失望、懊悔,甚至覺得惡心? 師音想到這種可能,臉色逐漸變白。 她寧可寧可在他心中留下白月光一般的美好回憶,也不要和他相見,讓他覺得這段感情是一個不堪回首的錯誤。 師音握住昏睡男人的手,眼淚最終還是沒忍住,一顆一顆落下來,砸在病床的白色床單上,洇開點點濕痕。 師音哭得無聲無息,花了很長時間平復情緒,當陸明暉醒來時,她已經恢復如常。 感覺怎么樣?她柔聲問他,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陸明暉回道:還行,就是覺得頭有點沉是不是等到明天我就能看見了? 嗯。師音笑著說,剛剛醫生來過,說24小時后給你拆紗布,這段時間呢,就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什么都可以不想,但是不能不想你。陸明暉躺在病床上,嘴角揚起笑意,音音,我好高興,明天我就能看見你長什么模樣了。 師音臉上神情微僵,聲音沒有流露半分:有什么好看的,還不是普通人,兩只眼睛一張嘴。 陸明暉笑道:就算你長了三只眼睛四張嘴,我也一樣喜歡。 師音輕輕打他一下,那不就變成怪物了嗎?你才三只眼睛四張嘴! 陸明暉還是笑,總之心情好極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快點到明天,好親眼看一看心上人的模樣。 師音看著這樣的陸明暉,心一直往下墜,墜入無盡深淵他的笑容越是明朗,她便越是窒悶得難以呼吸。 心口猶如扎進密刺,痛到身體幾乎麻痹。 她不動聲色的起身,對陸明暉說: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回家收拾收拾,免得明天你出院回去,看到家里亂糟糟的。 陸明暉不愿意讓她走,皺著眉道:叫鐘點工過來收拾就行了。 不要。師音很堅持,小聲念叨,那床單皺巴巴的,怎么能讓鐘點工收拾我要自己收拾。 陸明暉聽出她的羞窘,聞言一笑,真拿你沒辦法,都多少次了,臉皮還這么薄。 師音小小聲的說:不管多少次,也沒你臉皮厚。 陸明暉笑笑,松開她的手,那你收拾完了快過來。 師音回道:嗯,我知道了 她說知道了。 她沒說自己會回來。 因為開不了口,不想騙他,只能假裝自己真的只是暫時離開,會忽然消失,也只是一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