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竹桃3
夾竹桃3
三天沒見了,何斯辰很想她。 可今天她不太配合,在他身下扭來扭去不肯就范,嘴里嘟囔:“找我做什么……你去荔城找你的舊情人啊?!?/br> 他啼笑皆非:“哪來的舊情人?” “我不信?!彼龤夂吆叩恼f,“你來吳城不過一個月,就前赴后繼那么多女人,你在荔城住了多少年,怎么會一個女人都沒有?我又不傻!” 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何斯辰無奈:“真的沒有,年少時課業抓得緊,后來全家移民海外,哪來的女人呢?” 她漂亮的黑眼睛滴溜溜一轉,像只小狐貍,拿捏著腔調慢慢道:“噢……也就是說,你離開荔城的時候,還沒有……唔……還是……童子之身?” 何斯辰啞然,一時間好氣又好笑,真不知道她腦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她爬上來,夾著他的腰,翻身壓在上面,又是懇求又是撒嬌:“說說嘛~說說嘛~人家好想知道……” 男人不像女人,這種事沒什么忌諱,即便說出來,也不會有污名聲,反倒是樁風流韻事。 何斯辰被她軟磨硬泡,終于開口:“其實也不是……” 她登時精神,起身指著他道:“哈!被我說中了吧,你果然有舊情人!” “你到底還想不想聽?”何斯辰問。 “想!”她瞬間乖覺,靠著他的胸膛躺下來,眼巴巴看著他,“你說嘛……接著說嘛……” 何斯辰道:“我15歲那年,族里一個叔叔帶我出門見識……” 無論多么森嚴的豪門大戶,似乎總會出一兩個酒囊飯袋。何斯辰從小作為繼承人培養,他那位叔叔卻怕他讀書讀傻了,非要帶他去見識真正的快樂。 那時何斯辰還年少,雖然聰明,對那事卻懵懵懂懂,也許是好奇心作祟,他跟著叔叔去了。 叔叔是那地方的熟客,當即找了最漂亮的女人“招待”何斯辰,具體有多漂亮,何斯辰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當時自己的窘迫、生澀、難堪,以及初次的慌亂無措…… 王露露躺在他懷里,聽他訴說往事,略感委屈的抱怨:“人家第一次都記不得了……喝醉了……” 她又纏著他問第一次的細節。 兩人說著說著,氣氛就變了…… 他身體力行的幫她回憶,咬著她的耳朵,手已朝那溫暖誘人處探去,描摹的指尖漸漸被濡濕,于是食指貼著滑膩的縫隙緩慢往里探……緊致里,已經泛濫成災。 他聽見她連呼吸也開始發顫,嘴角勾起,低聲問:“想起來了嗎?” 她急喘著,白皙肌膚泛著淺淺淡紅,在傍晚柔和的余暉照耀下,恰如絲綢一般細滑。 他壞心眼的往深處去,手指勾起幾絲蜜意綿綿的黏膩,她潰不成軍,無助的張開雙唇,喉嚨里溢出幾絲類似哭泣的聲音。 何斯辰瞧她這副可口的樣子,終于忍不了了,抽出手指,又親親她,幾下解開最后的束縛,扶住她的腰,急不可耐的進入—— “啊……” 身體被貫入,她的眼淚頓時被激出來,雙手揪緊了床單,呻吟化為哽咽,來不及適應,男人已經蠻橫的索取起來。 何斯辰這人雖然溫柔,可在床事上總帶著幾分狠勁,每次折騰得她要死要活。 “慢……慢點呀……”她喘息著,眼淚汪汪望著他,可嬌怯無辜的哀求只換來男人一次次幾近失控的回應。 體內的痙攣讓人精神錯亂,情潮漫溢,身下已是一塌糊涂。 她的雙眼漸漸迷離,腰肢不由得隨著他起伏,頭腦也茫茫,除了磕磕絆絆的呻吟,她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落日西垂,房間里很快暗下來,昏沉沉的夜幕卻只是一個開始。 …… 樓下,一家人坐在飯桌前,安靜得詭異。 過了許久,王富仁低咳一聲,拿起筷子道:“來,吃飯吧……” 雙胞胎女兒中的一個,抬頭望了眼樓上,像是有些不甘,開口道:“爸,您特意讓傭人給何老板做的松鼠魚,不請他下來用飯嗎?” “用什么飯?!”王富仁突然發怒,“要你cao哪門子閑心!吃你的飯!” 女兒平時被嬌寵慣了,更加憤懣:“她憑什么……” “好了!”王太太神情緊繃,聲音不大,震懾力卻十足,“吃飯,什么話都不要說,都吃飯!” 飯桌再次安靜下來…… 除了碗筷磕碰聲,再沒有其它聲音。 …… 任憑雙胞胎再如何不滿,都無法改變,王露露借助何斯辰翻身的事實。 她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戴不完的珠寶首飾,天氣剛剛轉涼,進口皮草就已經成批的送到王家任她挑,就因為何斯辰寵她。 秋分時,夜涼如水。 她再次打扮精致,嬌嬌媚媚的出門了,在雙胞胎嫉妒得發瘋的注視下,坐上何斯辰的車,隨他一同去參加趙督軍的壽宴。 趙督軍是一城之主,吳城乃至周邊縣城鄉鎮,全在督軍管轄范圍之內,普通人想見一眼,其難度無異于覲見皇帝。 哪怕是王富仁這樣的商人,也沒資格參加皇帝的壽宴。 …… 去的路上,王露露在車里向何斯辰打聽:“督軍會不會很兇???是不是像前朝的皇帝一樣,一言不合就砍人腦袋?聽說他每天都會殺人,是不是真的呀?” 何斯辰笑著道:“當兵出身的人,當然會殺人?!?/br> 她縮在他懷里:“好嚇人呀~” 何斯辰摸摸她的頭,“去了只管吃喝跳舞,督軍那邊我去應酬,即便見著了,也不會為難你的?!?/br> 她有些失落,“我一個人跳什么舞嘛?!?/br> “那就等我回來,再陪你跳?!彼麥睾托Φ?。 她又問:“你去見督軍,不用我陪著嗎?” 何斯辰想了想,說道:“你還是別跟他接觸為好,他最小的姨太太,比你還小一歲,這個人做事,不怎么守禮法?!?/br> 五十多歲的人,娶十幾歲的小姑娘,這讓何斯辰有些不齒。 轉念又想,自己今年三十,也跟十幾歲的小姑娘膩在一起,似乎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到了督軍公館,里頭自然是鶯歌燕語一片。 其實,督軍今年五十五歲,既不是整歲生日,也沒到特殊年節,之所以大肆cao辦,不過是借此向幾方勢力顯擺自己的雄厚財力,也想拉攏一些海外富紳,弄弄國際資源。 像何斯辰這樣的,是督軍重點款待的對象。 督軍那一桌人個個身份不凡,而且都是海量,王露露怕他喝醉,十分貼心的叫傭人弄了杯橘子水,讓他喝了先墊墊胃,才放他走。 今天的何斯辰,狀態確實不佳,應酬一會兒后,便有些醉意。 督軍讓人安排了客房,送何斯辰去休息。 何斯辰心里覺得古怪,他對自己的酒量有數,不該這么快就醉,念頭兜兜轉轉,自然而然想起王露露給他喝的那杯橘子水。 他扭頭看身邊,王露露正為他脫鞋脫襪,掖好被子。 想問她幾句,可身上實在太難受,雙眼一閉,便再難睜開,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 窗簾將外面的天空擋得嚴嚴實實,屋里沒點燈,黯淡光線中,依稀有個女人在換衣服。 “露露?”何斯辰坐起來,不解的看著她,“你怎么……” 王露露盤好的發髻全散了,長發披肩,只穿了內衣,而禮裙皺巴巴堆在椅子上。 “你醒了?要喝水嗎?”她抬手把桌上的杯子遞給他,神態平靜。 聲音一如既往嬌柔,可不知怎么,何斯辰覺得有些不同……像是有點冷。 他剛醒過來,確實口渴,喝水的片刻功夫,王露露已經坐到床上,從他手里抽走杯子,放到一旁,而后曖昧的貼過來,親他的嘴。 又趁他不注意,用領帶將他的雙手綁起來。 “休息好了嗎?”她咬著他的耳廓,輕輕舔舐,“我想試試新姿勢……” 何斯辰失笑:“膽子變大了啊,別鬧,快給我松開?!?/br> “偏不?!彼龐傻蔚我缓?,跨坐在他身上,解他的腰帶。 “露露?!焙嗡钩轿鼩?,出聲制止她。 她笑盈盈的伸手往下探,柔軟的手指隔著布料輕揉慢捻,直到它徹底蘇醒…… “很舒服對不對?”她勾著唇角,笑容狡黠,“一會兒讓你更舒服哦?!?/br> 突然被自己的女人如此對待,何斯辰有幾分新鮮,身體慢慢松懈下來,他似笑非笑看著她:“……你會嗎?” 王露露傲然道:“不試試怎么知道我會不會?” 咔嚓—— 房門突兀的被打開,外頭的警衛員看見屋內情景,愕然瞪大了眼睛:“何、何先生……” 警衛員慌忙關上門! 何斯辰聽見那警衛員在外頭埋怨同伴:“我都說了不可能在這里!得罪了人家大老板,我要被你們幾個害死!……” “哎,別吵了,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說話聲逐漸遠去。 “喂~”王露露抱住他的臉,噘嘴念叨,“你專心一點嘛……” 何斯辰動了動手腕,她綁得很有技巧,一時竟解不開。 王露露見他“臣服”于自己身下,露出得逞的微笑,而后稍稍起來些,自己握著那處,緩緩坐下去…… “露露……”何斯辰眼眸暗了。 他懷疑她是不是醉了,亦或者瘋了,竟膽大包天成這樣……不過,感官永遠是最真實的,深深淺淺的律動,很快讓何斯辰將諸多疑惑拋諸腦后。 節奏……逐漸被另一個人支配。她像是體力不支,又像是被身下的湍急激得跪坐不穩,只能勉力用手臂支撐,才不至于讓身體癱軟下去。 這樣的姿勢,讓何斯辰也有些瘋,他一面用力挺送,一面死死盯著她,那嬌媚的臉蛋,瑩白的肌膚,纖巧的腰肢……以及,兩人接壤之處,不遮不掩,坦坦蕩蕩,又無拘無束的美好。 他真想一口吃了她。 王露露受不住了,趴在他胸口,微喘著輕聲說:“哎,告訴你一個秘密……” “其實,我是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