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鈴鐺(二十五)
		
		
		
		    
裴鈴鐺(二十五)
    用過早餐,裴父要裴嘉臣,陪他同去一趟公司。    裴父帶裴嘉臣見朋友是一回事,帶裴嘉臣見他的左膀右臂,見公司員工,又是另一回事了。    白珍麗動了動耳朵。她有些懸心,不知裴父是否有意,許個公司,讓裴嘉臣上手,學著打理生意。    眼見著裴父和裴嘉臣上了汽車,白珍麗的眉頭越皺越深。    她剛剛可是花了好大的忍耐力,才沒有追上去,親眼看看裴父帶著裴嘉臣,去往哪間公司。    裴家上下,敢對白珍麗三緘其口的,只有司機一人。他是裴父的人。    白珍麗一時打探不出這二人去了哪,只好對鄭媽道:鄭媽,去個電話問問,司機什么時候回來。阿工今天要赴同學的生日會啊。    下午,司機拉回了裴父,不見裴嘉臣的影子。    白珍麗陪著裴嘉工,正在生日會上。李媽在第一時間,把最新消息報給了白珍麗。    白珍麗擺著笑顏,親親熱熱地暫別家長圈,一個電話撥回去,對李媽問道:知道他們今天去哪了嗎?    李媽低聲道:司機說,去了鴻晝地產。    白珍麗的心,頓時一涼。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裴父帶著裴嘉臣,去了裴家的本源所在。    小孩子的生日會結束得早。司機來接。    車子還沒來,白珍麗爭分奪秒地交代道:阿工,車上睡一會兒,回家去給阿爸捶捶背。    媽咪,你有看沒看到我蹦床啊,我跳好高,今日玩得好累啊。裴嘉工撒嬌。    白珍麗毫不動容,直直平平地交易道:捶完媽咪答應你玩pad,來,拉鉤,這是媽咪和阿工的小秘密。    裴嘉工快樂,咧著一口小白牙,和白珍麗對了對大拇指。    裴父趴在主臥的床上,裴嘉工又蹦又跳,給裴父踩了一會兒背,惹得裴父連連發笑。    裴嘉工出去后,白珍麗親自上陣,躺在裴父的身側,柔聲問道:阿臣在哪呢?    不清楚,吃過午飯,他去找朋友玩。你要用車,我干脆回家了。    今天小孩子們做游戲,阿工一看就好機靈,也不知是隨你多,還是隨我多,總是個特別好的孩子。    裴父也不傻,自然知道白珍麗的心思。    與其和白珍麗一來一去地打太極,他主動交代道:鴻晝的那幾個,阿臣小時候,管他們叫阿叔,阿伯,回來一趟,也該再見見。    白珍麗不依不饒,問道:阿臣還記得他們嗎?見了講的什么?    他在國外,學的事情新,和鴻晝的人,思想脫節的。吃個午飯,全聽他講了些,風投,大數據,金融科技,人工智能的事。我們哪里懂這些?聽他講講罷了。    裴嘉臣似乎對鴻晝不感興趣,白珍麗落了心。    她輕松了些,嘴上刁蠻道:阿臣是年輕人嘛,這些事情,鴻晝的人不懂,手機上成天講的。    裴父道:他還好,想著全家一起度假。    白珍麗心里一堵。她沒想到,裴嘉臣會越過她,私下邀請裴父和裴鈴鐺同去。    裴父注重養生,對海島并不感興趣。一年里,只肯冬季去?,F在正是酷夏,白珍麗以為裴父不會同行的。    至于裴鈴鐺,白珍麗隨便說句話,就可將她留在家里。    全家一起?他說了,想去海島。這么熱,你不去的吧?    阿臣那么多年不回來一次,隨他安排吧。我們一家人,都去。    人生哪里全是稱心如意?白珍麗亦是躲不過平凡生活的處處制裁。    好在裴嘉臣尚沒有搶鴻晝的意圖,這才是她心里的頭等大事。    帶上裴父、裴嘉工和裴鈴鐺一起去海島,倒也不算毀天滅地。白珍麗,總是有機會單獨和裴嘉臣相處的。    好啊,我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全部去。白珍麗笑應道。    白珍麗說到做到,特準裴嘉工玩了許久的平板電腦。    有一次裴嘉臣揉眼時,被裴父看到了。    裴父立即使喚裴鈴鐺,陪裴嘉工玩汽車玩具。    裴嘉工悶悶不樂地放下了手里的電子游戲。    裴鈴鐺強顏歡笑,拿起一列列精工細作的小汽車,哄著裴嘉工。    裴嘉臣一回來,白珍麗立即迎上,把他帶進了書房。兩人一同挑選著度假的海島。    裴鈴鐺手里抓著玩具汽車,背著身子,任裴嘉臣同白珍麗進了書房。    待裴嘉工要睡時,他要mama。    裴鈴鐺和裴父,陪著裴嘉工,來到了書房。    裴嘉工沖到白珍麗懷里,將白珍麗與裴嘉臣隔開了些距離。    裴父與裴鈴鐺隨后而到。選好了嗎?裴父對白珍麗問道。    還能怎么選?二選一嘛,阿臣挑的。    裴父贊許道:男人就該利落些。    白珍麗嬌媚得撇了撇眼。    裴鈴鐺仍舊一頭霧水。她敏感。從他們的言談中,好似能覺出來,她也被納入了這番沒頭沒尾的對話里。    白珍麗陪裴嘉工入睡,裴父與裴嘉臣聊天,裴鈴鐺帶著滿心的疑惑,移步上樓。    終于等到裴嘉臣回房,裴鈴鐺穿過洗漱間,對裴嘉臣問道:哥哥,你和阿姨選什么了?    選了度假酒店,明天去海島。    裴嘉臣也沒說誰去,裴鈴鐺穩妥得問了一句:是明天?    怎么了?裴嘉臣瞥著裴鈴鐺的臉,問道:我也還沒開始收拾,要我幫你收?    這話像是裴鈴鐺也會去。    她笑了一下,回道:去幾天呢?    五天。裴嘉臣說完,微動了動下唇,緩緩道:給你找點兒事情做。    裴鈴鐺有些臉紅。    這兩天她狀態確實不好,換個環境,或許能早一些忘記痛失阿沛的悲苦。    不過,她不清楚他的話,是不是講的這個。    去了做什么?裴鈴鐺故作單純得問道。    大姐,裴嘉臣干干地笑了一下,拒絕道:我不是你的酒店管家。    我忘記了。那你是什么呢?    沒被遺落的感覺太好,裴鈴鐺心里綻放著活力,話說得調皮又調情。    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裴嘉臣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嘲弄的弧度。這倒是他第一次在燈下做這個表情。    裴鈴鐺瞧著,突然間,心里似有千斤重。    ////    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這話簡直可以加入單戀心經了^^    裴姐,他是你的隱性舔狗??!以后有機會了,請你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