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洞
入洞
別墅里人很多,燈火如晝,好些不認識的人,還有朝她吹口哨的。神經病,她想,有夠老土。 她找到被一堆人圍著的過分忙碌的黎羽,她今天是人群焦點,舉著酒杯,巧笑晏晏,轉頭時卻用抱怨的口氣對著言曉說:我現在不認為談戀愛是個好決定。 有得有失。言曉拍拍她的肩。 鄧銘從外邊走進來,聲音挺大:嗨你小子!不許敬酒。然后又輕聲說:小羽,你到一邊歇著,站著腳累。 言曉對于這種親密的場景還是不大習慣,略低了頭側身過去。鄧銘這才看見她,打了招呼,見她神態不自然,心下了然:路宇在后邊草坪上。 誰說要見他,好笑,合著現在他們兩個已經被默認為一對了。她心里嘀咕,卻還是走到了室外,透透氣。 花園裝扮得比室內更溫馨甜蜜,彩帶氣球,淡粉色玫瑰花束,空氣里彌漫著檸檬和海鹽的氣味,點綴著夏日的傍晚。 一眼就看見了花園一角的路宇,幾個人在打臺球,有人圍觀,應該是打著玩的,氣氛熱絡。 他今天倒低調,只穿襯衣,但身型挺拔,姿態自如,在人群中還是顯眼。 他背后的落日正沉入湖底,一半靜謐的淡藍,一半濃烈的橙色,投射在水光中閃出星星點點的漣漪,空靈沉靜。落在她眼中,其他人都虛化了。 心頭涌上一股遙遠又熟悉的不安感,言曉甩甩頭發,拿起一杯香檳,走了過去。 走進了才發現他今天戴了耳釘,很小的一顆碎鉆,款式樸質,不夸張,很襯他。 路宇只抬頭看了她一眼,罕見地沒有打招呼,接著用方形巧克給球桿的上端擦粉,手腕轉動,漫不經心的樣子。旁邊有幾個女人,喚他哥哥,與他調笑,其中一個問了他問題,路宇顯出興致來,笑著回答,又捏上了人家的手仔細看,頭挨在了一塊。 言曉心中冷笑一聲,呡了一口酒。不安被好勝心代替。她的男人。 于是她放下酒杯,拉了下裙子肩帶,使之欲落未落。唇上的口紅抹掉些,抓亂一側的頭發。 她知道這里的燈光會將自己的瞳孔映得明亮動人。 她走上前,輕柔地抓住他裸露的小臂,用嗔怪的語氣說:路宇,你怎么在這里?眼睛專注地望向他的,我找你好久。 其余幾個人還未來得及細打量言曉,她馬上親昵地貼上他身體一側,旁若無人。 我也要玩。 你會?路宇的語氣依舊淡淡的。 不會,你教我。她的臉湊向他,賣乖討巧狀,眉眼間卻無辜。 他可以聞到從她胸口那里傳來的淡淡的香水味,果甜。 可她沒有發現路宇臉上一閃而過的狡黠。 她憑著記憶擺出一個動作,上身伏在桌面上,那貼身的短裙隨之從大腿上移了一大截,快與那里齊平。這里燈光暗,就路宇看見了,心里的不爽又多了一點。 他順勢半壓在她身上,溫熱的胸口貼上她的背,手握住她的手,手臂貼近她的手臂,一點點調整她的姿勢。他的氣息籠罩著她,她忍不住轉頭,卻瞥見襯衫下裸露的胸膛,有一層薄汗,鎖骨那里是她上次吮吸留下的痕跡,還未完全消去,想到這里,一股熱流從她小腹經過。 然而他的下一句話卻令她略感詫異。 你就穿這樣見的那個男人?說這話時,他目不斜視,只盯著眼前的目標,好像不過談論天氣如何。 不喜歡嗎?言曉反問。 喜歡,怎么不喜歡。他側頭看她一眼,眉目含笑,溫柔和煦,仿佛是發自內心的稱贊。 但明明可以轉動手腕轉動示意她腰往里靠一點,卻偏要用手貼著她大腿根那里貼身裙擺,往里按,絲襪摩擦過肌膚,酥酥麻麻。 他用正常音調講:靠過來一點。觀者只當時再正常不過的指導。 可其實在貼近她的臉的剎那,男人用低沉又暗啞地語氣扔下一句:喜歡到,恨不得馬上撕掉上你。 在這句話的刺激下,言曉拿球桿的手一松,小聲地抽了口氣,他馬上握緊那只手,別現在發sao。手掌輕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一次試桿,出桿,用力一擊,一粒球被擊中后快速滾動,清脆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