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 3》三
三
熊煦真的開了雙份的車。 不過和鹿妍無關,涂一白腰椎間盤突出,前陣臥床三個月,這次出來說好他開一點的,見他扶著腰坐著駕駛座,熊煦一把把他拽了下來,為你下半生負責,人比你小那么多,別過幾年不行了,小meimei把你踹了。 少來。 鹿妍坐到了前排,麥色姑娘胡婷婷留了兩袋原味薯片給她。表情仍是酷酷的。 她拆開,一口自己,一口喂給熊煦。 他開車也敢使壞,空曠的柏油路,他含著她的手指輕啃,來回嘬吸,鹿妍下體躥上一道電流,在小腹燃燒。矛盾的是,理智在心頭敲鼓,提醒她,注意點,開車呢。 她手指沒動,僵在半道,被二排的涂一白豎起一面正義小紅旗,熊帥你嘛呢!安全第一! 熊煦松開。鹿妍收回手指,欲掏紙巾擦,熊煦故意斜她,嫌棄我? 嗯!不然呢?你誰??! * 他們在深夜十二點趕到L城,幾百里路開的饒是熊煦這樣的運動健將也扶著腰下車,做了幾下伸展運動。 涂一白有點愧疚,害他開了六個多小時,他打趣說:你說你,我那是遠期運動失誤可能,你這個是近在眼前的運動失誤可能。 鹿妍洗完澡,熊煦正在陽臺打電話。 他裸著上身,半倚著陽臺扶桿,面無表情,一聲不應地聽著。 她早已饑腸轆轆,把在半道買的炒飯打開,顧不上擦頭發便吃了起來。 可才吃了幾口,熊煦便繞到了她腿邊,一腿跨開,將后邊半坐占去,就著她向下滑去的趨勢一把撈起將她摟坐在了懷里。 他舔了一下她油乎乎的嘴唇,由于她死死閉著,他沒能探的進去。 在嘴里分享炒飯還是有點大尺度,她趕緊喝了口水咽了下去。 電話還在繼續,他一手舉著電話,一手捏起她的尖下巴,用口型說:補償我。 鹿妍被他磨的無法,捧起他的臉,挑弄了會唇舌。 本來只是胃空空,親著親著又多了一個地方叫囂起空虛來。 她情動,手失序地撫上他的胸肌。 他一定有鍛煉。 她壞心的想,經常要泡妞的人沒有資本真的不行。 湊的近了,電話里的聲音微微地傳了出來,似乎在講投資企劃,是個聲音軟軟沒什么力量的男人。 熊煦時不時地輕嗯一聲,在電話里聽來應是回應,可在鹿妍聽來是暗示的繼續。 她反身跨坐在他身上,只一件浴袍虛摟著嬌軀,一張,一跨,虛空同他的堅硬隔著一道布料抵磨起來。 熊煦穿過浴袍摸上她的腰,力道稀微,搔出癢意,鹿妍寧可他捏也不要指尖在腰際彈吉他,簡直是凌遲。 她咬著唇,湊到空閑那只耳旁壓著嗓輕道:別。 別?不要? 那就是繼續,別管我。 男人嘛,都這么想的。 熊煦指尖頻率加速。 如果鹿妍沒有埋首在他肩頭顫抖,她會看見熊煦正咧著嘴壞笑。 一個怕癢一個使壞,壓著呼吸,也不知道誰在折磨誰,都難受死了。 熊煦臀動了動,將手機拿遠,幫我脫。 再附到耳邊,電話里終于說到今晚飯局的結果。同太有條理、講事情非要按照時間順序的人電話真的是一個耐心考驗。 幸好還有別的有意思的事情做。 休閑褲很好解,一個扣子一條拉鏈。 可他的腰帶她不會。像鍘刀一樣齒與齒咬合緊密,她沒找到搭扣,垂著頭死命摸索攻克,急出了一層薄汗。 急什么?鹿妍也是好笑,幾分鐘前后的性事,完全不需要急得就像過這村沒這店似的。 熊煦垂眼,看著她漆發披散,半濕著,卷卷的,面上表情掩在發間,這個角度像是在給他口。 口? 鹿妍指尖磨紅才終于找到活扣,是虎頭的鼻子,也是夠隱蔽。 她解開,拉下拉鏈,雄獅憋久了,拉鏈將才拉至一半,它便迫不及待地彈跳而出。 沒有聲音,鹿妍卻似聽見了啵地一聲。 她兩頰肌rou微動,剛要笑,便感受到了腦袋上的一道重力,被施壓后還沒反應又飛快被制住下顎,頭頂一道懊惱聲,還沒洗,靠。 熊煦手中的電話已經掛了,他想讓她口來著,倏然想起,沒洗。 真急人。 鹿妍再次被拉進了人工的氤氳下。 她喜歡口,口是她能主宰男人表情的時候。雖然于她并無太多身體體驗,可心理舒適高于任何時候。 她發覺熊煦很享受。上回是猜測,這次便確認了。 熊煦在她口中爆發時,差點沒站穩,雙腿一陣麻,偏偏鹿妍在射精后還皮著輕啃了口guitou,簡直了,像是被雷劈了,先疼了一下,然后全身過電。 他松開固定她的雙手,扶住了玻璃門。 鹿妍被迫學會的絕活。這對表兄弟真的癖好都類似,都喜歡這道程序。 她起身環住他的脖頸,一下一下地揉捏著。她伸出舌,空蕩了個圈,混著源源不斷的溫水伸進了他口中,嘗嘗你的子孫。 他緩了勁,想投降,拿下可真是太厲害了。 可眼前的姑娘媚眼如絲地伸著舌誘惑,見她開始破開慢熱的節拍主動起來,他不忍錯過又堅持了,心中暗嘆,真是不能一夜不睡還搶著開車,這會每一次的勃起都像是吊著命爆漿。 他抱著鹿妍滾到床上才算勉強找回自己的主場,方才射的他魂都沒了。 鹿妍特別主動,他咬她耳朵任她撥弄自己的jb,這一個月憋著了? 鹿妍taonong著,沒兩下就達到了超標準的硬度,真棒。 她雙腿盤上他的腰,反問他,你呢? 憑什么總是她傻乎乎地填涂正確答案,她也要知道。 剛沒感覺到嗎? 什么? 濃度厚度。 鹿妍自己都沒發覺,等他答案的時候背脊僵硬了。 待他說完,分秒必爭地要他進來,轉頭要尋那物件,可不能再亂找了,套呢? 熊煦撐在她上方,遮住光,別急。來而不往非禮也。裹著俊氣皮囊,卻露出了邪惡色眼。那一眼,鹿妍內心小鹿悄摸亂撞了幾下。太他么帥了。 燈亮著,窗開著,躺在床上向外望去,是深藍下的一片低矮建筑。 他們住的是民宿,村里叫洋房,網上掛的是豪華小別墅。位于鄉間,人煙鮮至。 時間變得漫長,鹿妍像是看見了它的刻度。 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剛開始小腹緊縮著避讓,雙手推拒,每個細胞都在排斥??纱`舌探入,濡濕便推著濡濕在每一個敏感上繁衍生息,隨之,泛濫成災。 應是空氣太安靜,粗喘都沒能掩去水聲。有些大。 她推著他的手改成了捂住臉,太羞了,要不把臉擋住吧。 最后她失控了,臉都不想擋了,任光刺在眼上,張著的腿亦失控,夾住他的腦袋顫抖。 而床單則在她的手中攥成兩朵扭曲的花。 沒有形狀,肆意蔓延在兩人身下。 熊煦半臉都濕著,辨不出是哪一種液體,他要親她,她咬著唇躲,躲著躲著最后還是被親到了。 他們這一晚沒有做,一人舒服一回,吃了冷飯,抱著入眠。 鹿妍緊緊抱著他,他也沒推開。 熊煦并不怎么習慣抱著姑娘睡覺,一般會在對方睡著后送到另一邊。 可今晚他應是累了,手在絲綢的肌膚上來回撫,撫著撫著,失了意識,沉沉入夢。