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追光
18 追光
人的壽命長了,就容易記不得日子。 從茶館的小院出去是條羊腸小道,正說著明日就去合歡宗的分部探一探,卻聽到主街傳來的喧鬧聲比傍晚時更盛。 今天是什么日子?松鼠的耳朵和眼睛從袋口冒出來。 佛子掐指算了算:是上元。 正說著,已經走到了道口,歡聲笑語撲面而來,街上摩肩接踵,暗香浮動,各式彩燈花燈爭奇斗艷,街角火樹銀花,管弦絲竹曲聲輕快,夾雜在喧囂之中。 只可惜細雨綿綿,見不著月亮。 去逛逛吧,我想買一根發帶。一眨眼,松鼠變成了少女,笑語盈盈,眸中流光溢彩。 好。你來挑。 你抱著我逛到寺院之前都不許射哦。她湊到他耳邊悄悄地說。 佛子沒吭聲,紅了臉,像是有紅色的燈籠一閃而過。 凡佑~ 那等一下。他說著,轉身上了街,很快回來,手里多了一件蓑衣。 蓑衣蓬松寬大,長到膝蓋,他把蓑衣披到身后,張開雙臂,待她跳到懷里,雙腿箍在他腰間,雙手把在他背后,穩當了,才把前面攏好,將她嚴嚴實實地蓋在里面。 他將錫杖縮短變小,放到布袋子里,雙手在蓑衣下,托著她的臀,走進了人流。 不一會兒,懷里的人就開始了悉悉索索的小動作。 她扯松了佛子剛結好的腰帶,輕輕撩開衣襟,臉埋在胸口,叼起一邊的乳。 幾乎同時,她感到溫煦的掌心撫上她腦后,像錦被一樣熨帖。 妖女纖細的手從他背后一路描摹脊柱溝滑下,直到人魚線的交點,摸到半硬的性器,她往下挪了挪臀,微潮的蜜縫順著走路的節奏,來回磨著棒身。 佛子的呼吸發熱,不耐地低下頭,隔著粗糲的蓑衣,用下巴蹭了蹭胸口的腦袋。 她舌頭畫著圈,用力舔弄乳尖,很快就催熟了胸前的果實,輕輕咬一口,就感覺托著她的手臂繃緊了,掌心guntang,一股爆發力在皮膚下隱隱流動,克制之中沒有任何動作,將她穩穩托在原處。 下面,手心里的rou杵已經堅硬如鐵,她正將棒杵向上對準xue口,卻被粗暴地一撞貫穿到底。 兩人都從胸口憋出一聲悶哼。 幾個小孩嬉鬧著從背后撞到了穿蓑衣戴斗笠的旅人。 男孩跑得歡,不加掩飾地對一邊的同伴喊道:你看這個人好怪哦,這么點雨,穿這么厚的蓑衣。 女孩擰了他一把:你剛才撞到人家了。 男孩撓了撓后頸,朝人潦草地鞠了一躬,轉身就跑,一群小孩邊嘲笑他邊追了上去。 佛子呼出一口氣,繼續往前走,懷里的人晃蕩著臀部,就著行走的速度,啪啪啪撞擊下腹,引得他追逐著激烈的快感,越走越快。 雖然大街嘈雜,但他只聽到了蓑衣下的聲音,少女的輕笑聲時不時從胸口傳來,左乳被咬得酸疼,隔著肋骨,心里卻癢癢的。 腿間被磋磨到幾乎麻木了知覺,他停下腳步,壓下翻涌的射意。 這次他慢慢地走,找到一個賣發帶的攤位。 要什么顏色的?佛子低聲問懷里的人。 黃色。配鵝黃的衣衫。 佛子走到攤位前,問商販買黃色的發帶。他問完,妖女小腹使力,xiaoxue夾緊,吸他咬他。 黃色的賣完了,還有別的,您看看?商販看著眼前這人,有點怪,下了小雨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臉都捂得通紅。 佛子額頭冒汗,輕拍她的臀rou,傳音:別,別鬧了要其它顏色嗎? 得到回應后,他對商販說:那就紅色。 紅的就多了,有胭脂、石榴紅、絳色、赭色、朱砂,有娟的、絲的、緞的,有各種紋樣的,還有刺繡鑲邊的,您要哪種? 佛子一滴汗落到下巴,垂在那。懷里的人咯咯輕笑,不說話,他沒再多問,挑了一根。 交易完畢,他的手縮回蓑衣里,把發帶放進布袋,走到角落,腳有些發軟,靠著墻喘了好一會兒,才稍微平靜。 沒人注意到,隔著一段距離,另一人也停下了腳步,望著他們的方向。像一些熱衷于節日裝扮的人一樣,那人帶了獸面面具,華貴的衣袍下擺繡了金色的極樂鳥,金線在燈火下泛著炫目的光,似乎怕引起注意,慢慢移向陰影中。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妖女終于聽到喧囂聲開始遠去,稀疏的人聲像繾綣溫柔的耳語,不似剛才那么鬧騰。 她抽了一記臀瓣,催他快走,呼吸更加guntang了。她能感到他高低起伏的胸膛,喘息粗重,背后變得滑膩,讓她不得不收緊雙臂,兩手在他身后握在一起。 他正在走臺階,微微佝僂著背,雙手壓著她的臀,保持著撞擊的節奏和位置。 海潮奔流在沙灘上,進進退退,妖女的身體越來越軟了,快要握不住自己的手。 走完臺階,他停下腳步,分開雙腿跪在地上,挺胯,掀起滔天巨浪。 唔他將人緊緊揉在懷里,決堤的那一刻,喘著氣說:我們到了。 他解開蓑衣的領口,讓她露出腦袋:月兒,看。 妖女頂著蓬亂的頭發,面色嫣紅,側過臉看到一口一人高的青銅大鐘,懸吊在屋檐下。 看另一邊。佛子吻她的發頂。 她轉頭到另一邊,愣住了。 此刻她居高臨下,遠處的羽仙鎮萬家燈火,五光十色。從鐘樓向下看,道路兩邊點燃了千百個供佛的燈盞,濕漉漉的地面反射著閃爍的光點,在大小不一的水洼里呈現出光怪陸離的世界。 雨停了,聚集在寺院里的人群之中,有暖光浮起,一個,兩個,紙燈籠一個接一個升上天空。 他們是誰?在做什么呢?妖女問。 是上元節來祈愿的善男信女。 祈求什么? 求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他猛得愣住,發現在這樣的氛圍下,這話聽上去似乎摻雜了多余的意味。前不久,他流了點血,她含著他安撫他,讓他產生了些許松懈他有點害怕,越界了嗎? 如果不是從佛子微微加速的心跳聲中品出一絲窘迫,妖女還真沒多想。她捏了捏隨身帶著的銀盒,不經意地笑笑:想在一起的時候就在一起,厭倦了就揮手再見,何必要下互相束縛的詛咒。 雖然她當初因為某個人并沒有做到前兩點。 佛子的心又踏實了,太好了,她沒有推開他。也許她根本沒有聽出什么多余的意味,只是自己多慮了。 他安靜地望著升到高空的光點,直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