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稔(H)
熟稔(H)
辛軼看見江酒時她正立在公寓樓下一角的抽煙處抽煙,一側頭發被撩至耳后,露出一半光潔的額頭,眼神空洞,神色淡漠至極。 江酒很少光明正大的抽煙,高中的叛逆會讓她躲進廁所和地下車庫,背著所有人抽一根她承認確實不好抽的玩意。 彼時年少的江酒把抽煙視作讓自己痛苦的一種方式,她討厭的煙氣會把她嗆得咳嗽,抽完之后她會頭暈目眩到干嘔。 辛軼走到抽煙處,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煙,取出一根叼在嘴里,抬頭看著江酒,借個火。 原本倚著墻壁的江酒懶懶探身,像一只長條的橡膠擺件,慢慢傾向辛軼。 男人低頭湊近江酒,兩個煙頭終于對上,另一股煙升騰起來,辛軼抬眼去看江酒,此刻她像一只失去了表情的娃娃,只有細密的羽睫在閃動。 兩人同時直起身,辛軼吐出煙霧,看向花壇,多大了還抽草莓味的爆珠。 江酒掐滅還剩一半的煙舔了舔嘴唇,因為是甜的。 辛軼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沒在看他,眼神空洞,又看到了那支抽到一半就掐滅的煙,那是他高中時勸她不要抽煙最后退讓時提出的笨蛋要求一根煙只抽一半。 天色暗淡下來,抽煙處是一個通風的走廊一角,到了晚上亮起了閃爍的星星燈,開燈的一瞬間江酒抬頭去看,這時正好辛軼俯身而下。 他準確無誤地吻住了江酒的唇,舔舐的時候驗證了她說的真實性,確實是甜的。 江酒是個很奇怪的人,小時候只喜歡吃草莓,草莓味的東西一概不吃,現在很喜歡草莓味的東西,真的草莓卻好像很討厭的樣子。 這個吻來得突然而不意外,在這樣的氛圍下。江酒閉上眼睛就開始發暈,任由他到處探索,辛軼的唇很涼,只有淺淡涼風和煙氣。在這個吻結束之后江酒扶住額頭站定,企圖緩解尼古丁和焦油給她帶來的副作用。 辛軼皺起眉,還是和以前一樣啊笨蛋。 江酒沒回嘴,她暈得想吐。 他扶著她徑直進了公寓電梯,拉著江酒的手腕用手表刷了電梯,按下18樓。 進了電梯后江酒只是把頭埋進辛軼肩窩里,靠著他一言不發。辛軼下意識摸上了她的腦袋,放軟聲音,暈就別抽煙了以后,怎么就對自己這么不好呢。 兩人依偎在一起,像極了一對耳鬢廝磨的情侶。 電梯叮得一聲打開,江酒才睜開眼睛,按下指紋鎖打開了門,兩人一同走近屋子。 辛軼站在江酒身后,看著屋子里的陳設,沙發背后,每一張相框里都只有同一只貓。除此以外,整個客廳目光所及別無其他擺件陳設,簡單干凈地有些空洞。 他知道江酒一個人住很討厭大房間,卻不知道她原來已經簡單到了出了家具和電器再無其他需要。 你一會自己把指紋錄進去吧,密碼是生姜死掉的那天。江酒換了鞋,按開燈,一路走一路解紐扣,外套被隨意扔在沙發上。 辛軼眼眸閃了閃,原來江酒一直沒能釋懷,她養的第一只貓的死亡,讓她離開江家時格外決絕。 喝水還是酸奶,我家沒什么飲料,只有草莓酸奶和純牛奶。江酒拿著兩杯水又走進辛軼的視線,順著辛軼的目光看去,那時一只很可愛的小三花,從小時候的小蒲公英,到長大后的毛絨絨,圓臉圓肚皮小短腿,很黏江酒也很乖。 死的時候江酒在學校實驗室熬夜等一個結果出來,小三花的尸體江酒都沒見到。 生姜死后第二個月江酒從江家消失了,無聲無息,連和江家關系更好的易家都是年底才知道江酒的模糊去向的。 江酒走的那天辛軼沒收到任何消息,直到年末從學?;丶艺乙钻?,才知道江酒走了,去哪都沒告訴江家,也沒告訴易陽和他。 草莓酸奶,我自己拿。辛軼見江酒已經躺在沙發上喝水立刻自動自覺走向冰箱。 兩人公寓一模一樣只是不在同一層,辛軼熟門熟路打開冰箱,干干凈凈,空空蕩蕩,只有冰箱門上擺著一排草莓酸奶和一桶鮮奶。 江酒,怎么你是要成仙嗎?他有些頭疼,抓起兩罐草莓酸奶走向沙發,你是要成仙嗎?不知道的以為你家里沒人住呢,說吧,晚飯吃什么? 不想吃。江酒歪在沙發一側,見人走過來也不起身,伸手接過酸奶撕開一勺一勺往嘴里塞, 酸甜的果粒在舌尖爆開時她終于緩和了臉色,隨即眉毛皺起來,好甜。 辛軼挨著她坐到沙發上撕開另外一罐酸奶,嘗了嘗,不算甜,里面連糖都沒放,只有酸奶和草莓果醬,他狐疑地看了眼江酒,你味覺沒出問題吧? 沒有,就是太敏感了,現在嘗什么都有點...放大效果江酒思忖了一番,想描述一下這種感受,對上辛軼似笑非笑的目光,干脆地閉嘴。 每次斗嘴,她都說不過辛軼。 你不吃我還要吃飯呢,我叫外賣吧,你好歹吃點。辛軼掏出手機,給你點水果撈好不好,我再點個披薩,牛rou的? 果切,不要水果撈。 得了祖宗的回答辛軼行動迅速,兩分鐘點完了兩單外賣。 要不要看電影,上次你要看的恐怖片還沒看完? 隨便。 投影儀立刻被打開,客廳的燈熄滅,雖然兩人足足三年多沒在一起,可是江酒的習慣已經刻在辛軼的條件反射里,不吃飯的時候幫她選好吃的就行,說隨便就是要。 電影開始便格外陰森,江酒坐起來要找抱枕,順勢和辛軼靠在了一起,小聲吐槽,為什么恐怖片里就沒有正常的打光和房子,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止于住這種奇奇怪怪的屋子里。 辛軼聽了抱怨忍不住笑她,沒有那個氛圍那怎么演嘛。 屏幕上猛地出現一只巨大的鬼臉,伴著巨大的音效江酒身子一抖就進了辛軼懷里,辛軼故意拽她抱枕,被江酒尖叫著讓開,一面就要踹他。 一來二去辛軼已經把江酒壓在沙發之上,兩人的抱枕都被擠到了地上,男人笑著按著還要鬧騰的江酒,還橫? 江酒躺在沙發上沖他翻了個白眼 ,直接拽著他的衣領,給了他一個草莓酸奶味的親吻。 辛軼立刻沒話說了,舔了舔嘴唇,往下又吧唧了一口,在寂靜的音效里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這一刻他們不約而同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時刻,那時他們最大的痛苦是家庭,除此以外,無憂無慮,那時他們各自交往各樣的女朋友,相處之時聊些無聊的情話,和不同人這樣簡單無腦的過了一個青春。 可他們此刻更希望從一開始那個人就是對方,可他們在少年時都把對方當做不可妄想的那個人,各自為家。年輕人的感情是什么,不過是看你格外討喜。表面的喜愛足夠漂亮,亮晶晶得像櫥窗里的飾品。 深層的喜歡連主人也無從知曉,他們都善于隱藏。 所以他們在年少時交了心,彼此便也無法那樣淺嘗輒止的喜歡。 太聰明的人往往太過敏感,也因此無法坦率,無法直截了當去交流討價還價,只能這樣的心照不宣。 江酒,易陽,辛軼,從大家庭出來的小孩哪個不聰明的,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早練成,他們三個這樣痛苦著彼此支撐活下來了,年長后便只顧把酒言歡,不再掏心掏肺一起為一個人的痛苦絞盡腦汁哭一場。 把眼睛閉上。辛軼輕聲道。 他看著那雙閉上的眼睛慢慢解開了江酒衣領上的那顆紐扣,隨后第二顆,第三顆,束在褲子中的襯衫也被拽出來,冰涼的手從下擺伸進去。 因為你跟我回家了我今天都沒有第一時間脫內衣。江酒閉著眼睛惡人先告狀。 這個指責辛軼欣然接受,然后損她,說真的jiejie,你這個內衣是怎么穿上的,那么多rou怎么能擠進去的,還被壓成這么平,你就是不說人家也能從您這張臉上看出來你是女生的,束胸沒有用的小朋友。 江酒睜開眼睛,齜著牙要掐他脖子,我樂意,你個傻逼。不知道這是高強度運動內衣嘛,我他媽的又不是文職,你樂意打架的時候身上有rou晃? 辛軼和江酒打了個一上一下的平手,只差沒有互扯頭發,還好這時辛軼的電話響了。 外賣電話。辛軼爬起來抓住不斷震動的手機,我下去拿,他們上不來。 江酒點點頭也爬起來,頭發有些凌亂,我洗個澡 她沒說謊,辛軼拎著披薩和水果回來的時候就能聽見衛生間傳來的水聲。 于是他放下外賣盒子,十分自然地走了進去。 淋浴間的玻璃上都是水霧,隱約能看見女人的身體輪廓,光線很足,辛軼想了想,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拉開了門。 開門的一瞬江酒有些發蒙,她身上滿是泡沫,剛要打開淋浴頭沖洗,然后門被拉開,外面站著身上一絲不掛的辛軼。 這人甚至頗為自來熟地擰開開關,水嘩啦啦瀑布一樣落下,澆得江酒不知所措。 guntang的胸膛貼近她的背后,江酒才慢慢反應過來,她的后腰抵著一個格外堅硬火熱的東西,你還真不見外。 嗯哼。辛軼這時候很是沒皮沒臉,從背后抱住江酒,兩只手結結實實握住她胸前的飽滿,低頭去吻她的肩。 從前幾天開始,他沉寂許久的欲望被江酒開啟,從此他一發不可收拾,渴望著肌膚的接觸,哪怕只是擁抱就能讓他熨帖不已。 氛圍到了。辛軼這樣說著,將江酒的耳垂含進嘴里,只是一瞬間他懷里的身軀便是一顫,,隨即軟了下來,水流模糊了他的視線,他伸手關掉,這里很敏感呢,小酒。 江酒沒說話,她轉身墊腳摟住男人脖子,仰頭迎接一個熾熱又潮濕的吻。她的胸部緊緊貼著辛軼的胸膛,像要被壓扁一樣,可是只是這樣赤裸擁抱著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rutou翹立起來,她不得不承認,她在接觸辛軼的第一瞬間就可以被他輕易融化。 變成一塊橡皮泥,由他揉搓,柔軟得不像話。 要進來嗎?江酒受不住他有些粗糙的手指反復在xue口揉搓,揚起臉問他。 直接嗎?辛軼眼眸中暗流涌動,劉海被打濕后垂在額上,說話時喉結滾動,在江酒眼里性感得可怕。 嗯。 真的沒關系嗎。 辛軼從后面扶住她的腰費力頂進去,guitou很快卡住,他長嘆了一口氣,江酒,你真的很像個處女。 這真不是什么好話,江酒想罵人的時候被猛得一頂,巨大的撕裂感讓她幾乎窒息,她覺得自己的下體被撐到撕裂了,像可憐的氣球一樣。 太大了。她騰出一只手想要推開辛軼,被他抓住,十指緊扣按到冰涼潮濕的瓷磚上。 你要的,自己受著。辛軼這句話近乎高高在上的命令,唇卻在她的脖頸上溫存輾轉,忍一忍,會舒服的,小酒。 江酒忍了,辛軼卻沒有忍耐,他緩緩抽送起來,看著渾身白到宛如瓷器的江酒,背脊的蝴蝶谷漂亮得像是中空的藝術品,他不想讓她再次飛起來,所以他禁錮著他,用他的全身。 辛軼...辛軼...很快江酒忍痛的抽氣聲換成了小聲的呻吟,修長的脖子揚起來,被辛軼粗暴地掰過來接吻,嘖嘖有聲。 水珠讓辛軼的手在江酒身體上探索之時少了許多阻力,也因此讓他身下的人融化成了沒有骨頭的模樣。 辛軼沒肯讓她軟化下去,聲音低沉充滿情欲,扶好了寶貝。 他掐著她纖細的腰大力沖刺,胯骨撞擊著她豐潤的臀,發出啪啪的響聲。 喜歡嗎? 喜歡要說出來啊小酒,不要這樣我會沒有動力的。 江酒的聲音細弱蚊蠅,喜歡。 辛軼故意逼她,狠狠cao進她的深處,聽到她近乎尖叫的嗚咽,循循善誘,小酒喜歡我這么cao你嗎? 喜...喜歡,呃...啊,太深了辛軼。江酒的手指蜷起來抓著墻壁,腰塌了下去又被男人扶起來。 叫我老公好不好寶寶。辛軼將人摟進懷里,冰涼的后背貼上胸膛。 不要卡在那里啊江酒有些難耐地抱怨,屁股忍不住動了動,又迅速被辛軼禁錮住。 要叫老公啊。辛軼為難地頂了頂,又不動了。 老公,老公cao我。江酒紅著臉轉過頭閉著眼睛去摸索辛軼那張討人恨的唇。 辛軼吻住江酒,心滿意足重新頂弄起來,將懷里的人撞得嗚嗚咽咽,幾乎說不出話來。 小酒,我也好喜歡。辛軼吻著她的臉頰,加速沖刺起來。小酒我要到了。 嗯...啊...辛軼...老公...不要走,啊...射進來,啊......江酒意識模糊,瀕臨炸開煙花的邊緣。 這句話讓辛軼的性器更加腫脹,他無法再控制,咬住江酒的肩頭狠狠一撞射進了她的深處。 隨后兩人草草沖洗干凈轉戰臥室。辛軼比江酒想象得還要會zuoai,她抱著他濕漉漉地頭發,看著他埋在自己的胸前用舌頭反復舔舐她的rutou,下身不斷動作,狠狠cao進來又狠狠抽出去。 她被這樣直接又刺激的幸福擊倒,只能養著脖子大口喘息,努力抬起臀部迎合辛軼的沖擊。 為什么,讓我射進去。辛軼從她胸前抬頭,動作不停,清俊的面上滿是情欲,不怕懷孕?懷上我上的孩子,就讓我這么cao你?嗯? 江酒偏過頭,只吐出一句沒事,我不會懷孕。 她被辛軼用力掰正臉,辛軼停下動作,劉海垂落,眼中的情欲慢慢褪去小半,咬著牙一字一句看著她那張陡然變得淡漠的臉,什么叫,你不會懷孕? 他沒有得到回應,那張美麗的臉逐漸變得死寂,眼眶很快紅了一圈,只要這樣辛軼就不忍心了,江酒一哭,他的心就被這樣的眼淚割得七零八碎,鮮血淋漓。他低頭吻去江酒沁在眼角的淚水,下身慢慢動作,隨后愈來愈快,動作越來越用力。 江酒也由無聲抽泣改為了小聲呻吟,呻吟聲逐漸變大,嚶嚀輾轉,眼眶依舊紅著,鼻尖,臉頰,全是通紅著,連嘴唇也通紅,她被辛軼cao得不能思考,思維七零八落,只剩下一味得配合和喘息。 她仰頭用力擁抱他。 辛軼咬住她的耳垂,動作愈發狠厲,直聽到兩人下體碰撞皮rou作響,性器抽插帶出粘膩的水聲,叫老公。 江酒此刻乖得厲害,老公,好老公...啊....老公好厲害...不行了...老公慢點... 唔... 最后語調已經帶了一絲哭腔,辛軼抬頭去看,江酒咬著自己的胳膊,眼神渙散,臉頰上紅暈愈發明顯,他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一面抽送一面捏著她的rutou舔著她的耳垂循循善誘,老公射進去給老公生個寶寶好不好。 生寶寶...江酒已經不能思考,她的全身和大腦已然過了一遍酥軟的電流。 對,生寶寶。辛軼含笑看著此刻格外乖順的江酒,和老公生寶寶。 和老公生寶寶。江酒重復了一遍。 只是這一遍就足夠辛軼瘋了,他抬起江酒的腿將人折成兩半,狠狠壓著她沖刺,直到兩人一同再次登上頂峰,共同被這致死的欲望吞沒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