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稷下學院的少女
初入稷下學院的少女
那幾個就是老師這次救下來的孩子嗎? 兩位身形頎長的少年正站在稷下學宮門口等候不遠處在空中游弋的鯤魚,他們前幾日就收到了莊周老師的囑托,負責在這個下午來將這幾個孩子接引進入學院。 被抱離鯤魚的幾個孩子陸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臉上還帶著幾絲因為甜夢殘留的笑容,懵懵懂懂就依著吩咐排成了隊伍。 兩人的視線落在了最后一個還趴在鯤魚背脊上的孩子,說是孩子也不太對,那身量分明已經是個窈窕少女了。 月白的長發披散在她周身,明明還是白天,卻讓人覺得猶如冷月清輝散落。 奇怪,莊周老師的鯤魚上可是布著陣法,能讓這些境遇悲慘的孩子們有個短暫的美夢,為什么眼前這個少女卻還蹙著眉。 等他們將少女從鯤魚上抱下,她卻沒有像其他孩子一般悠悠轉醒,而是繼續昏昏沉睡。 曜,你先抱著她去校醫室吧,她身上的傷口情況很嚴重。我先負責把這幾個孩子安頓好,然后再來找你。 名為東方曜的少年推開校醫室里立著的一臺機關倉舷,隨后動作輕柔地將少女放入其中。 剛才抱著她一路走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少女本該華貴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身上幾乎到處都是猙獰的傷口。 莊周老師也太草率了吧,這怎么也得先治治傷口再往回送啊。東方曜將以支治療劑插入了倉舷一旁的特質凹槽。 治療劑混合著基液緩緩注入倉舷,將少女一點一點包裹,等快要淹及胸口的時候,少女身前本就殘破的衣衫,在倉舷里崩裂成更為細碎的布條。 少女雪白的胸脯半遮半掩,依著水流的波動偶爾能看見側邊微微起伏的峰巒。 站在艙門前的東方曜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展露的風景。 東方曜連忙轉過身去,不敢再多瞥一眼:看起來得趕緊去拿一套衣服。 等西施推門進入校醫室的時候,東方曜也正好捧著幾件衣服折了回來。 人還沒醒嗎?西施擔憂地看了一眼倉舷,正好注意到了里面少女輕眨羽睫的模樣,以及隨之從她嘴里噗嚕噗嚕出的泡泡。 治療艙上的指示燈緩緩熄滅,兩人連忙將她從水里撈出。 這是哪兒?眼前的這兩人又是誰? 她這么想著,便將心中的疑惑傾吐了出來。 我???我當然就是稷下學院的天選之子,被命運選召的覺醒者,王者大陸閃耀的絕世星辰東方曜是也了。少年拍了拍胸口,至于我旁邊這一位嘛,他是西施。你別怕,莊周老師已經把你們都救下了。 東方曜?西施?莊周老師?少女眼里的迷茫一層更甚一層,抱歉,我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唔,我好像記得,我叫露、娜。 露娜?兩位少年重復了一聲,朝少女露出撫慰的笑容,這么巧,倒是和有位天醒賢者的名字一樣。 天醒賢者又是什么?少女抱著胳膊瑟縮了一下,隨后打出一個小小的輕嚏。 東方曜連忙遞過一旁的衣服,差點忘記了,你先換上衣服,學院里面的事情我們過會兒和你說。 等兩人給露娜騰出換衣服的空間時,她卻露出了更為迷茫的神色。猶豫了片刻,她終于還是探出半個身子,小聲向屋外的兩人求助。 我,我不知道這個衣服要怎么穿能,能教我一下嗎? 兩個少年聽到這話詫異地回看,卻發現露娜傾出的半邊肩胛已經褪去了衣物,連忙跳進屋內將門扉合上。 原來少女早已脫得一絲不掛,此刻屋內的氣氛有些許滯澀,她瑩白的腳趾局促地在地上抓撓著,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正求助般地看向他倆,像是只不安的小獸。 這次是例外,我們會教你怎么穿。下次無論如何都得記住,絕不能讓男人看見你的衣服和身體。 西施率先開口,嗓音里帶著一絲絲的低沉喑啞。 少女雪白的胴體泛著微微的粉色,脖頸纖細,腰肢修長,胸前的峰巒雖不偉岸卻也帶著屬于女性的玲瓏,偏偏那兩腿間的隱秘之處卻是光潔幼嫩猶如孩童。 兩人不敢再看下去,只是慌亂卻迅速地給她穿著衣服,想要快點脫離這困窘的情況。 偏偏事與愿違,他們的手只要稍稍碰觸到露娜的肌膚,少女便會發出貓兒似輕輕地一聲嚶嚀,以及若有若無地扭動幾下腰肢。 不用麻煩了,鞋子我還是會自己穿的。 不知為何,聽到露娜的拒絕,看著那雙小巧玲瓏的纖足隱匿于繡花鞋當中的時候,兩人都有些遺憾。 不過總感覺哪里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這套逐鹿的傳統服飾也沒什么不對。 露娜一路上聽著兩人的介紹,終于明白了原來自己所出的位置叫做稷下學院,是逐鹿乃至天下最負盛名的學所之一。 而她正是被稷下三賢之一的莊周老師所救,被安頓在這里。 那莊周老師救她的時候發生了什么呢? 注意到少女低落的情緒,西施撫慰地摸了摸露娜的發頂,想不起來就不要逼迫自己了。有時候遺忘也并非壞事,想到那些回過神后低泣哭喊想念父母的孩童,西施就憂愁地揉了揉眉心。 露娜乖順地點了點頭,在兩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分配給自己的居所。 露娜,我們明天間。揮手告別完畢,露娜撲到在床墊上,用柔軟蓬松的杯子掩蓋住了自己憂慮,拼命在心底安慰自己,要努力向前活著。 東方曜和西施哥哥都是很好的人呢,還有救了她的莊周老師,她不能讓這些人的心意被白白浪費呀。 回到寢室的東方曜和西施兩人都有些輾轉難眠,少女的馨香好似還縈繞在他們鼻尖,勾得人心癢難耐,胯下鼓脹。 鯤魚在夜空中擺尾而過,在注意到兩人的夢境后調皮地甩了甩尾,吐出兩個粉紅色的泡泡,一左一右推入了兩人夢中。 窗外的月光籠著皎潔的輕紗,緩緩投射在了少女因為睡姿歪曲而裸露出的脊背上。 淡紫色的月紋從她的脊背上浮現,片刻后又歸于隱匿,只有少女在睡夢中越來越高亢的嬌呼證明著它存在過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