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叫杜延川。
是,我叫杜延川。
梁意入職寶川雙語幼兒園也快一個月了,每天一邊看著可愛的小孩子們忍不住的想吮他們可愛的臉頰rourou,一邊被易開難關的眼淚開關折磨的不可開交。 梁意的入職其實是走了后門,G大畢業后原本是在導師介紹下去了G市當地一家不起眼的幼兒園工作,雖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能夠躲避回家后父母壓抑的氣氛,倒也是輕松。誰知道年關后竟遇到了疫情,這家里一呆就是半年,原本的工作自然也是順水東流了,這倒也順了母親的意。 梁意母親齊思萍是個大學教授,當時聽到女兒竟然選了學前教育的時候便被氣得不輕,一個大學教授的女兒竟去帶小孩子,在她的想法里,這就是去當保姆。但原本性格軟糯,聽話的女兒在這件事情上竟據理力爭不肯妥協,無奈木已成舟。今年梁意終于回了家,既然沒辦法改變她去當保姆這件事情,那就只能找個最好的地方去當保姆,這才找了人把梁意塞進了寶川雙語。 今天下了點小雨,梁意拉著杜延意的小手陪著她等她的哥哥。這是梁意這半個月來每天都期盼的事情,杜延意是她現在班里的學生,圓溜溜的大眼睛,細軟的長發有些偏棕,笑起來真是個天使。半個月前下課后,孩子們排著隊由家長接回去,但是直到七點多杜延意都還沒人接,家長電話也沒人接。所有的老師和孩子都走了,只剩下梁意抱著杜延意在保安室等著。 快八點的時候,懷里的杜延意突然大喊:哥哥!哥哥! 梁意抬起頭,對面的人撐著黑傘,路燈就像是罩在他的身上,腳步有些匆忙。 走到保安室門口了,他放下傘,果真不是之前看過的杜延意爸爸或者司機。他的鼻梁很高,眉骨也很高,窄窄的雙眼皮,碎發上沾了些雨水貼在額角,梁意看得失了神,但他應該沒有看到,因為懷里的小只跳了出去奔向那個男人,撲進了他的雙腿之間,臉貼在他的大腿委屈的說:哥哥,你壞,所有的朋友都有爸爸mama接,就我一個人! 對不起,意意,哥哥來晚了。他說了意意,梁意心中有些冒酸泡泡,自己的父母一向連名道姓的叫自己,原以為自己都習慣了,但也有些莫名的開心,仿佛這聲意意是在叫自己。 您是意意老師嗎?他看向自己,直到對視上的那一瞬間梁意才緩過神來,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看向一旁然后眼神慌亂的停在杜延意身上。 ???啊....啊對,對的,我是延意的班主任,我叫梁意,你是他的哥哥是嗎?差點變成了結巴。 是,我叫杜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