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一截金枝
折一截金枝
圖薩直接帶著樂容飛了出去,扮鬼的工作人員眼看有一男一女從身邊經過,但是就是沒摸到,一群人面面相覷鬧鬼啦?! 童奕圓和鼓手出來后看到的是已經冷靜下來的樂容,倆人還在訝異,之前不還在他倆后面嗎,怎么出來的這么快? 一來一回平安夜就要過了,鼓手和童奕圓準備去下一場,樂容擺擺手,她實在是玩不動了出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靠著圖薩才能緩過神來的。 那我們先走了,童奕圓原本走出兩步,想起什么又回來,貼著樂容的耳朵開口,圣誕老人的禮物我放在襪子里了。 你的禮物也會有圣誕老人送給你。樂容抿唇沖她笑,兩個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童奕圓牽著鼓手、樂容帶著圖薩,四個人各自回去。 圖薩在樂容取衣服的時候就告訴她自己要去洗手間一趟,等到樂容換好衣服,也沒見他出來。 就在樂容以為他又迷路了的時候,少年終于從對面走了過來,樂容一蹙眉,果然走迷路了?洗手間不在那邊啊。 回家已經過了零點,換衣服卸妝洗漱一氣呵成。圖薩沖完澡出來樂容正拎著一瓶酒提著一個盒子往陽臺上走,女人沖他揮了揮手里的酒瓶:喝一點? 于是兩個人就坐到了陽臺上。 酒是提前冷藏過的冰酒,度數不高,味道醇甜,金色的液體散發著迷人的香氣。樂容給他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啜飲一口才開口:他們說的圣誕節其實算是外國人的節日,但是因為時間在年末,所以我們也喜歡湊熱鬧放松。 她把盒子打開,是烤好的蘋果派,有股淡淡的香甜。 外面又開始飄雪了,陽臺上溫度沒有客廳和臥室高,女人起身披了件衣服,帶了兩個又紅又甜的蘋果回來:雖然是舊節日,但是我們有新習俗,平安夜吃了平安果,平平安安。 圖薩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看著樂容喝酒咬蘋果派,忍不住開口:我有個疑問。 什么?她晃了晃酒杯,側過頭。 你怎么做到一天能吃了這么多東西的?比尋常男子還要能吃。。他實在是很疑惑,這一路圖薩吃得都發撐,但女人居然能游刃有余地再塞上些點心和酒水,女子的食量是該如此嗎? 樂容放下酒杯,沖他勾了勾手指:想知道?過來,我告訴你。 少年剛湊過去,樂容就屈起手指彈了他一個腦瓜崩:不要和女性說這種帶歧視的話。你我都是人,你能吃多少,我也能吃多少,而且女人吃點心的可另有一個胃。 你是牛?確有其事?!圖薩不可謂不吃驚,原來女子是牛,這實在是罕見。 樂容輕輕踹了他一腳:假的,逗你玩。 少年拍了拍胸口,還以為她當真是卻塵犀呢。 聊了這么多我這個時代,不如聊聊大旻?樂容手撐著臉,對這個架空的朝代也有些好奇。 圖薩愣了愣,開始講大旻的人文地理。大旻一半是平原,一半是戈壁,與多國接壤,圖薩就駐守在茫茫戈壁,打得敵軍不敢進犯。都城繁華,學習華夏有夜市與鋪席,朝內黨派也分成了丞相與太尉兩派,呈一種微妙的平衡,而當朝太尉的女兒頗為得寵,局勢又緩緩倒向一邊。 圖薩雖然是武官,卻站在了丞相的陣營,他被安個叛國通敵的罪名,似乎也合適。 等小半個蘋果派被樂容吃完,圖薩的故事也講完了,外面的雪也飄得更大。雪飄飄灑灑落向人間,明天估計又是一片銀裝素裹。 樂容拍了拍他的背,圖薩則擺擺手,示意時間不早了,又各自回房。 樂容最終在自己的衣柜里找到了童奕圓的圣誕禮物,是一罐香薰蠟燭。她聞了聞味道,與其說像是某一種特定的氣味或者特定的回憶,不如說更像是此在,味道很奇妙。 她把蠟燭點起,做了睡前護膚,香草的甜膩被青檸檬中和,若有似無的香氣飄蕩在空氣里,很好聞。 凌晨三點,鬧鐘響起,樂容關上鬧鐘,輕手輕腳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拿上準備好的給圖薩的圣誕禮物一支鋼筆和一臺剃須刀,推開了圖薩的房門。 圣誕襪裝滿了禮物,被掛在了用槲寄生裝點的床頭。樂容又回頭看了一眼圖薩,發現他還睡得正熟,松了一口氣,準備往外走。 沒被發現就好。 只是念頭剛起來,突然一陣地轉天旋,有只手拽著她放倒在了床上,睜開眼時少年那張臉就在她眼前。 圖薩望著她,撐起身子,大概是被吵醒,他開口帶些鼻音:你來男子臥房做什么。 圣誕節,要送你禮物,她被按在床上,看著身上睡衣扣子大敞著的圖薩,又看了看橫在自己脖子下的劍鞘,依舊是一臉淡定,甚至伸手去把圣誕襪夠下來,這是你在這里的第一個節日,圣誕快樂,平平安安。 少年將信將疑接過來一只布襪? 鋼筆要你認真練字,剃須刀更方便刮胡子。樂容躺在被子上揉了揉手腕,他真是好大的力氣,差點把自己掰碎了。 為什么,要送我?他把東西放到一邊,把樂容拉了起來。 因為你也算是這個世界的一員,還記得我講過什么嗎,大家都喜歡湊熱鬧,很喜慶。她摸了兩把看著像炸毛了一樣的圖薩,坐起身。 對方喉結滾動了兩下,起身下床,翻了一下大衣口袋,語氣里有些別扭:伸手。 一塊帶著涼意的金屬被交在了樂容手里。 她借著月光仔細辨認了一下,看見顏色時還想是不是金幣巧克力,但是上面的金條 Au999.9 10g晃得樂容眼睛疼。 送給你的禮物。你快出去,大半夜擅闖男子臥房,像什么樣子!圖薩看她拿了東西,就要往外攆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像話! 樂容被他攆著往外走,還是不解:為什么要送我這個? 女子不都喜歡金銀嗎,快出去!少年把她推出門外,攏好了自己露出胸肌的睡衣,夜闖男子臥房,不顧禮義廉恥! 樂容站在門口不動,伸手戳戳少年高挺的鼻梁:我要是就是不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