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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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做賊心虛,余鳶最近去琴行上課都不敢直視章厲,連帶著對單楚傾的態度也躲躲閃閃起來。 章厲最近都在琴行,十分乖巧的樣子。 余鳶有點遺憾他不再那么不務正業,可人家老板認真打卡她也實在是不好抱怨什么。 章老師最近沒有忙嗎?余鳶悄悄朝單楚傾靠過去一點兒,壓低聲音問翻著譜冊的男人。 單楚傾朝身旁的少女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開口:他一向游手好閑。 啊余鳶下意識嘆息一聲,頗遺憾的樣子。 男人終于反應過來是自己誤會了,用譜冊擋住了臉,輕咳一聲:別擔心,過段時間他就要忙起來了。 哦余鳶有了底,擔憂好像少了一點,轉眼又看到男人遮擋著臉,一時好奇起來,阿傾,怎么了? 沒什單楚傾止住話頭,露出一雙眼,看向余鳶,再過來一點,我告訴你。 余鳶又靠近一點,男人挪了一下譜冊的位置,將她的腦袋一并遮住,猝不及防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少女用手捂住嘴,將差點蹦出口的驚呼聲掩蓋,又悄悄轉移視線假裝鎮定。 單楚傾惡作劇得逞似的笑起來。 余鳶想離他稍微遠一點,可身體又有點留戀,最后還是沒有動。 單楚傾的笑收斂了些,挑眉看她。 他坐在她的右手邊,拿著譜子的左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右手撐著琴凳,坐得并不端正,勾著唇看著她笑的時候像個少年人。 余鳶因為湊近他,右手也壓在琴凳上,她沒有收回手,放任右手隨心移動,一點點靠近男人的手。 過了親密的線,她的手指攀上他小指形成的矮峰。 像是征服山岳的攀巖者,又被山岳征服。 單楚傾垂眼看她的小動作,等她的食指在他指縫停留的片刻,彎起小指勾住她的食指。 少女立馬不動了。 他輕笑一聲,轉換立場,小指撫上她的指背,順著手指并攏時候高高低低的線條游走,從指間到指根,從食指到小指,最后勾住她不自然屈起的小指。 余鳶終于想到要掙脫,卻于事無補。 她心下喜悅,眼神順著兩人交纏的手指一路向上,他漫不經心瞥來的視線讓她的心跳又忍不住加快。 她只好給自己找解脫的理由:會被看到的 嗯他的應聲拖得漫長,不太在意的樣子,沒有關系吧? ?余鳶微微瞪大眼等待下文。 不是在學校里,他以為的她在擔憂這個,別緊張。 才不是因為這個。她小聲嘟囔一句,可少女心思若是直白吐露未免太過矯情。 面前的少女表情微妙,單楚傾卻看得愉悅,他似乎格外喜歡看她思來想去自我拉扯。 最后還是于心不忍,勾了勾相連的小指:別擔心章厲。 原來他知道啊。 反應過來余鳶忍不住撅了撅嘴,真壞心眼。 * 章厲十二月底有個活動,在那之前都很空閑,有課的時候都在琴行坐鎮,幾次下來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他暗道單楚傾果然不老實,明明原先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勾搭到小姑娘以后卻見色忘義,天天給人上課比他這個老師還認真。 等人小姑娘下課,還給人送出門好一會兒,章厲扒門口看了一眼,都要給人送回家了,服務也太周到了吧。 單楚傾啊,你這是做上崗前培訓嗎?章厲斜斜倚靠在柜臺,盯著進門的男人酸溜溜地開口。 嗯,單楚傾反應比他想象中平淡不少,我之前工作定下了,海市音樂大學講師,正好也閑著。 他抬眼看了一眼章厲,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章厲更酸了:我還以為您要在我這任職了。 那倒不會,我在這也只教她一個。 章厲咬牙切齒,果然見色忘義。 只能轉移話題:我樂隊十二月底有演出,要不帶你的小女朋友來看唄。 小字被咬得格外重。 圣誕節? 算是吧。 單楚傾笑起來,一派悠閑:那天不一定,說不定要和小女朋友約會呢? 可惡啊,有女朋友了不起啊。章厲在心里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